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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可求生欲又时不时会推着她忍受嗟磨。
可她现在想和崔夷玉一起活下来。
她要从太子手中夺走崔夷玉。
独木难支,此事仅靠她一厢情愿是没有用的。
“训马非一日之功。”崔夷玉没再继续,只若无其事地拍了拍马背,看着马尾在空中甩了甩,颇为寻常地说。
林元瑾若有所思地抬起眼,突然注意到不远处盛冰莹直冲冲地朝她们的方向走过来。
她见崔夷玉想收回手,将手中的缰绳环在铁扶手上,伸手拉住了他雪白的腕骨,见他停下回身,俯身倚着马背,翘首近距离看着崔夷玉,眨了眨眼,问道:“你之前教过谁吗?”
两人的距离看着格外近,好似亲昵无间。
“教?”崔夷玉停顿了下,不解地掀起眼,对上林元瑾的视线,平淡的重复中隐约透出习以为常的凉薄,“未曾。”
好似向来平静到寡淡的外皮被掀起一角,隐约能窥见其从未展示与旁人的、晦涩的过去。
他在成为太子暗卫之前,经历的是崔家暗邸里养蛊般的厮杀。
胜者生存,崔夷玉需要的是不断学习技艺,多学一点,活下来的机会就更大一些。
心慈之人在进入暗邸的前几日就已经化为了垫脚的骸骨。
至于太子。
其他皇嗣尚未到学马术之年不说,皇子向来不缺夫子教导,太子本人虽不介意表演兄友弟恭的戏码,但更不愿不留神就背上谋害皇子的罪名。
林元瑾专注地注视着崔夷玉,好似想从他的言语间揣测出什么。
崔夷玉余光一瞥,察觉到盛家女朝他们的方向走近,皱了皱眉:“换个地方说话。”
说罢,他脚尖点地一跃而起,跨坐在了林元瑾身后,将她的手放在扶手上,双臂从她腰边穿过,熟稔地拉过缰绳,随着“驾!”的一声,脚后跟迅速给了马一个力。
马悠闲半天差点原地站着睡着,如今终于来了劲,长啸一声“咯登咯登”大步往前跑了起来。
他们像一时兴起便肆意出游的年少夫妻。
徒留还没行礼,就只看到马蹄后面飞溅起灰尘的盛冰莹站在原地,生着闷气,最终只能转身离开。
秋日的风迎面冲来,混杂着浓郁的青草香。
林元瑾慌张地抓住扶手,被骤然跑起来的马儿颠得没坐稳,只能用力地用膝盖夹紧马背,硬实的马鞍撞得她腿间隐隐作痛。
马跑得很快,偶尔的转弯都给她一股马上要被沿弧线甩下去的强烈感。
遇到难处,才知道连最开始简单地踩稳马镫都无比艰难。
好在之后没再大转弯,持续了一会儿的直线驰骋让林元瑾这个初学者都逐渐习惯起来。
“放松肩膀,往后靠。”耳畔传来少年带喘息的声响。
林元瑾刚想说话就吃了一嘴风,赶紧闭上了唇,低头一看才注意到两侧的手臂像栏杆一样护住了她,但强烈的起伏让她根本没办法放松。
她尝试着僵硬地往后靠,却如同倚在了崔夷玉的怀里。
习武之人稳健,在剧烈运动之时愈发体热,突如其来的身体碰撞让她无所适从,根本没心思去关注旁边转瞬即逝的风景。
起伏的颠弄,身体的碰撞,过度的紧张让林元瑾喘不过气来,里衣紧贴在冒汗的身上变得濡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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