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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听时雨说,季陵那小子藏着掖着人家姑娘三年之久,宝贝的很呢,我看也不是流水无情落花无意啊,人小伙长得俊又年轻新鲜,我不信你个老家伙心里一点不急?”
“急什么。”沈易捻着案桌上的粉尘玩,右手微倾,看着粉末从掌心一点一点淌下,凤眸微眯,像只城府极深的狐狸,“小年轻,总要摔摔跟头才会学乖啊。”
沈琮“啧”了一声:“我就见不惯你这幅稳操胜群的模样。”
沈琮起身,先是打发小兵又去请了一遍城主,这次再请不来,他亲自去请。接着俯身在沈易耳侧道,“你说,什么样的感情叫一个女孩无名无分的,像个影子一样跟了三年呢?”
说罢哥俩好似的拍了拍沈易的肩,“一枚海灵珠。你接着喝闷酒吧,我自去寻我的佳人了,回见……好‘弟弟’。”
沈琮端着酒杯去了薛时雨那桌,沈易低头轻笑了声,索性闭目养神,指尖一下一下轻轻点在案桌上,显得极有耐心的样子。
只是玉白手背上浮现的根根青筋……看着还是有些突兀。
那厢,季陵嗓音压得极低,几乎悬在阿沅耳侧,与他周身凛冽的气息不同,他并不是冰人做的,他呼出的气息是炙热的,阿沅攀附的手臂也是坚硬但却温热的。
阿沅体温偏凉,几乎有被烫伤的错觉。
热气喷洒在耳畔,粘稠又危险:“你说什么?”
真是奇了怪了,原来不是避她如蛇蝎么?阿沅本来做好了被一把推开甚至手起刀落,头点地的准备,这是在干嘛?
跟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阿沅忍着心中的怪异,有些僵硬的松开了手,他不按剧本走,阿沅也就丧失了和他飙戏的兴致。索性把一早准备好的台词说了:“我知道你为什么非要抓我。”
季陵微微一愣,柔然无骨的双臂从他臂弯上撤下的一瞬间,他居然想抓回来。
这个念头如此之强烈,强烈到他不能装作视而不见。他不愿去深究,兀自又饮下一杯茶,眉心皱下深深的纹路。随即道:“……你知道?”
季陵说完,惯常讥讽一笑。
连他自己想了三个月都没想明白的事,她怎么会知道?
自作聪明的傻鬼。
阿沅咬了咬牙,算了,不跟他计较。
“那日我沉下潭底,取下琯琯的镇魂符。如果我没猜错,我成了彼岸花的新宿主对不对?你们在芙蓉镇逗留这么久,其实是因为拿彼岸花没办法对不对?想消灭又消灭不了,而我又成了彼岸花的新宿主……留着我这个祸害太打脸了,所以必须抓到我对不对?”
阿沅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么一个原因了。
然而季陵的反应却不是这么回事。
他眉间拧成一道深深的沟壑,浓黑的眸定定的看着她:“你是这么想的?”
阿沅:“???”
不然呢?
难道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因为……什么?
阿沅愕然了一会儿,沈琮从身前走过,她顿了一下,眼神不由自主跟了过去。
她看到沈琮端着酒杯走到薛时雨身边,火光下,将两人的影子拉得极长,远远看去看对璧人一般。
事实上,他们的确很般配。
阿沅看到沈琮轻柔的将薛时雨耳边的乱发拨到耳后,薛时雨微微错愕后并没有拒绝。
阿沅看到了,季陵当然也看到了。
他一口饮进茶水,重重的将杯子砸在案桌上,残留的水珠四溅,阿沅怔怔的盯着案桌上那微末的残留的茶叶渣,在一滩残留的水珠上看到自己微微苍白的面庞。
她心底极轻的“啊”了一声。
原来如此。
阿沅此刻终于知道那种怪异的违和感在哪里了。
季陵从来只肯让她藏在油纸伞里,他不愿她出现在薛时雨面前,想必是怕脏了薛时雨的眼吧?
她故意靠近他,也是故意惹他生气,同时心里也有在想,他扣着她,难道就不怕薛时雨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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