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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8章 外州太好玩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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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家庆帮崔提克压住了箱子:「但我们有同样的目标,我必须要除掉绿水弓,这个目标关系着我的生命,我会全力以赴,

如果你能帮我把病灶稍微控制一下,我可以在这场合作中提供更多的价值,

有了更多的价值,我们之间就会有更加深厚的友谊,这麽流畅通顺的逻辑,你应该无法拒绝。」

崔提克成功扣上了锁扣,直起腰,拍拍手掌:「逻辑无可挑剔,可我拒绝与你合作,因为我不愿意与别人合作,我不愿意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其他人身上。」

何家庆看着崔提克,问了一句:「如果我没猜错,在墨香店,你曾经和李七合作过,难道他是个特例?」

崔提克点点头:「没错,他是个特例。」

何家庆又问:「如果他也愿意加入,你是否能考虑我们之间的合作?」

崔提克面无表情看着何家庆:「我还是那句话,不要做那些无意义的假设。」

何家庆离开了无界医院。

他走了没多久,绿水弓的身影浮现在了医院门口。

何家庆来了无界医院,见过了崔提克,崔提克居然没有告诉绿水弓。

对于这样的结果,绿水弓不知该作何评价。

再想想崔提克和李七之间看似目的不明,彼此又非常默契的来往。

我让乞修狗尾草去伏击李七,让崔提克在旁边监视,结果崔提克说狗尾草死了,杀死狗尾草的人身份不明。

我让崔提克去墨香店打探地头神的状况,崔提克说地头神状况不好,结果地头神没看到,倒是遇到了内州人,苦战一场,一无所获,我还受了伤。

后来听说李七当时也在墨香店,这事和他有没有关系?

我让崔提克跟他一起去圣贤峰,前半程不知崔提克去了什麽地方,后半程也没见崔提克出手。

他在我这没有半点帮衬,到后来却听说李七把贱人岗的那群贱人都送去了黄土桥,崔提克是不是跑去给他帮忙了?

而后万普贤去了黄土桥,也没了音信,难道他也是李七的人?

想着想着,绿水弓突然就笑了。

难道我身边都是李七的人?

是不是现在就该去医院把崔提克杀了?

思索许久,绿水弓没有去杀崔提克,

把所有事情都往坏处想,不是坏人,这人也成了坏人。

如果崔提克真是李七的人,杀了他,也只是让李七少了颗棋子。

如果崔提克不是李七的人,杀了他,绿水弓可就吃大亏了。

从地上抓起一把泥土,绿水弓闻了闻味道,这是何家庆的足迹,这里有些许脓汁。

绿水弓隐去了身影,继续追踪何家庆。

何家庆一路向北到了广明镇。

从广明镇进入新地,一直走到天亮,走到了无忧坪在无忧坪走了大半天的时间再次进入新地,黄昏时分,从新地里走出来,何家庆已经到了铁门堡。

在铁门堡,下了湖,再进新地,何家庆跋涉了整整一天,终于来到了花湖公园。

他来到越州,是想找李伴峰帮忙,只有通过李伴峰才能换取崔提克的信任。

可该怎麽说服李伴峰?如何才能让他加入这场合作?

何家庆想不到开口的理由。

或许有个人能帮他一把。

他拉起了大衣领子,尽量遮住脸上的绷带,朝着越州大学的方向走去。

几个钟头过后,花湖公园的湖水之中,一滴带着血的脓汁在轻轻颤动。

越来越多的脓汁聚集在一起,在湖面上形成了一团粘稠的漂浮物。

漂浮物汇聚之下,一张满是脓疮的脸浮现了出来。

「这里就是外州。」湖面上的脸,睁开了眼睛,四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漂浮物渐渐聚集成了人形,变成了破衣烂衫的绿水弓。

绿水弓爬上了湖岸,沿着湖边走了两步,忽听有人在身后喊道:「你哪来的?干什麽的?」

绿水弓回过头,看见一名男子走了过来。

「我问你是干什麽的?你听不见麽?」男子高声喝问。

绿水弓晃了晃手里的钵子:「我是个要饭的。」

「谁让你进这公园的?你马上给我走!」男子上前推了绿水弓一把,绿水弓被他推了个翘超。

绿花子愣然看着男子:「你推我?」

男子瞪着绿花子:「推你怎麽了?」

绿花子有武修根底,被他推了这一下,完全是因为没防备。

这男子貌似很有身份,要是对应着普罗州来看,应该是关防厅里的人物吧?

「上边马上来检查,这还来个要饭的,这不上眼药麽?保安哪去了?怎麽放进来的!」男子四下看了看,没看见保安,只看到绿水弓站在原地发愣。

「你还不走?」男子上前又来推绿水弓,这一下没能推上力气。

他的手有些发麻,有些发软。

是真的软了,自手肘往下,大半截小臂垂了下来,仿佛没了骨头。

「额,咕噜噜-————」男子张开嘴,想喊人,声音却被脓血呛住了,下巴也垂了下来,合不上了。

他的脸瞬间垮塌了下来,脑袋像个肉球一样,垂到了胸口,各类粘稠的液体,从口鼻之中流了出来。

垮塌的不只是脸,他满身的骨头正在被病灶疯狂的蛀食,蛀出无数窟窿,变松,变脆,直至变成一团粉末。

粉末中的病灶会继续腐蚀他的身体,直至变成一地脓汁。

在脓血的腐蚀之下,衣服也化成了粘液,随着脓汁一起渗透进了泥土。

绿水弓没有理会那一地脓血,他拿着要饭钵子,继续逛公园。

等走出公园,绿水弓看了看路边的车流和人流,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赞叹:「外州居然有这麽多人,比绿水城的人还多,我想杀多少都行,反正不会有..」

砰!

一名男子从身后推了绿水弓一下,又给绿水弓推了个翅超。

「谁让你在这乞讨的?你马上给我走!要不现在就抓你!」

又推我?

绿花子回过头,身后站着一男一女,看着年纪都不大吗,但好像很有身份,

卖气球的,卖烤肠的,卖棉花糖的,都很害怕他们。

那男的背着手,摇晃着脑袋,连声怒喝:「我问你话呢!谁让你在这乞讨的看这模样有点像巡捕,可巡捕没他们这麽张狂。

也有可能是豪门里出来的。

绿水弓笑问道:「你是哪个家族的?」

男的一愣,竖起眉毛道:「你问这干什麽?管得着麽?」

绿水弓赞叹道:「外州人真是不得了,在我那地方,敢推我的人,可真没几个。」

「我推你怎麽———」话没说完,男子开始连声咳嗽。

开始以为被风呛了,旁边的女子没当回事,还在催促绿水弓尽快离开。

男子越咳越凶,身子不停哆嗦,眼看就要摔倒,依然没能停下。

女子上前扶了一把,看到男子面色青紫,两眼充血,还在一直咳嗽,也不知该怎麽处置。

绿水弓转身走了,一边走,他一边笑:「这地方不错,人都挺有意思,而且还没有货郎,

等做了李七,我再好好玩几天。」

马五到了汽水窑,先租了个宅院住下,随即找来一群朋友,打探了一下消息。

青云会和百花门出了点争执,还闹出了人命,这是近期在汽水窑发生的唯一一件大事。

可这件事也不至于让平衡人出手。

马五去问汽水窑的关防使闫颂安,闫颂安遮遮掩掩不肯说。

越是不说,越是证明事态严重,这种状况下,马五肯定不能让李七来汽水窑。

到了晚上,马五正想着还能通过什麽渠道打探消息,忽听支挂来报,关防使闫颂安求见。

马五赶紧把闫颂安迎进了正厅:「闫兄,白天找你,你拿套话塘塞我,到了晚上又单独登门,这到底几个意思?」

「意思就一个,想跟您找个合适的地方说话。」闫颂安四下看了看,觉得客厅这地方不太合适。

马五把闫颂安请进了书房,闫颂安压低声音道:「汽水窑确实出事了,事到底多大,我说不清楚,但事情出在什麽地方,我倒是知道一些。」

闫颂安把废弃工厂的位置告诉给了马五。

马五心里有些犹豫,他想去看看,也不知道这地方能不能去。

要是就把这地方告诉老七,老七这边还是不好做决断。

可自己要是往这地方强闯,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

马五现在是四层的欢修,身边跟着几个护卫,修为都在五六层。

对付小人物不在话下,可这事儿连关防使都不知道内情,废弃工厂里这位肯定不是小人物。

马五斟酌了半宿,凌晨两点多钟,忽然闻到了一股香气。

好像是胭脂的味道,这是谁身上的?

阿琴睡了,火玲也睡了,他们用的不是这种胭脂。

不对,这不是胭脂,是体香。

马五赶紧起身,一把抱住了身后的女子。

女子在马五怀里嗔怪道:「五郎好无情,却把我给忘了。」

马五亲了亲冯带苦的脸颊,柔声道:「这却是我不对,应当好好罚我。」

冯带苦到了汽水窑。

马五一边做,一边想:冯带苦是裤带坎的地头神,她就这麽来了汽水窑,汽水窑的地头神放着不管麽?

冯带苦拍了拍马五的脸蛋:「你停下来做什麽?有心事麽?」

马五摇摇头道:「多日不见,却好好好回味一番。」

「回味什麽?」冯带苦笑了,「难不成还能换了滋味?快说,你有什麽心事马五正要细说,冯带苦又拍了拍马五脸颊:「你怎麽又停下了?」

「你这是故意考校我。」马五没有停下,用平稳的气息把事情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冯带苦擦去马五脸上的汗水,柔声问道:「五郎,你到底想不想去?」

马五点点头:「我真想去看看。」

冯带苦和马五调换了位置,勾了勾马五的鼻梁道:「你既是想去,我陪你去就是。」

PS:冯带苦就这麽心疼马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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