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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
礼汀再也不想放开他。
担忧他又离开她半秒,害怕他带着伤或者血回来。
两人是最后一趟缆车上山的。
等候区已经空无一人。
江衍鹤手里捏着礼汀的绒线帽,口罩取了一边,
垂眼,和身边依恋地黏着他的人讲着什么,温柔地挂了点笑。
唇边有隐约的白雾随着讲话溢出来,视线侵占意味十足地看着身边人湿润的唇,下颌流畅又利落。
他俩相携上车的时候。
没发现有一行人,隔着远山的云烟,遥遥地望着他们。
或者他发现了,也漫不经心。
不是威胁到性命的凝视,和对她的觊觎,他都懒得施舍眼神。
江衍鹤不笑的时候,会让身边的人感觉到慌张和压迫,注定沦为陪衬的碾压,就像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
他的存在,某种程度上到了无视众生的地步,稍微冷淡和凌冽的态度,会让人不由自主的失去原本的自我。
这种摧毁性的吸引,倘若稍微意志力不坚定,就会被吞没和合并,只想献祭和贴附,带着绝望的狂热和欢愉,最后消陨在世界上。
远处,那一行,在云雾里瞭望的人。
看到他这幅模样,不禁感叹起来。
“你见过他对人这样?”
“认识他那么多年,从未。”
“他身上有血。”
“看到了。”
“他浑身是血的样子,我见过两次。”
“在哪?”
“就是一年半之前,我尝试和他在一起,毕业旅游的时候告白完,他倏忽间,对我极其冷淡。当时程颐利用我追他,经常喝醉给我半夜打电话。和我关系决裂后持续了一段时间,有一天晚上给我打电话,我不想接,一边洗澡一边任由它响了很久,保养完头发,接起来。程颐说她遇到江衍鹤了。问我能不能把家庭医生调出去,说他不愿意去医院,那人不想搭理她,很沉默。我也是傻的,匆忙约上歇息下来的詹医生去找他,他都走了,木质围栏那里染了好多血。我一去loofly,程颐就抱着我哭,说江衍鹤心里有人,把她拒绝了。”
“很可笑吧,程颐甚至以为是我,为此她恨了我很久,她是真的恨我,她周围那帮费城圈的,在夜店泡吧逛街和网红约,都不带我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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