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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6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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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聂南圭和刀鹤兮不对付,而聂南圭既然肯在这个时候借给她钱,这就不单纯是借钱的问题,是比六百万更值钱的信任和支持,她心里一定会记着这个好。

现在她也就犯不着非要借了刀鹤兮的钱还聂南圭,来日方长。

她和聂南圭一起吃了

顿饭,告别后,聂南圭也过去美国了。()

初挽想起自己的打算,想再去一趟美国见见方老太太,不过可惜当时她的签证是跟着陆守俨一起办的,现在她的签证已经过期了,如果要去,只能重新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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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脑子里也是乱,其实有很多事需要办,特别是现在自己欠了一堆债,更是要慢慢还,只能一件一件来。

刀鹤兮陪着初挽交接了初挽拍卖到的瓷器,又妥帖地将那礼佛图浮雕安置在了飞机上,便准备飞向香港。

临走前,她还过去了一趟外贸公司,给他们买了水果蔬菜以及各样礼物,感谢他们的招待。

外贸公司大家伙已经知道她在拍卖会的种种事迹了,他们在电视上看到了,一个个围着她特别兴奋激动:“你可是名人,和那么多富翁大亨一起开会的名人!”

旁边谢红云道:“不止一起开会,那么多富翁大款都比不上初同志,你看那场面,初同志站在那里讲,那些外国人都听着,阿联酋人还送了初同志金冠,金冠哪!!”

外贸公司这几位显然太激动了,他们嚷着要和初挽合影,于是初挽就和他们合影,又约了回国后一起吃饭,这才告别了。

等一起安排妥当后,便上了刀鹤兮的飞机,直飞香港,他们早上七点起飞的,路上难免有些百无聊赖,鹏叔很快闭目养神了。

初挽睡不着,不太想在飞机上看书,刀鹤兮见此,便问:“下棋吗?”

初挽:“你会下什么棋?”

刀鹤兮反问:“你会下什么棋?”

初挽便默了下。

上辈子她和刀鹤兮对弈过,知道刀鹤兮的路数,后来彼此还互相传过几招。

她和现在的刀鹤兮对弈,等于她是知己知彼的,其实有点欺负人了。

她便笑道:“下什么都行,我都可以奉陪。”

刀鹤兮微挑眉:“这么大口气?”

初挽眼神确实有些挑衅:“来试试?”

刀鹤兮看她那样,便命服务员拿来围棋:“来。”

当下两个人摊开,摆好了。

棋局过一半时,初挽就看出刀鹤兮的套路,几步下来,刀鹤兮已呈败势。

初挽笑道:“怎么样?”

刀鹤兮:“没关系,再来一局。”

再来一局,他果然还是输了。

初挽抬眼,看着他:“你得再学几年才能和我比。”

刀鹤兮疑惑:“你怎么能看清我的路数?”

初挽便笑了,很有些得意地笑了。

她端起一杯果汁,慢悠悠地品了口,才道:“鹤兮,这个问题,你慢慢想吧。”

估计想一辈子都想不明白。

***********

飞机是在下午时候抵达香港的,这时候,陆守俨已经做好安排,从深圳过来香港接应。

下了飞机后,寒意扑面而来,初挽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到了陆守俨。

他着一身深海

() 蓝呢子外套,厚实挺括,内敛稳重。

见到她后,他一步上前,直接将她的手握在手心。

初挽诧异:“你怎么来了?”

陆守俨笑道:“恰好有时间便过来了。”

初挽顿时抿唇笑了:“难得。”

刀鹤兮也下了车,和陆守俨打了招呼,便谈起这件礼佛图浮雕的运送问题,因为天已经晚了,现在肯定不合适,必须等明天。

但到底行经香港,需要过海关办手续等,好在刀鹤兮在香港很熟,这些事情倒是不费什么力气。

当下大家一起下榻在事先订好的酒店,进了房间略做洗漱。

初挽这里刚简单冲洗了下,陆守俨便进来了。

房间内暖气很足,一点不冷,洗过澡的他换上了干净的蓝色衬衫,不同于往日的持重,反而有几分清爽少年气息。

他怜惜地捧着她的脸,低头就亲下来。

初挽口中发出“唔唔唔”的声音,含糊地道:“不是说晚上还要出去吃点东西吗?”

陆守俨沉着眼看她,她瞳孔笼罩着一层雾气,黑发带着些许潮意披在略显单薄的肩头,看着实在柔软又精致,像一道可口的点心,不需要品尝都知道是有多甜多软。

他喉咙发紧,俯首下来,轻啄上她泛着潮红的脸颊,低声道:“挽挽劳苦功高,不是说了我要好好照顾你吗?”

初挽其实也很想,不过又想着晚上要和刀鹤兮出去吃饭,就在这种纠结挣扎中,陆守俨的吻已经下滑。

初挽有些受不了,颤巍巍伸出胳膊来,无助地攀住他的结实有力的肩。

女人的指甲轻轻掐进男人带着潮意的结实肩头,这让男人越发来了兴致。

他就这么竖着将她抱起来,抱出了浴室,来到床前。

大床外面就是落地窗,窗帘是打开的,灯火璀璨的维多利亚港就在脚下。

玻璃本就是单面的,且屋子里没有灯,外面自然看不到里面,倒是没什么可担心的,不过这种一览无余的香港风景还是带给初挽一些奇异的感觉。

他将她打横放在床边,让她扶着窗子站好,之后,他便跪在了她脚边。

初挽大概猜到了陆守俨要做什么,但是他真这样做的时候,她还是不敢相信,顿时腿都软了,站都站不稳。

陆守俨跪在那里,撩起眼来看她,眸色沉如夜。

他薄薄的两片唇已经沾上了湿意,却低声命道:“站稳了,不然高度对不上。”

初挽羞耻得想哭,哆嗦着唇道:“要不还是算了吧,我不要这样……”

陆守俨安抚地轻拍了下她,低声道:“我的挽挽在迪拜拍卖会临危不惧,在万人宴会大厅侃侃而谈,怎么现在站都站不住了?”

他虽远在五千里之外,但迪拜的奢靡他都知道,初挽的惊艳四方,他更是了如指掌。

他当然也知道,这样的初挽会吸引多少男人的目光。

初挽听他这么说,越发羞耻,抬起头来,有些撒娇地拍打他的脑袋:“你故意的!”

也许根本吃醋了,才要给她这么来一下。

陆守俨却是置若罔闻,在她小猫爪一般的拍打中,俯首下来。

开始只是轻轻啃吃,之后食髓知味,便细致品味。

落地窗外的灯火已经远去,初挽耳边只有两个人隐秘的呼吸以及那细碎的水声。房间的空气仿佛被点了火,一触即发。

初挽无助地仰着脸,咬着唇,拼命地让自己不要发出声音。

眼角逐渐溢出生理的眼泪,而就在这朦胧泪光中,她看到对面墙上是偌大的电视机,电视机屏幕上竟然隐约映照着她和陆守俨的侧影。

姿态曼妙纤弱的女人无助地仰靠在窗边,微微拱起来,挺拔持重的男人以一个卑恭的姿势跪在她面前,微俯首下来,半张脸几乎埋下,只隐约露出清朗分明的侧影。

如海一般的浪涛瞬间扑面而来,初挽猛地扭脸看向窗外,窗外维多利亚港湾的灯火绚烂,那像是开在她心里的花。

于是在这一瞬间,脑子里绷着的弦断了,理智彻底溃败,激烈的白光自她眼前划过,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几乎濒临死亡一般的美妙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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