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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可一旦上了赌桌,哪有轻易下得了场的,嫁给这样个用心?不善的人,就?意味着一生悬在钢索上,信不过,要?和他打?一辈子的擂台。
下晌他回来,熬到夜间睡觉的时候,玉漏背对着问他:“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池镜有点意外?,还以为?她不会和他讲话?。他放下垫在脑后的胳膊,扭头看她的后脑勺,“什么什么主意?”
“大?爷那头。”只?听?玉娇说池镜要?拿兆林的过子,官场上的事情玉娇说不清楚,她只?管劝着兆林收陆家的钱替陆家办事。好像兆林买通了府衙县衙的人,连凤二跟前那两个小厮都暗里使狱吏通了气,叫他们下回过堂反水,指认当时是凤二领头打?的人。
她翻正了身,板板正正地望着床顶,“陆家咬定了凤二爷是主使。到底是不是凤二爷?”
“若真是他主使的,陆家也不会舍得花大?价钱了,等着衙门审清楚就?是。”
“那眼下那几个一起打?人的小厮若都咬是凤二爷是主谋的人,谁还替他翻案?难不成是你?”
“我没有官职在身,替他翻什么案?”池镜笑了笑,“会有人来替他翻案的,凤翔不日就?要?回南京来了,怎么会放着他兄弟不管?到时候案子交到刑部去,他一定会到刑部去求着细查到底。”
听?他的意思,只?要?覆核下来,就?能推翻现下审定的结果,到时候就?能把兆林套进去。
“怪只?怪大?哥太狂妄自大?,以为?咱们这样的人家权势滔天,没人敢管敢问,谁也不放在眼里。”
玉漏不免担忧,“到时候查到是他从中作梗,会不会牵连到咱们家?”
他从容笃定地道:“不会的,凤翔当初的官是我父亲替他向吏部讨来的,那位张大?人虽然刚正,可先前吃过亏,也敢再轻易得罪人。他们就?是要?上告朝廷,也是先写信知?会晟王和父亲一声。”
玉漏心?头松了口气,没再多问,翻过身仍要?睡去。反正外?头的事情她管不了,何况前前后后都给他算到了,她再操心?也是多余。她看到窗户上有一只?灯笼的影,在灰冷的月光里晃着,感到点凉意,把被子拉到肩上来,紧紧阖上了眼。
听?见他也跟着翻过来,能觉得他的眼睛在黑暗中盯在她脑后,有一声轻微的叹息,“你以为?我心?机深重,手段狠毒,是么?”
“没有。”她说。
池镜笑了笑,“我知?道你是这么想我,可能你还会想,将来要?是夫妻反目,我会不会也使些歹毒的手段对付你。”
玉漏刚要?张口反驳,又听?见他说:“你这个人,从来不肯把人往好处想,凡事也只?管往坏里去打?算。”
他倒真是了解她,她沉默着想,可有什么办法,她所有经历的一切,不容许她把人往好处想,因为?连爹妈也靠不住。何况他本来不算个好人,难道要?她蒙着自己的眼睛发傻梦?信他单单因为?爱她,就?绝无伤害她的可能?她从不冒这种?险,坚信防人之心?不可无。
他又有点自嘲地笑道:“其实我这人也是一样,可奇怪是在你身上,我永远存留着一片希望。我知?道你一定要?嫁我,不过是因为?看中池家的门楣。但我一直觉得,天长日久,你总会有抛掉一切担心?恐惧,爱我信我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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