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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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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句话:只要自己躺得够快,就没人能打倒她。

虞穗穗悠哉悠哉又过了三两天,这天下午,院子里来了一位探望她的灵修。

来人正是北峰的牛执事,实际上,这是他这半个月内造访的第四次。

这人似乎已将虞穗穗视为了自己的大腿,隔三差五就带着点小礼物什么的前来孝敬,有的虞穗穗不喜欢,有的她还挺感兴趣,比如上次送来的一种类似西瓜汁的灵液,她就觉得很好喝。

看在西瓜汁的份上,她愿意勉为其难将牛执事从“执法堂的傻逼”这个范围中抹去,因此态度还算和蔼:“下午好,牛执事。”

牛执事:……

属下真的姓马……

一通寒暄加上马屁后,牛执事终于扭捏地进入了正题:“实不相瞒……属下最近是吃不好睡不好,您看我这脸,是不是都瘦了一圈?”

有吗?

虞穗穗眨眨眼,怎么看怎么还是那张圆脸。

她没出声附和,但牛执事的脸皮一向够厚,他自然地接了下去:“大小姐应该知道,三个月之后就是门派庆典了……”

她还真不知道。

门派庆典,那是什么?

虞穗穗翻了翻原主的记忆,发现和别的门派不一样,天照门开会的频率格外高。不仅有门派庆典,还有门派大比,外门弟子晋升内门大会,和别的门派的交流大会等一系列大型活动,时间从一年一次到五年一次不等。

而门派庆典,听说是天照门创立门派的纪念日,然而过了几千年,谁还记得当初具体是哪一天。

于是原主她爹便将自己继任掌门的那天作为门派庆典日,每三年就要庆祝一番,每次庆祝整整一个月。

现在知道了。

虞穗穗露出了然的微笑,示意牛执事继续说下去。

一番交谈后,她听明白了牛执事今天来找她的缘由。

按他的意思,每次天照门开个什么这会那会,谢容景都是要在万众瞩目下讲话的,这似乎是一直以来固定的环节。

但谢容景似乎非常不乐意,从前还有办法让他开口,最近两年他越来越叛逆,上次的门派大比上,他甚至咬死了不说一个字,把虞掌门都气得不轻。

啊?

虞穗穗不懂了。

她以为是类似全校大会上的那种学生代表发言,但他们不是讨厌谢容景吗?怎么会把这个机会给他。

虞穗穗和牛执事大眼瞪小眼,双方都没领悟对方是什么意思。

牛执事一拍大腿,他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大小姐先前身体不好一直在养病,类似门派大典的这种场合,向来只是露一面就走的,因此不清楚也实属正常。

“是这样的。”

牛执事道:“天照门将那魔……魔族小子带回来,给他吃给他穿还让他修炼,只是让他在门派庆典上说两句话,讲讲天照门对他的恩情,再忏悔一下魔族的行径而已……谁知道他为什么不乐意。”

虞穗穗:……?

她了解一点谢容景的处境,知道他在这里过得并不好。

既要被欺负,还要逼他谢主隆恩吗。

牛执事不知道大小姐的心理活动,他只是感觉这小杂种应该是挺听大小姐话的,还指望她能帮着劝劝魔种。

如果说动了,掌门大人一高兴,肯定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牛执事摆出一副为谢容景着想的样子:“毕竟这对他也有好处,您是不知道,上次他没在门派大比上说话,很多弟子都骂他白眼狼。”

他知道大小姐向着魔种,可这是又不打他又不骂他,对每个人都有益的事。

虞穗穗:……

对他有好处,你是认真的吗?

她下意识想拒绝,但转念一想,无可无不可的答应了下来。

不是她真的要去劝谢容景感恩戴德,而是她觉得:自己似乎也应该去看看谢容景了。

休息了大半个月,继续下去就像在故意躲着他一样,很没有必要。

也不是虞穗穗有多爱面子,主要是——都-50了,再低又能低到哪去。

而且,既然已经答应023留在这个世界,那任务多少还是要象征性的做一下的。

她现在完全就像看淡期末成绩的学渣:学校照常去,作业全敷衍。

抱着这种和从前截然不同的心态,虞穗穗再次来到北峰。

到达时已是傍晚,她以单独相处更方便为由劝走了牛执事,独自一人去找谢容景。

谢容景很好找,所有的外门弟子都要干活、要修炼,没人和他一起干活,也没有谁想在修炼时带着他,于是他独自承包了靠近住所的一块荒地,在上面栽了些殷红的灵花,一眼望去,像一张红色的地毯。

而谢容景就站在那片花海中央。

半月未见,他的外伤似乎已经好透,此时穿了件白色的长袍,落日的余晖撒在他的身上,将他的眉眼衬得犹如神祇。

见有人来,他转过身子,逆着光和虞穗穗对望。

“有事吗?大小姐。”

谢容景的脸上仍是那种温和有礼的笑。

若不是知道他内心的真实感受,很有可能就这样被他骗了去。

虞穗穗在装傻和拆穿他之间犹豫了片刻:“来看看你。”

“看我。”

谢容景将这两个字慢慢咀嚼了一番,噗嗤一笑。

他缓缓走向她,那些花瓣在他的脚下被踩碎变为绯色的汁水,将谢容景白色的衣摆染上星星点点的红,像初见那天流过的血。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虞穗穗,眼神中有戏谑,有玩味……就是没有几分温度。

谢容景用染了花液的指尖挑起虞穗穗的下颌,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了两道红色的印记。

然后,他开口了。

仍是那副熟悉的语调,尾音拖得很长,虞穗穗看着他,仿佛又回到第一天认识的那个夜晚,看似恭敬又没多少敬意的样子。

他说:“感化魔种的游戏玩够了吗?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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