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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凌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塞涅尔有些悻悻地垂下眼,淡金色的睫毛遮住了蓝色眼珠的一半,令他看上去无端有些失落可怜。重新拿起刀叉后,他顿了顿,又问了一句:“需要喝点吗?”
凌深注意到他手边的红酒,于是去厨房拿了个酒杯,走到他对面坐下:“我自己来。”
拿着刀叉的手再次停住了,塞涅尔望着在自己对面坐下的丈夫,眼中掠过一丝惊讶,随之而来的又是捉摸不定。他的情绪总是掩盖得很快,就像一团水汽在火中被迅速蒸发那样。
“是要和我说什么吗?”他知道如果凌深没有什么事情要和他说的话,根本不会有闲心坐到他对面来和他一起喝酒。
他们之间的关系虽然犹如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一样生硬疏离,两人却对彼此的许多行为习惯非常了解。
凌深仰头喝了一口酒,复而抬看向塞涅尔,目光是直白的审视。
“你插手基金会的资助款项是要做什么?”他开门见山,甚至连和塞涅尔确认一下的意图都没有。
塞涅尔好像早已预料到他会就这个事情发问,低头专心切着鱼肉,不咸不淡地反问:“史密斯和你说的?”
“他没有。”凌深冷淡地回道,“现在是我在问你。”
刀叉再一次放下了,或许是因为丈夫冷肃而有些咄咄逼人的语气,塞涅尔突然失去了吃饭的胃口。他浅浅吸了口气,迎上Alpha锐利的视线。
“我听说基金会正在筹措资金,需要一笔钱。”塞涅尔平静地回答。
这话听上去有些好笑又意味深长。凌深从未在家提过这件事,而塞涅尔显然是在外头听说的,谁会去关心一个退伍军人慈善基金会的事宜?或许民间社团会、少数媒体会,但墨菲斯冷漠的政客们不会。高高在上的政客们相信现有的法律和福利制度已经给了退伍军人充分的保障,他们更在意的是当下能在自己的政治生涯中变现的议题。
凌深的眼神沉了下来,那种像在战场上锁定敌人一样的目光锁定在了妻子身上。
“你监视我?”他的语调带着明显的被冒犯后的愤怒。
塞涅尔动了动,挺直了脊背,仿佛这个动作能令自己接下来说出来的话更有可信度。
“不是监视,我只是需要了解我的丈夫。”他如是解释。
凌深笑了。Alpha几乎没有在私底下对着自己的Omega笑过,至少在塞涅尔的记忆里是这样的,哪怕是新婚之夜都没有。可凌深现在笑了,只是这种笑容充满了悲哀、怨恨和不满,刺伤了塞涅尔的眼睛。
“你现在对我也需要说出这种虚伪的话了吗?”凌深讽刺道。
塞涅尔依旧目光一错不错地直视着他:“我没有在欺骗你。”
“那不如坦诚地告诉我,你要利用我的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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