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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离了?膳房,小贵子还没来得及喘气,就见一旁跟着他?的小太监阴阳怪气的道,“贵哥哥还不快走,是不知道陈嬷嬷在哪不成?”
小贵子扭头朝他?笑笑,嘴边血肉模糊的,倒是将?那小太监吓了?一跳,说?话也结巴了?,“走、走罢,我也是听、听命行事”。
这?般景象还能笑得出来,果真是能伺候主子的狠角色,日后,可?千万别记恨于他?才是。
小贵子低头不再?言语,一路上只?拿那已脏污一片的袖子擦脸,若是太过腌臜,惹了?陈嬷嬷厌烦就不好了?。
小贵子一路从膳房去了?正院,又一瘸一拐的从正院出来,一副落水狗的模样?,自?然被有心人看在眼里。
正院里头,康嬷嬷说?着就叹了?口气,“您没瞧见,那身上都不能见人了?,嘴边也没一块好皮子,怪可?怜的”。
福晋有些惊讶,“兰院的人这?般不中用?”
这?才几日功夫就被磋磨成这?个样?子,难不成以前都是靠四爷护着,其实是个纸扎的老虎?
康嬷嬷点点头又摇摇头,才道,“陈德海心眼子不少,那小子被他?寻了?个错处,反抗不得”。
倘若兰院之?人个个不中用,耿氏早就被连人带骨头给吞了?。
福晋沉吟半天,又道,“对了?,叫人提醒陈德海,眼皮子别那么浅,这?种做派绝不能用在阿哥格格身上”。
大人怎么搓磨都行,但孩子终究是皇家血脉,四爷绝不允许府里的小主子被一个奴才这?般作践。
关键是,过度欺压可?能会激起他?对兰院的怜惜。
康嬷嬷有些疑惑,“让他?犯蠢岂不是刚好?冤有头,债有主,反正是李侧福晋的人”。
福晋摇摇头,“李侧福晋早就因?热河侍疾之?事被厌弃,便是再?多一条罪名也无甚大碍,但因?此伤着玉瓶太不值当”。
在旁人看来不管是谁的人,总归是她这?个做福晋的没管好内院,没照顾好子嗣。
康嬷嬷记下不提,但陈太监这?般肆意折辱旁人,难免让她想起弘晖阿哥刚去世的那段时日,她张了?张嘴,还是忍不住劝道,“福晋,陈太监这?人还是不堪大用,可?千万别被他?沾上”。
在她眼里,这?种人根本不配伺主子,给个杆子就往上爬,若是因?为这?次提了?他?就被粘上,得不偿失。
福晋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陈太监此人见风使舵不说?,还一副小人得志的做派,若不是她想探一探四爷对兰院的态度,她绝不会顺水推舟应下这?件事。
“再?过几日,”福晋点点头,短短一日还看不出前院的态度,“等用完这?茬,膳房仍叫刘太监管着”。
康嬷嬷也十分赞同,“刘太监虽说?贪财了?些,好歹还算懂事,便是之?前您消沉低迷的时候,他?也毕恭毕敬的伺候着,还算有几分眼色”。
福晋没再?听康嬷嬷的话,她出神的望着窗外,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听到一个什么结果。
是盼着有人可?以同病相怜,还是,希望耿氏能被人救于水火。
这?么些年过去了?,她真的挺想知道,身边人到底是无心之?人,还是单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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