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5章 又上门来两章合一章7000(2 / 2)
不过今天倒是出乎大家所料,叶成海刚拿着足球出去就被叶耀东扣下来了。
叶成湖也跟着跑到边上,双手叉腰跟着大喊:“我爹说了,晚上不准玩球了,要帮忙干活,啥时候把活干完,啥时候才可以玩球。”
然后没过多久,门口摆着的竹床上面堆了一堆碾过的干虾,上面还放了几个大碗,两边跟头尾都坐满了孩子,个个都无比的认真挑拣。
在自己家里干活磨磨蹭蹭,给别人家干活,倒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了,从来都没有那么积极过。
叶成湖还狐假虎威的双手交叉背在后头,在边上转了一圈又一圈,有模有样的喊:“谁都不准偷吃啊,偷吃的话以后都不要来我家玩球了,来了也要把你们都赶出去!”
其他没有抢到活干的人,只能在一旁边玩耍边等着。
叶耀鹏家里倒是还有一张竹床,看到门口的情况后,也搬了出来给他们借用。
这下子,两张床两边都坐满了孩子了。
叶耀东撵了一大批的虾干倒上去后,也搬了个摇椅,在边上躺着,悠哉悠哉。
一下子又多了一大帮童工,还是自愿的,挺好的。
门口这么热闹,当然也少不了饭后过来瞧热闹聊天的大人们。
“你们家倒是好啊,把全村的孩子都收买了。”
“给自己家干活都没见他们这么勤快……给别人家干活倒是认真的很……”
叶成海高兴的说:“他们都是自己抢着干的,不是我叫他们的,我想干都还没得干,挤都挤不进去。”
叶成湖也附和,“因为他们想帮忙早点干完,这样就能玩球了。”
“我也去拿个竹编的圆盘过来帮忙,闲着也是闲着……”
“还有没有圆盘?”
没一会儿,空地上也坐满了闲着聊天的男男女女,都是两三个坐一块,共用一个竹扁的圆盘,一块挑。
他们乡下人家都少不了这类的竹编工具,晒东西方便的很。
左邻右舍和睦的,一般手头有啥活,能帮把手的,就帮把手一起干了。
“这些是第一批晒的,还没剥完吧,全部剥完能剥多少斤出来啊?”
“几百斤有的吧?之前看着送回来都有千把斤,第二回送回来的更多,那边作坊里晒着的,看着都晒满了。”
“得剥出来称了才知道,还有一大半没剥完,估计还得再剥一天。”林秀清坐在叶耀东的靠椅身旁说道。
“听说你自己的大哥大嫂租了这边大哥大嫂的店铺,生意咋样啊?听说一年租金都要500多,能挣回来吗?”
“还行,第一天打电话说生意还好人挺多的,最近几天我忙的也没空打电话,也不清楚了,电话费老贵了。”
“是挺贵的,没要紧事谁整天闲着打电话。”
“能租出去也挺好的,一年还能多个几百块,要不了几年,光租金就收回本了,你们还买的挺划算的。”
这可终于说道叶大嫂的心头上了,她也是高兴的很,“是啊,能租出去就是好的,还能放着慢慢的生钱,也算是买对了。”
叶二嫂倒是有些不得劲了,“也不知道我们家的那一个店铺啥时候能租出去,也没离多远……”
叶二哥阻止她接下去说,“着什么急,市场现在那么热闹,放在那里自然会有人租。”
叶耀东跟林秀清不吭声,是他们大哥自己看中的,也不是他们说了什么。
大人这边说的热闹,孩子那边也热闹,他们家几个男孩子,就跟巡逻队一样,一直围着两张竹床打转,还有边上的孩子跑跑跳跳。
不过,这时候又有不速之客上门来了。
叶大伯母看着门口那么多人,面带笑意的朝叶耀东走过去。
林秀清也头疼的拧起了眉头,她白天已经来过一回,只是阿东不在家,这会儿竟然又来。
叶耀东闭目养神倒是没有留意到,直到她出声喊他,他才睁开眼睛转过头看去。
“干嘛?”
“这不是听说你又订了一条船吗?过来看看,早上过来,阿清说你不在家。”
“哦。”
“你年底是不是又有一条大船能到手啊?”
“嗯,说是这样说的。”
潜在的意思就是,会不会有什么变故,他也不知道。
“那到时候给你阿凡哥留个船工的位置吧?船的话我们就不想了,提前留个干活的船工位置总可以了吧?”
叶耀东差点没给他大伯母整乐了。
她这意思是不是就是说:我已经不惦记着你的船了,就委屈求个船工的干活位置,这总没话说了吧?
“我的船年底能不能到手还不知道,交期本来写的是明年中的,大伯母现在就跑过来给阿凡哥要活干,是不是太早了点?”
作坊那边圆圆满满的完工,阿凡哥那边也一直都是老老实实的干活,也正常的领了工资结束了,没想到大伯母这么等不及,又跳出来。
“我不得提前说啊?万一到时候你又说已经找好人了,那我们不是又没戏吗?先提前半年说总没问题吧?”
说完,叶大伯母又开始打起了感情牌,“东子啊,你们可是亲兄弟啊,可是同一个爷爷的,你可不能不管他,你们也是亲的堂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该帮的你得帮一把啊……”
这下子不等叶耀东说话,叶二嫂率先呛声了。
“大伯母说的挺好的,大家都是亲兄弟,老大骨头还连着筋呢,那大堂哥当时怎么就想着找亲戚下手?怎么就没想着亲兄弟手下留情?可惜了,我们的血汗钱啊,也不知道啥时候能还得上。”
叶大嫂也阴阳怪气的说:“大伯母这么会打算,都能提前半年过来说,那大伯母有没有提前帮两个堂哥安排一下怎么还钱,这个也得提前先计划一下的吧?”
叶二嫂也又道:“咱们都是亲戚,打断骨头都还连着筋,还钱的时候,是不是应该也先还我们这些亲兄弟先啊?”
“这阿凡哥已经先放出来了,那是不是得先承担一部分?正好我们买完船,手头也紧的很……”
“阿东前段时间作坊那边完工的工钱,应该直接扣下来给我们才对,这样阿凡哥也能一点点提前先还了……”
这话绝了!
叶大伯母瞬间也不淡定了。
“这一码归一码,工钱归工钱,怎么可以直接扣下来?阿凡又不欠阿东的,而且,骗你们的是阿宏,跟阿凡有什么关系?再说,那不也是你们自愿的?”
叶二嫂瞬间脸都黑了,直接站起来,走到她跟前。
“我去,大伯母竟然讲这话,什么叫也是我们自愿的?我们这是被蒙蔽,被哄骗,他整一个老鼠会还有理了?还怪我们自愿上当?明明是他骗人在先,现在还怪我们被骗?”
“你们要是不贪心,他能骗得到你们吗?他怎么不骗别人,你们自己也有问题,更何况他人都进去,还要怎样?阿凡也是稀里糊涂的被带去,老鼠会骗钱的事,也不关他的事,凭什么叫他还?”
叶大嫂也气极了,“所以我们活该被骗了?气死我了,骗人钱的,还有理了?难怪还能跑我们家门口来理直气壮的,感情还是我们蠢,才害的你儿子坐牢是吧?”
“哎哟,怎么这么不要脸?我得去阿凡哥家里问一问,看看他是不是也是跟大伯母想的一样?”
“难怪能一趟一趟的上门,原来是觉得自己没有错,活该我们有钱被骗。”
妯娌两个一唱一和的挤兑着叶大伯母,让她整一个脸色也不好看了,也不敢真的明目张胆的说活该他们蠢,才被骗。
真那么说的话,明天村子里被骗钱的乡亲们又得打上门了。
前段时间,阿凡回来的时候已经闹腾过一回了,现在好不容易消停下来,她也不想乡亲们再惦记起他。
也还好,这里的几户人家因为盖房子,当时也没钱投老鼠会,这会儿坐着的都没有被骗,除了这两妯娌。
不过两妯娌的挤兑也够她喝一壶了。
“走走走,一块去,人回来咱们也没去要个说法。既然大伯母说不关阿凡哥的事,那我们就过去说一说。谁的钱不是血汗钱?大家挣点钱容易吗?都是拿命在挣。”
“就是,辛辛苦苦攒了一点钱,被骗了竟然还说是我们活该。”
叶大伯母瞬间慌了,连忙拉住她们,“我可没这么说,我几时说你们活该了,你们不要乱说。”
“你刚刚不就是那意思?”
“没有,没有,我是说这些都是阿宏起的头,他也已经被判刑了,阿凡他什么都不知道,也是被他大哥哄了去的。他现在刚出来,什么都得重新开始,你们得给他机会啊,帮他渡过难关才是。”
叶耀东头疼的看着她们闹腾,大伯母怎么就学不乖?还是真的是为母则刚?
叶二嫂不依不饶,“我看大伯母也挺会为阿凡哥打算的,那大伯母也帮忙打算一下看看,我们家的1000块,啥时候能还上?还有大嫂家也有1000块。”
“这是阿宏搞的,怨有头债有主,你们得找他,跟我说什么。”
“怎么找他,难道我还跑去牢里找他要?霉都给你们倒光了!”
叶大嫂也皮笑肉不笑的道:“我看大伯母这么会打算,还以为大伯母已经都替他们打算好了。今年做工赚多少,明年做工赚多少?今年还多少,明年还多少!还以为你都已经算好了。”
“哪…哪里…阿凡日子也难得很,不然我怎么会三天两头求上门来,就是想着阿东都这么出息了,帮忙拉拔一下兄弟也是应该的。欠你们钱的事,你们等阿宏出来了再说。”
“大伯母算盘打的可真响,等阿宏哥出来还得8年呢,那我们是不是可以把这几年的利息都算上?到时候让他连本带利的还?”
“这我怎么知道,你得问他,一码事归一码事,不要扯到一块说。我这会儿是问阿东干活的事,你们不要瞎扯。”
“行,一码归一码,那我们就去问阿凡哥,看他怎么个说法。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他也是参与了,宏哥不在,那就得他还钱。”
叶二嫂接过话头,说完就直接拉着叶大嫂又要往外走。
叶大伯母又将人拉住,三个女人在那里拉拉扯扯,又继续掰扯。
看得大伙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又错过什么重大内容。
三个女人一台戏,真的是一点都没错。
今天他老娘还不在,在的话更不得了。
左右邻居们的议论声也没停,只有那群孩子不受影响,大孩子还会转头好奇的看几眼,小的根本就不关心,自己管自己玩耍。
挑虾仁的,依旧专心的挑虾仁,有足球在跟前吊着,大家都干劲十足,只想赶紧帮忙挑完就能玩了。
叶耀东听了老半天也感觉他大伯母可真能掰扯,竟然黑的也能说成白的,还真的快硬生生的把人给摘出来。
本来人是上门来找他的,这下好了,也轮不到他说话了,他只要在边上看戏就行了。
也不知道咋滴,他大伯母几次都上他们家门来让他拉拔兄弟,明明回回都没有落到好,难道他真的这么牛了吗?
“阿东,你要不要说一下,让大伯母走啊?”林秀清忍不住道。
“说啥?人家这会儿也没空听我说话”,他抬了抬下巴,“她们都还没掰扯清楚呢。”
他又转头看了眼老太太,老太太耷拉着个脑袋,也没去看她们吵架,低头自己管自己挑拣虾仁,无动于衷。
老太太无所谓,他当然也无所谓,三个女人的战斗关他啥事?他也没有被骗钱。
他大哥二哥都站在边上,哪里能轮得到他瞎操心了。
不过,三人拉拉扯扯的,倒是越走越远出去了。
然后没一会儿,叶大伯母就生气的骂骂咧咧,不甘心的边走边回头骂两句,越走越远。
今天想要帮阿凡哥要个船员的活,又只能搁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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