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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雪对前两条尚且没什么异议,直到看见第三条,险些从椅子上跳起来,“你怎么能这么不讲理?!”
蒋冬河淡淡道:“对,就这么独裁。”
倪雪气得脸颊都鼓了起来,像个包子。蒋冬河心里有点想笑,把手机递给倪雪:“想好了就在上面签字。”
虽然倪雪抗议,但显然抗议无效。在手机屏幕上签下名字的时候,倪雪忽然感觉自己像杨白劳,而蒋冬河就是那个臭名昭著的黄世仁。
又等了十分钟,两碗炒饭被服务员端上桌。街边小店的份量很大,直接拿海碗盛,油润的饭粒甚至冒出一个小尖,看起来相当顶饱。
蒋冬河拿起一次性竹筷,拆开包装,将两根筷子相互摩擦几下,去除上面的毛刺。倪雪跟着蒋冬河学,动作略显生疏,做完这些,他试探性地夹起一口米饭。
外边餐馆总是重油重盐,倪雪口味偏清淡,吃了两口便不再碰,“我不想吃了……”
“爱吃不吃,没人管你。”
对面的蒋冬河注意到倪雪早早就放下了筷子,一碗饭几乎没怎么动过,他打定主意要惩治倪雪,自己吃完就起身付了账。
在前十几年的人生里,倪雪极少有这样哑口无言的时刻。即使他是不占理的一方,也忍不住想与对方辩出个高下来。偏偏,在蒋冬河面前,往日的牙尖嘴利全部失效,倪雪憋了一肚子话,竟找不出一句能回应。
他只能拿出手机,恶狠狠地把给蒋冬河的微信备注改成“凶巴巴”。
他们的冷战结在回到单元楼门口时结束。
受伤的那只脚不敢着地受力,倪雪看着眼前的楼梯,迟疑地停下脚步,在心中盘算他能不能单腿蹦上去——蒋冬河家住三楼,应该也还好吧?
结果倪雪到底还是高估了自己,心惊胆战地停在第五层台阶。不行,他就剩一条健全的腿,可不能再轻举妄动。
蒋冬河走在倪雪前面,回头看他一眼,不知道是冷嘲热讽还是幸灾乐祸,咳了一声,问道:“用我背你么?”
开什么玩笑,我倪雪就是累死,死外面,从楼梯上跳下去,也用不着蒋冬河来背!倪雪当即回绝:“……我自己能行。”
“真假啊?不行别硬撑。”蒋冬河直言,“少废话,上来吧。”
“……”倪雪又一次哑口无言,终于小心翼翼地趴在蒋冬河的后背上。
他看起来瘦,但绝不是瘦弱,再怎么说也是个成年男性,身高摆在那里,身上还有锻炼过的痕迹,体重不算很轻。
“重吗?”倪雪问。
“还好,跟想象中不太一样。”蒋冬河语气如常,气息均匀,脚步也很稳,“你平时做什么运动?”
“马术,”倪雪继续介绍,“我自己的马叫Hidalgo,一匹阿拉伯马,通体雪白,特别漂亮。”
“听不懂,说点亲民的。”
“冬天滑雪,夏天游泳。”
蒋冬河笑了笑。游泳他倒是会,村里以前有一条河,男孩子皮实,常常下水玩,在那自学的。
透过薄薄一层T恤,倪雪再次清晰地感知到蒋冬河的体温比他更高,有种蓬勃的生命力。放在以前,倪雪绝对想象不出他与蒋冬河之间会有这么亲密的举动。
他的双臂环住蒋冬河的脖颈,如果他微微侧头,嘴唇就会蹭到那一片的皮肤。
不,不对……倪雪忽然想起来,他和蒋冬河的距离第一次这么近,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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