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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侧是排布分列的房间,有的房间门开着,有的门虚掩。沃亚伯特维尔皇宫顶层除了我的居所没有其他人了,而卧房在顶层最角落,我不禁对其他房间产生好奇。

站在长廊中间,巨大的窗户投下的阳光和微风中,我伸了伸懒腰,似乎这一会时间把最近几天的烦躁、苦涩都吹走了。

冒险开始了。隔壁房间比我的卧房还要小,它连接了一个小餐厅,洁白的桌布上的花瓶里刚被换上一捧鲜花,露珠在嫩粉色的威基伍德花瓣上游走,我探探头,扫视一圈从另一扇大门走了出去。

下一间的门紧闭着,我双手同时按住,一起用力才将两扇门推开,灰尘从地板扬起,他们仿佛才是这里的主人,挥舞四肢驱赶着未收到邀请的来客。我轻轻地走进,这里门窗紧闭,厚重的毛质窗帘让一丝光亮也不能透入,我适应了一会,才看清房内全貌。

这是一间画作的收藏室,空旷的房间没有任何家具,倒是四周的墙面上挂满了画。我沿着沿着墙体,威廉·梅里特·蔡斯的《A Long Island Lake》、皮耶尔·奥古斯特·雷诺阿的《蒙马特科托街的花园》,《Spring Bouquet》,弗雷德里克的《Late Afternoon,New york,Winter》···

一幅幅看过,叫得出名字的作品大概不足十分之一,金布罗女士的艺术品鉴课程好歹起了一些作用,我对画作的认识终于没有局限在巡回画派领域了。

除了墙上挂着的,更多的画堆放在墙角吃灰,看上去收藏品的主人——卡斯辛基家族某一个艺术爱好者短暂的爱过它们就抛到一边去了。

我没有拉开窗帘,昏暗的环境里积满尘土,闻不到曾经熟悉的油画颜料味,我也没有兴趣继续与积灰作伴。

很快,我就找到了有趣的新鲜玩意。下一间房内有一面放满 DVD 的木柜,我打开投影仪,将窗帘半拉。

《砂制时镜下的疗养院》、《让娜迪尔曼》、《2001 太空漫游》、《柏林亚历山大广场》···蹲在木柜前仔细翻找各类影片时,门外有仆从推着餐车经过,询问得知正是我的早餐后,我不客气地直接端了进来。

电影开始,广袤浓郁的绿色原野,山川与森林掩映着壮丽的达灵顿府,被现实阶级文化束缚的男主人公压抑着他的自由与爱情,无法得到回应的女主人公远嫁他人,直到多年后,繁华落寞,长日将尽,他仍旧孤身一人。

没人从这场悲剧中幸免,真正的悲剧也许是:每个人的出发点都是对善的追求,但结果却滋生了对抗和矛盾,至死方休,预示着悲剧宿命的结局似乎早已注定。

两个小时,古格罗夫熏火腿,蜂蜜卡蒙贝尔烤鲷鱼,一杯牛奶配着这部缓慢的爱情故事,随着男女主人公的人生走到尽头,早餐也不知不觉一扫而光,仆从收了碗盘,我又重新蹲在木柜前寻找,找了许久还是放弃了,上个世纪的老电影一部就足够。

我活动着有些坚硬的肩膀,踏出房间。照耀的光推开昏暗,刺眼逼迫着我微微闭上眼睛,快到中午了,宫殿却尤为静谧——宴会开至清晨,狂欢的、克制的、享受的、厌烦的、年轻荷尔蒙肆意挥发的、老谋深算筹谋算计的人们正在休整生息,去准备下一场奢靡盛宴。

我从玛莎那里得知这一层有个不大的藏书室,她给我的书都是从那儿取的,我找了几个房间也没有看到,幸运的是,正当我准备去往下一层时,在楼梯旁的最后一间正是找了许久的藏书室。

藏书室的两个套间合并在一起,人为制造出一个庞大的空间,里面入目可及之处塞满了密密麻麻的书架,层架高度几乎顶到天花板。我很怀疑这些书架是怎样运送进来。

它们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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