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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脸是不是得上点粉?”魏邪看着那略显黯淡的脸问。

这人对上粉是有莫大的执念啊。

秦流西:“既然要当人,就要有当人的自觉,一张脸白得像鬼,是生怕别人不知你死了几大百年?”

魏邪吃了一呛:“我就提一下。”

“给你簪花已是给你脸了,还刷粉,你看街上有几个男人是往脸上刷粉的,刷的都是小白脸兔儿爷娘娘腔。”秦流西又怼了一句。

魏邪闭嘴了。

惹不起,他收声!

他看着纸扎人,就这样的成色,也勉为其难吧。

两辆马车在非常道的胡同口停下,秦流西率先下车,来到杜冕他们的车前,敲了敲车门。

瓦松打开车门,道:“少观主,这是到了吗?”

秦流西说道:“要处理他这个伤倒不费时,养才是费时的,我还得准备药物和道具等物,这里有个铺子,是我开的,名为非常道。你们在这附近租个小院儿暂且住下,我把东西准备好了就会前去。”

杜冕扯了一下嘴角:“有劳少观主。”

秦流西递过去一个玉瓶,道:“这里面是安神养体的丹药,你先吃着,养足了精气神,也才好动刀,不然你会很难撑。”

“多谢。”

瓦松接了过来,也向秦流西行了一礼。

秦流西让他们先行,又把自己车上的东西都取下,给了车夫一个荷包,让他走了,提起那纸扎人拎起背篓就往非常道走。

一走两个多月,可算是回来了。

铺子内,陈皮和万策都百无聊赖地坐着,乍看到秦流西出现,腾地蹦了起来。

“主子回来了。”他们冲了出来。

陈皮看到秦流西,眼神又哀怨又心酸:“您这次去得太久了。”

万策则是眼巴巴地看着滕昭,少爷长高了,也瘦了,不过眉目更显坚毅了。

秦流西笑道:“这走走停停的,回来也就晚了,铺子里没啥事吧?”

“也有来求医驱邪的,能卖符箓的都卖了,没法解决的都让上了道观。”陈皮接过她手上的东西,一边回话:“于大人四月里得了个大胖小子,往观里捐了一大笔香油钱点了盏长明灯,那小公子满月时往铺子里送了喜帖想请您去吃席,您还没回,我做主送了一块平安玉符作贺礼。”

秦流西点点头:“不错。”

“至于府里,倒来了客。”

秦流西:“什么客人?”

“是大太太的娘家人,从前曾经来过的那个仆妇和大太太的一个侄儿。不过随同他们一道来的,还有一个小公子,是西北权家,如今的权大将军的嫡孙,是想来求医。”

西北权家么?

权家世代镇守西北边疆,权势滔天,可以说是西北的一霸,而那十万权家军治军严明,军纪如铁,底下兵士都能以一敌十,十分勇猛。

如此出身,什么良医寻不着,竟来她这里求医?

“来多久了?”

陈皮回道:“大半个月之前就到了,老太太日日催着大太太往道观里去信您何时归,还想写信让你速归。”

秦流西垂眸,老太太这么急,想必是觉得西北吃土的大老爷们逃离悲惨有望了,只要巴结上这权家!

“先别管,你把我那套刀具针线消毒准备一下,有用。”秦流西吩咐他,见身边少了什么,回头一看,见魏邪站在门口发虚,便道:“杵那作甚,是要当门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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