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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岁宁抬手,示意他们起身,又向王岳他们笑着道:“辛苦诸位出城来迎。”
“辛苦得分明是大人……”王岳抢在最前头道:“大人此行固然功德圆满,但辛劳冒险也是真。”
说着,抬袖攒了攒眼角泪花,动作虽熟练,却也尽是真情流露。
骆泽看在眼中,心态已趋向平和,还好如今他“钱家”在刺史府上也有了“族人”相助,祖母不再将赌注和担子全压在他一人身上……否则他都不敢想,此时他眼见望山先生动容流泪,而自己却死活哭不出来,他将会有多么地焦虑无助。
常岁宁和王岳他们说了几句话后,听得身后车马已紧跟而至,便笑着与常阔道:“阿爹且看谁来了——”
常岁宁话到一半,回头看去,常阔也紧跟着投去目光。
乔玉绵提着裙角下了马车,往此处走来。
怎么又活了?
“……玉绵?!”
常阔习惯了乔玉绵往昔患眼疾在身,多有不便的模样,此时乍一见她行动轻快自如,气质也比往常多了份由内到外的“稳固”之感,一时竟没太敢认,直到人到跟前,才算真正确定。
常阔回过神来,看着眼前行礼的少女,神态欣喜又欣慰:“眼睛这是真好了……好,好哇!”
又连忙抬手,虚扶着行礼的乔玉绵直起身,连道了好几个“好哇”。
常阔感慨间,忽然想到,若是阿鲤还在,必然也会为她的绵绵阿姊高兴。
思及此,常阔心内几分涩然与窝心,却又隐隐起了两分期待,他听无绝说过,殿下在得知了自身与阿鲤之间的因果关系之后,便重新为阿鲤立下了牌位,又使无绝设法超度,以使阿鲤魂魄脱离苦难。
但殿下此前没告诉他的是,殿下一直在亲自供养阿鲤的牌位魂魄。
无绝私下曾与他说,殿下命格与功德非同寻常,阿鲤可得殿下供养,来世必当顺遂富贵。且冥冥中有此牵连在,待哪日机缘到了,说不得便会再次重逢。
常阔短暂地失神间,只听乔玉绵关切地询问道:“常叔身子可好?”
“好!”常阔笑着道:“壮如牛!”
乔玉绵笑着点头:“回头我替常叔把一把脉。”
她如今见了人,便总想替人将脉象把一把,同常叔总想劝人将身体练一练,颇有些异曲同工的意思。
但是同她记忆中相比,常叔当真老了许多,头发竟都白了大半了。
英雄白发,总是格外刺眼,乔玉绵心底酸涩间,察觉到一旁有人也在看着自己,便下意识地看过去,只见是一身着道袍,拿桃木簪挽发的道人。
那道人正冲自己慈和地笑着,但乔玉绵一眼望去,最先有的感受却是疑惑,一种说不清、但十分浓烈的疑惑。
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道人,但是怎么瞧又怎么觉得这道人“不对劲”,可究竟哪里不对,她一时又说不上来。
但碍于礼节,乔玉绵被对方如此慈爱地注视着,便还是恭敬地点了点头。
无绝回一点头,笑而不语,他如今多了这一头花白但浓密的发髻,头发是极能影响一个人的外貌感受的,且他较之从前苗条不少,精神面貌也有改变。而往常他与乔央家这闺女,见面的机会也不多,更何况这闺女又不幸患眼疾多年,一下认不出他来,也是正常。
他倒要看看这孩子何时能认出他来——难得有逗孩子的机会嘛。
想逗孩子的无绝颇惬意,视线随意往前看去之时,见得一老道牵着青驴静立于车马旁。
那老道头戴斗笠,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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