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调虎离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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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求爱被拒的少门主悲伤地念着这句诗。
他之后又去晓轻舟所住的地方拜访,却再也没有见到那风姿动人的姑娘,反而只有晓轻舟的随从出来迎接他。
随从也相当无礼,似笑非笑地看他,这种眼神令少门主相当不悦。
今天的随从不止出门见他,还带着那条叫旺财的狗出门。
司空摘星在遛旺财。
但步早觉得自己在遛司空摘星。
临出门前司空摘星和旺财就是否要戴狗绳进行了漫长的交涉,以旺财一爪子呼在司空摘星脖子上告终。
司空摘星直叫嚷,咸鱼派的狗也像那几个弟子一样嚣张,随后话锋一转,说旺财虽然嚣张,但也是最可爱的狗。
陆小凤和无情因他这番话才明悟他的身份,司空摘星的易容水平在江湖中确实是一顶一的。
应付了两人的询问之后,司空摘星以和旺财出门散步为由离开,遇见了正在门口念诗的少门主。
“回去吧,少门主。”司空摘星怜悯地说。
少门主十分厌恶他的眼神:“我是不会将晓谷主让给你的。”
旺财:“汪!”
这货是真的缺心眼子,过于一根筋了。
司空摘星跟着旺财身后走,神气小狗身姿轻盈,摇着尾巴,爪子哒哒响,某种奇怪又温馨的氛围弥漫开来。
少门主跟在他身边,问道:“无情捕头来此处有什么要事吗?”
司空摘星道:“不清楚。”
少门主又道:“你究竟是晓谷主的什么人?”
司空摘星:“……什么也不是。”
少门主:“作为随从来说,你太无礼了。”
司空摘星:“你没有听到我刚才的回答吗?”
旺财回头:“汪汪。”
少门主:“旺财要去哪里?”
司空摘星:“不知道。”
少门主:“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司空摘星:“你怎么这么烦。”
少门主黯然。
司空摘星理解他对晓轻舟的坚持,即使是他,也没有完全复刻出晓轻舟那张漂亮面孔的自信。除了精致的眉眼鼻唇,气质、举止也是构成晓轻舟魅力的一部分。
“我劝你死心吧。”司空摘星说,“他是你得不到的人。”
少门主怅然不语。
街道上人声鼎沸,旺财和两人在边缘行走,沿途有卖熟食的小摊,旺财一刻也不曾停留。
司空摘星心想,作为一只狗来说,旺财太像人了。
少门主忽然出声,喃喃道:“晓谷主——”
司空摘星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一道粉色身影在前方的墙角后翩然而过,他没有看见那人的脸,少门主却坚称那人是晓轻舟,
拔步直追。
旺财“汪”了一声,追在他身后。
司空摘星挑挑眉,追在一人一狗身后。
事情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行至一偏僻寂静处,一个劲埋头苦奔的少门主停下脚步,转头看司空摘星,眼神中含有一丝歉疚。
四周冒出几个持刀持剑的男人,一脸凝重地盯着他,步步紧逼,将司空摘星围堵在中心。
步早不摇尾巴了,幸灾乐祸地转头去看司空摘星,这货一脸伪装出来的惊讶,问道:“少门主,你这是——”
“你若是不想残的话,我劝你不要抵抗。”少门主语气沉重地说,“跟我走吧。”
“——就算嫉妒我,也不能做到这种地步吧?”
“不是的……你不懂。”
少门主表情忧伤,司空摘星吃瓜之心开始疯狂跳跃,于是束手就擒。
在少门主的手下开始拿绳子捆司空摘星的手时,步早装模作样地以焦急的姿态在一旁抬爪扒拉,如此讲义气的旺财让司空摘星心中很是受用,和少门主商量平安放走旺财。
少门主答应了,毕竟旺财只是一条狗,但步早如此讲义气,当然不能放过亲眼看热闹的机会,于是钻进司空摘星怀里,摆出一副打死也不离开的倔犟模样。
司空摘星:“……”
他倒希望旺财能对那些人摆出打死也不放人走的样子。
少门主以一种一言难尽的表情带走了身上挂着旺财的司空摘星,几人上了马车,车厢中窗帘紧闭,一片昏暗中少门主只是安静地坐在角落,一言不发。
司空摘星看得十分清楚,少门主与那些绑他的手下并不都是十分熟悉,与有几人甚至生疏如陌生人,细看之下还有几分防备,这些细小的线索无一不证明少门主深有苦衷。
旺财在车厢中打转,昏暗中眼睛像是一对明珠,发着光。
司空摘星直纳闷,这狗是不是太淡定了一些?虽然他们才见面不久,但旺财的反应就仿佛他们是去做客,而不是被绑架了。
步早知道他的想法,淡定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知道前因后果,司空摘星并无危险,甚至于少门主乃至他背后的人都对没有任何防备。
之所以绑架司空摘星,是因为司空摘星自晓轻舟出谷之后便一直在他身边,存在感弱、又不是非常弱。
于是难免会令人揣测两人之间的关系,纵使不是男欢女爱,两人之间也有着一定的情谊。
司空摘星渐渐地回过味来,自己遭受这番对待必定离不开以“诱饵”钓鱼的晓轻舟。
该死的,一个个都不敢找本人寻仇吗?
“少门主,你是真的心悦晓谷主、还是……?”
"和你无关。"少门主冷淡地说,顿了顿,又道,“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叫什么?”
“怎么会。”
“我叫什么?”
“李——”
“我姓章!立早章,名岑!”
“……是吗。”
随后一路无话。
只有旺财满车厢钻来钻去的声音。
*
傍晚时分,众人才因为司空摘星和旺财迟迟不归而感到疑惑。
引众人聚集在此处的恶人谷谷主也一大早便不见踪影,至今未归。
无情等人正在就此事交谈,金剑童子挥舞着信跑进屋中,待展开信一看,信上内容令人惊疑不定。
——想要救回晓轻舟的随从,晓轻舟须于明日午时三刻带上金九龄出门换人。
约见地址离这里有一段距离。
陆小凤:“……随从是指司空摘星?”
无情点头。
他们几人才知道司空摘星的身份不久,这人便被绑走了,有一半到可能性是对方故意被抓,以身试险。
晓轻舟的三个诱饵中只有金九龄知道司空摘星的身份,无花与雄娘子有诸多猜测,却无从印证。
无情判断这绑架走司空摘星的人也不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否则也不会在信中将其称之为“随从”,更不会选择绑架他。
陆小凤有点想笑:“那猴精知道自己被这么叫大概会气得跳脚。”
他对司空摘星很是放心,丝毫不为对方的安危而担忧。
“随从”的主人不知身在何处,几人等到深夜,晓轻舟才踏着月色归来,一身凉意,眼中盛满清亮的月光。
陆小凤笑道:“晓谷主,你回来得真是太晚啦。”
晓轻舟道:“看见一些有趣的事,所以多看了一会儿,你们在等我?”
无情拿出那封交换人质的信。
晓轻舟接过看了,竟露出笑来:“没想到他也是个有用的人才啊。”
陆小凤惊道:“难道原先在你眼里,那猴精连个有用的人都算不上吗?”
司空摘星在晓轻舟身边纯纯一个吃瓜背景板,偶尔开个嘲讽罢了,步早实在不能违心地说他很有用。
晓轻舟露出无辜的笑脸。
没有说话就是默认。
陆小凤扼腕叹息:死猴精在咸鱼派弟子跟前的待遇真是一个不如一个。
无情道:“金九龄是你捉到的,你打算如何行事?”
晓轻舟笑道:“无情捕头怎么想?”
无情深深地看他一眼:“有可能是调虎离山之计。”
“没关系。”晓轻舟低头看着手上的信,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因为老虎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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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章名岑的少门主正蹲在关押司空摘星的门外撸狗。
月色透过窗棂洒进屋中,地面仿佛有乳白色的液体流淌。
司空摘星早已解开了手上的绳索,正在屋中悄无声息地溜达,寻找可以出去的突破口,门外章岑对他的行为毫无察觉,只是摸着旺财的狗头,轻轻叹气。
步早一爪子挥开他的手,在不远处蹲坐下来,歪着脑袋看一脸悲苦的少门主。
少门主悲从心来,一只狗都敢对他使脸色,遂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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