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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远侯世子,天生神力,从小习武,十四岁随安远侯戍边抵御朔丹,十七岁开始带兵打仗,也就是这两年才安定在京城,明面上做个闲散世子爷,暗地里作为新帝的左膀右臂,协助拱卫司,整个大融四处奔波,他什么场面没见过。

水鹊踹得一点情面也不给他留,那踹出来的一下子又狠又急。

可魏琰一身筋骨是铜打铁铸般,巍然不动,只是没反应过来,眼睛直愣愣,一晃眼瞧见了长衫底下的粉色。

这场面他真没见过。

魏琰脑海中的小人比划着,那画面好像刻在脑子里了。

怎么、怎么有男子的是粉色的?

魏琰神迷意夺,魂颠梦倒。

水鹊担忧地看他,他气消得快,踹了人家的脸一脚就算扯平了。

现在反过来担心是不是自己将人踹傻了。

惴惴不安地问系统,【77……我是不是太过分了?他是不是气傻了,这怎么办?】

不是77号的频道。

监察者只幽幽叹了一口气,什么也不想说了。

再看下去,他要气得胃炎。

“喂……”

水鹊戳一戳魏琰的脑门,由于愧疚而心底发虚地问:“你还审不审问了?”

第66章 嫌贫爱富的黑月光(15)

魏琰刚刚让他踹了一脚都巍然不动的,现在给轻轻戳了戳脑门,就跟遭到什么点穴攻击一般,一个趔趄坐到地上。

厢房的铺地砖是缠枝纹,他手一撑,按在了枝叶当中,金疮药洒了一小滩出来。

堪堪反应过来一般,将金疮药的瓶口塞好了,魏琰从地上起来,撇过头去不看水鹊,“审问!当然要审!你、你快将亵裤穿好了!”

末了,又匆匆忙忙补充:“还有足衣、鞋子!”

怎么审讯都这么多规矩,水鹊嘀嘀咕咕,非要穿戴整齐的,连鞋也不给脱。

不过魏琰没给他踹出毛病来,好像也不是勃然大怒要计较的样子,这就好了。

等他穿戴齐整了,魏琰方才叫内院正厅的家僮进来,将厢房地砖上的药油残留物收拾了。

家僮退出去时头也不敢抬的,生怕对上世子的视线。

到底要不要禀告侯爷啊?

这甚至用上金疮药了……

世子爷真是个贯会舞枪弄剑的武夫,人家小郎君一瞧就是细皮嫩肉的,世子爷也不知道心疼紧张些,叫人遭罪……

魏琰没去留意家僮的怪异,说什么也不愿意靠近水鹊坐着的那张朱漆架子床了。

他就坐在桌前,展开了纸张,墨是研好了的。

明明那方面都烙印在脑子里了,魏琰还要端作一副青天大老爷、破案包公拯的模样。

他提笔记录了日期时刻。

魏琰饮尽一口茶水,缓解了喉咙干燥,开始问:“姓谁名甚,生辰八字?”

姓名他早知道了,不过是走个过场。

水鹊老老实实地按着系统告诉他的复述了。

魏琰提笔记下,眉峰诧异地微挑。

还未及冠啊?

魏琰今年都二十有三了,过了冬至就二十四。

他盯了盯记下来的生辰八字。

也不知道合不合……

不对。

魏琰!

他揪了自己胳膊一下,好让神志清醒过来。

干什么关注别人的生辰八字?何况还是男子的?

魏琰猛地睁了睁几下眼睛,清了清嗓子,“家住何地?”

水鹊扣扣手指,“长州县,九龙乡,青河村齐家。”

魏琰总算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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