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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七年生日过后,贺春景头上顶着新鲜的一道疤,第一次到陈藩家里来,问能不能搬过来住。

他很虚弱,哭过,受了伤,做噩梦,想逃。

陈藩意识到,那可能是被自己忽略掉的,所有谎言的开端。

太过久远的记忆被翻腾出来,那些刻意忘却的旧事在大脑里搅出钝痛,陈藩压着太阳穴走到一楼,对上吴湘忧心忡忡的脸。

“怎么了,你头又疼了?”吴湘走上前,用手背贴了贴陈藩的额头。

“没事,可能刚才受了点风,缓一缓就好了。”陈藩朝她笑笑。

“我去给你熬点姜汤。”吴湘挽起袖子就往厨房走,没两步就被陈藩叫住。

“湘姨,”陈藩话说出口带了点犹豫,“我高中时候的校服,还在家里吗?”

“这是……这你还留着?”

苗凤荣看陈藩穿着一身蓝色校服走进卧室,神色是压不住的惊讶陈藩低头看了看裤腿袖口都短了一截的二中旧校服,也显得有些不自在,别别扭扭开口道:“这不是,怕刺激他么。”

不知道苗凤荣使了什么法子,贺春景看上去又有些困倦地躺回了床上,侧缩在被子里。听见陈藩的声音,他眼皮欠开一条小缝,哼唧了两声,从被窝里伸了只手出来。

陈藩会意地坐过去,将他露在被子外面的手紧握住,又塞进暖被窝中,却没再松开。贺春景或许是见了熟悉的蓝色校服,也没再有什么反应,阖着眼睛像是安心睡下了。

“初步判断是急性焦虑与创伤应激引发的过呼吸,血碱中毒,进一步产生了谵妄。”苗凤荣声音又轻又柔和,“他遇见什么了?”

陈藩沉默了半晌,说:“我。”

“他很依赖你,”苗凤荣轻轻拍了拍陈藩的膝盖,声音中的力量感加强了些,“你不要大包大揽,再仔细想一想。”

这句话把深陷于自责与悔恨中的陈藩往上提了提,他想起来圣慈学校的那几个男人,于是把自己今晚遇见的事情全部梳理了一遍。顿了顿,又把旧时贺春景与陈玉辉的事情三言两语简述了。

苗凤荣听过之后也有好一阵子没有说话,二人看着半掩在被子里的人,卧室中安静的只剩下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他的情况有点复杂,不排除是高功能,我建议尽快到正规医院系统的做一下评测与诊疗。”苗凤荣叹息道,“已经产生谵妄了,一定不要拖太久。”

陈藩点点头,用自由的那只手搓了搓脸:“谢谢苗大夫,等他清醒了,我和他沟通。”

“以及,我建议他尽快脱离目前使他不悦的环境。”苗凤荣柔声道,“可以看出他已经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陈藩顿了一下,迟疑道:“你的意思是……他出现在那里,或者他做那种事,其实并不是自愿的?”

“不是吗?”苗凤荣望了他一眼,“一般来讲,有过创伤经历的患者都会有意识地避开类似场景,但听你的描述,他不仅没有回避,反而参与其中。可当做压迫转移来看的话,并没有相应的受害者,我也更倾向于你对他品行的判断。”

“……明白了。”陈藩沉吟片刻,“谢谢苗大夫。”

苗凤荣点点头,悄无声息地离开,把一室静默空间留给了他们二人。

陈藩把掩着贺春景睡脸的被褥往下压了压,盯着眼前的画面发呆,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回顾往事。

高中时贺春景和陈玉辉搞在一起,龌龊事被丁芳发现,她一怒之下先杀夫,再携子自杀,而贺春景自觉无颜面对众人,索性逃之夭夭。

丁芳没动贺春景。

陈藩忽然反应过来,她是个嫉妒心极强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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