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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快开始了,议会也要改选,帕特的事情给了大家一个教训,尽量规避容易给自己惹上舆论麻烦的事情。其实他们都知道许多人为这份提案奋斗了许多年,联邦政府应该给予为联邦作出巨大贡献的退役军人应有的保障。”

马库斯冷笑了一声:“其实根本没人在意我们这些人的冷暖死活,不通过有道理,通过了也有道理,不是全凭你们这些政客的一张嘴吗?你们这样坐在办公室里的人从出生以来就没有体会过什么苦难,连鞋底都不愿意踩在地毯以外的地方的人,知道这份法案对我们这样的人有什么意义吗?事实是没有人在乎。而现在提案要通过了,这件事又变成了你们的政绩,人人都可以在自己的履历上添上这么一笔,仿佛为此付出了多大的努力一样。”

话说得难听,但塞涅尔知道这就是事实,甚至事实比很多人想象的更加令人寒心。因为这是自由进步党的提案,民主联盟党根本不想让它通过,通过就意味着千亿的财政支出要放到这部分的福利上。又要增加防务支出,还要解决就业问题,医疗卫生、基础设施建设、公共教育、环境保护等等这么多领域哪个不需要花钱?

联邦每年财政收入虽然稳步增长,但也不可能一年就增长出那么多,更何况所有部门都在要钱,每一个在议会里活动的议员都只想保住与自己利益相关的部分。

民主联盟党的选举核心竞争力在于将财政投入于经济建设、促进工业和制造业发展,帮助社会财富的快速增长,同时维持一支强有力的、更够在需要的时候迅速将力量投送至全球各地的军队。但在社会问题上,该党又主张政府不干预,以避免过度的福利支出引发债务危机、经济衰退。在意识形态上,民主联盟党人坚信联邦宪法中“自由平等”的信念应当理解为赋予人人平等的机会并以保障自由为制度的最终目的,反对为了结果平等而破坏机会平等,认为这样反而是在牺牲公民的一部分自由。

所以从一个民主联盟党人的立场上来说,帕特反对该福利法案并没有问题,问题在于意识形态并不是一切。执政的基础是民意,民意是联邦中每一个人的所想和需求汇聚起来的对决策者制定相关政策的推动和制约。艾希曼兄弟虽然也都是民主联盟党人,在这些问题上却更加灵活变通。

正如马库斯所言,克莱蒙斯根本不关心这些退役军人是死是活,同样他也不在意是否坚守党内基本意识形态,他只关心如何积累自己的政治资产。与此同时,他和现任总统都不想在让民众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军事基地袭击上。他不想此后在军事行动问题上束手束脚,总统不想在任期最后落下骂名,两人一拍即合。

克莱蒙斯通过与参议院少数党领袖的家族关系插手了参议院的投票,说服更多民主联盟党的参议员在下一次投票中投出赞成票,并借机让塞涅尔摆了自己未来的政治道路上的敌人帕特一道。

面对马库斯尖锐的指责,塞涅尔还是像上一回那样保持着得体的表情,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说什么,也没有为自己辩解。他只是平静地告诉马库斯,现在可以把更多精力放到其他的事情上,而今天他的丈夫来这里就是想和马库斯讨论一些有实际意义的事情。

凌深看向自己的妻子,不由暗暗佩服塞涅尔的心理素质。

塞涅尔说完后,微笑着望向他,示意他可以开始和马库斯对话了。在之后两名Alpha的对话中,这位艾希曼议员也没有发表什么意见或是插嘴,一直安静地坐在旁边听着。

但正如塞涅尔所言,马库斯非常需要钱,他的社会活动组织里有很多人需要帮助,凌深的基金会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比政府部门更优的选项。沟通非常顺利,两人很快就达成了一致,并且同意尽快建立合作关系。

“凌中校,非常感激你的慷慨帮助,这样一来,我的很多老朋友都能至少过得不那么辛苦了!”临近分别时,马库斯再次向凌深伸出手去。

凌深也伸手与他相握,却这么说:“其实是我应该谢谢自己的妻子,如果没有他的努力,基金会也不会收到那么充裕的资金赞助。”说完他看向了站在一边的塞涅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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