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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自己会颜面扫地得如此彻底,脑袋被砸得歪了一下,拽得二五八万的表情就这么被一盏茶浇灭了,凝固在脸上。

参片和枸杞顺着价值不菲的西装外套袖子滚落下来,徐来之质地极优的羊绒内搭与衬衫领口还挂了几片山楂。

装逼大失败,他在原地呆立半天,决定先晾着快要起立鼓掌的陈藩不管,一转身扑进了后车厢里。

“你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你舍不得了?是不是被我猜中了,我看你们俩就是……”

远远能听见徐来之在车厢里撅着屁股跟人搏斗时气急败坏的声音。

陈藩也顾不上发火了,特地把车窗都摇下来,以便自己跟贺春景能左右双声道高清无码看热闹。

徐来之也并没让他们失望,很快就被车里的人打横踹出来,在人行道上倒退两三步才站稳。

下一秒,一双修长的腿从车内跨出来。对开车门屏风似的遮住了这人的身形,只能看见窄长锃亮的红底皮鞋落到地面上,是个讲究人。

紧接着,一只细瘦修长,筋络分明的手,攥住车门边沿,重重将它关上。

下车的男人身形瘦削,裹着一件橄榄色开衫,白到没有血色的脸深埋在羊绒围巾里。

他头发稍长,额发垂落下来搭在黑镜框上,掩藏在镜片后面的,是一双冷冽又狭长的眼睛。

这人皱着眉头朝帕美走了两步,语气勉强算得上柔和,可见是对徐来之余怒未消:“不好意思,我家司机临时犯癫痫,回家就把他炒了。”

临时罹患癫痫的徐姓司机骂骂咧咧钻回车里,掏出件宽大又厚实的黄白拼花马术斗篷,抖开盖到这人身上,却被其并不领情地补踹了一脚。

“你穿上再动手,外面冷!”徐来之仍旧骂骂咧咧贴上来,又再次被踹开。

“抱歉,你们没事吧?”草草围上斗篷的男人再次抬头道歉,“车损和其他损失我们都——”

“姚眷?”

听到自己的名字,那人的话猛然停了,不可置信地望向副驾驶车窗里的贺春景。

扒在窗口的贺春景一脸茫然,又问了一遍:“姚眷,是你吗?”

“......”

“......”

“所以,你是以为我跟姚眷有过一段,才瞎折腾我的。”

4S店把刮了底盘的帕美拖走定损,陈藩拎着小半袋宫保鸡丁,疲惫地倚在妙应寺围墙上,缓缓吐出一口烟。

这个猜想太猎奇了,以至于他现在不来一根都感觉撑不过去。

徐来之一点没有高门子弟应有的仪容仪态,双手插兜叼着烟卷,一条腿还很没公德心地屈起来踩在墙围子上。被路过大爷瞪了两眼,他还龇牙朝人家乐回去。

“我什么时候折腾——”这人漫不经心地狡辩,话说到一半,却被陈藩饱经沧桑的心累眼神堵住了,于是不情不愿地改口,“都是误会。”

“怎么误会的呢,姚眷口述?”陈藩望着天,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经历了什么。

“啊那倒没有。”徐来之掸了掸领口风干的茶叶渣子,也猛猛吸了一口,把烟屁股跟墙上按灭了,弹开。

他忽然提起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你记得魏明燕吧?”

陈藩觉得自己一准听过这个名字,但又想不起来是在哪听的。

“魏振方的孙女,画画的。”徐来之侧眼看看他,提起嘴角,“还是你前任未婚妻呢,无情啊小陈总,这就不记得人家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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