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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亚斯贝越说越起劲,他的不忿化成一腔委屈,应该也知道自己的长相配上脸上的表情将会十分奇异,他还特意用手捂住,“含辛茹苦的十六年,比不上你几个月,连你的口味都清楚,不值得养儿子不值得哪。”

这口气,这神态,不就是八点档里常有的情节。

脑内小剧场:“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自从你嫁进来心就偏得不止跑到哪里去了,你个狐狸精!”——“哼!你儿子就是喜欢我,你有本事去找他说啊!”

我不知道该不该配合地笑一笑,万一他是真的伤心,我的做法就似乎是在挑衅。

我犹豫半晌,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拿起勺子轻轻搅动蔬菜汤,热气氤氲游荡食物的香气浓郁扑鼻。

我的脑子转得飞快,结果很快发现这是一道超纲的难题,不在我能解决的范围内。

“你不喜欢Confit de canard?上周你特意跑到加斯科涅不就是为了吃到正宗的味道,如果不喜欢,就给你换上普通的Steak Tartare。”弗拉基米尔的语气平静,他切下一块肉放进嘴里,不紧不慢地开口。

他看似好声好气地安慰卡亚斯贝,十足的一碗水端平。照理说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一段话了,但直觉性的反馈预示我,他在对卡亚斯贝发出警告,隐忍着险些不能分辨的怒气。

卡亚斯贝潦草地摆摆手:“还是不要了,你知道在法国一群洒满香水仍旧掩盖不住体味的臭男人的包裹下,我是用了多大的毅力在酒吧里吃掉整盘Steak Tartare,现在那股子马肉的腥气还散不去。”他皱起眉头,一副不愿回忆的样子。

现在我怀疑卡亚斯贝是不是传说中的天然呆,常年用迟钝来淡化弗拉基米尔的威力。

弗拉基米尔没有提到过他小时候的事情,巴甫契特堡的管家们的职业操守使他们不会对我透露半个字,其他人就算知道也没有胆量开口。

有人能用调侃的语气说起这些,除非是眼前的卡亚斯贝,否则我想不到第二个人。但看他的样子,是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

我试了试温度,虽然还有些烫,不过就是这样才好吃。

意式蔬菜汤鲜红的外表造成错觉,以为会火辣辣的其实它是酸甜口味,多种蔬菜浸入高汤中烹煮,再加上意面或白米就会收获夏天般爽口的激情。

它的做法很简单。洋葱,蒜头,鲜罗勒去皮剁碎,胡萝卜,马铃薯,胡瓜切成一厘米的方块状,芹菜,香葱,意式腌肉或者熏培根分别为薄片状,拇指长的小段和随意的块状。

腌肉需要两分钟呈浅棕色时加入准备好的蔬菜翻炒,盐和黑胡椒来调味,接着加入大量速食瓶装的番茄酱,然后倒进高汤里。

白豆和马铃薯要提前炖煮,如果时间过短马铃薯的口感会偏硬,三十分钟左右放入Conchiglie贝壳形状的意面慢火十分钟就熟透了。

我对奶制品的接受度不高,很少会放磨碎的帕尔森干酪。其实这些单纯是纸上谈兵,不论是在卢布廖夫还是这儿,我直至目前没有获得进入厨房的资格。

瓷碗的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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