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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宽泛的概念下,病人没有特定的疼痛区域,只是会本能地不适,他们不能忽略来自身体的痛感,但找不到的伤口与漫长的忍耐下,自我怀疑自我厌弃,因为这种原因,他们无法将自己的痛苦述之于口,普通人会同情身患癌症备受折磨的病人,但他们很难理解一个看上去好端端的人为什么会长期处于悲观低落的情绪中,他们自然会用简单的安慰来开解病人,他们只能这样做,这没有错,只是这对病人来说毫无作用,甚至会加重他们的压力与不安。

因为急性压力通常会导致对疼痛的敏感度下降,就像处在某个紧张的时刻下,比如考试,在你全神贯注奋笔疾书时,你不会感受到手指因为书写而产生的酸痛感。但是抑郁症带来的长时间的压力往往会使我们对疼痛敏感。这种痛觉敏感性无疑加大了患者的痛苦。

当人们被痛苦频繁袭击,最初会奋起抵抗,此时他们充满积极性和信心 ,但当战线被无限拉长,他们被告知也许这会是一场需要用一生来完成的战斗时,之前积累的伤痛和对于未来的悲观情绪,他们会不由自主地慢慢放弃抗争。

追逐光明,你总能找见;但若是沉迷黑暗,你的双眼也将会被其蒙蔽。

趋利避害是大多数人的选择,好比你的手放在桌面上,一个铁锤狠狠地砸下去,第一下你会可能忍受,但是第二下是砸在第一下的伤口上,痛感越来越强烈,这时,你会选择挪开手。所以一般人被救起后不会有活下去的念头。他们会反复的告诫自己,只有死亡才会将一切终结。

这就是弗洛夏与众不同的地方,她从来没有过放弃的想法,仿佛是一个机器人,只被设定了活下去这唯一的程序,哪怕在药物所带来的严重的副作用之下,我看不到软弱与退缩。

我应该对弗洛夏讲实话,她需要的不是虚假的安慰,而是有人能陪在她的身边,不论状况好坏,永远不会放弃她。她想要的很简单,这些就足够了。

“只要有一个爱我的人,我就能够生存下来了。”弗洛夏第一次离开治疗室时,她微笑着,苍白的脸上竟然有着欣喜。“我现在不止有一个家人,他们很爱我,所以我很幸福。”

你没办法生活在过去,因为不管抓得多紧,过去都已经过去了。

但现实残酷的可怕,这世界上凡是值得拥有的东西,都不易获得。对于弗洛夏来说,活着,好好活着并不容易。

初次见到弗洛夏,肤色惨白,身材瘦小,手腕纤细被包裹在层层纱布下,一副没有血色与生机的模样。

但她的勇敢并不是常人可以比拟,同样年龄的安德廖沙还捂着脸在钻头下瑟瑟发抖,留下了到今天都没有释怀的心理阴影。

勇敢并不代表不害怕,只要是人类,拥有正常的情感,你当然会害怕会恐慌,而勇敢会提醒你当你害怕时,你该如何去做做。你是否可以保持冷静,是否可以选择去做对的事情。

我曾站在某个领域的顶端,荣耀与赞赏纷至沓来,我用它们填满内心中一直存在的空洞。不断地发现问题,找到答案,在那段称得上是青春的岁月里,我决定用整个人生去寻找答案,希望下一个答案能够改变一切,我不知道我想要改变地究竟是什么,或许是寻找真正的我这种不切实际的念头,或许只是让自己活得有意义,作为虔诚的信徒,我希望自己的灵魂能够有点重量。

当你再也问不出问题,找不到答案的时候,你就失去了希望。

于是我选择与弗洛夏一起去巴甫契特堡,对于罗曼诺夫家族我了解不多,但是依照他们的行为处事,我并不放心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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