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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版本的《集贤宾》,确实稚嫩天?真。
而今她收着演,气息奄奄,甚至有点抖,仿佛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人是她自己。
远不像当?年那般用力,却更加真切动人。
这是一种极为残忍的成长。
那种病恹恹的柔弱,不是演得浑然天?成,而是她亲身?经历过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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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带妆彩排,给傅真配乐的洞箫老师得知晏启山会古琴,强烈建议加古琴配乐。
晏启山怕贸然加配乐会扰乱傅真,推辞自谦“手生”。但他背地里?问乐师要了减字谱⑤,自己在家里?练了两小时后便弹熟了。
今天?起来后,他先去准备了简单的早餐。
算算时间,傅真吊嗓练身?段已经一小时了,晏启山上前抱了抱她:“先吃饭吧。”
傅真这才感觉到饿,环着他的腰,仰头笑说:“最?后一顿早餐了,好舍不得哦。”
晏启山挑眉笑着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批评到:“小丫头片子,说话这么不吉利。”
“可不就是最?后一顿早餐嘛。明天?2009了。”傅真嘻嘻哈哈的接过京酱肉丝卷。
晏启山拿昨晚的可丽饼凑合了一顿,拎着那张落霞⑥琴说:“我们?自己先过一遍吧?”
这张琴定?制的,生漆丝弦,葛布八宝灰胎。鹿角灰中混了金粉,银粉,珍珠粉,以及玉石玛瑙珊瑚、珍珠母贝的碎屑。琴面如满天?繁星。勾挑抹剔琴音清幽激越。
为了这张琴,在南方买了个摇摇欲坠的破败晚清老宅,拆下金黄浓香的衫木房梁。
然后斫的琴果?然音色清润偏甜,是张美人琴。琴底用金漆写?了它的名字:戛jiá玉。
山月鸣泉,清音戛玉。
千年万岁,松风解意。
托运乐器属于高危行?为,为了将戛玉平安从杭州带到巴黎,他专门叫人跑了一趟。
戛玉西?织阵真丝棉珍珠琴囊,待遇连傅真都妒忌,“我和它,到底谁是你女朋友。”
晏启山轻咳一声:“不瞒你说,遇见你之前,我确实以为自己会和戛玉过一生。”
难怪如此处处精心伺候。傅真半开玩笑地反问:“那你现在和我算不算背叛了它?”
晏启山弹了下她额头,“思想?不端正。对我来说,琴是另一个更圆满的自己。”
傅真脸一红,怒到:“你故意害我误解!”
晏启山被她气鼓鼓的样子逗笑,伸手揉揉她脑袋瓜子,哈哈大笑,“还不算太傻。”
傅真却高兴不起。要是没遇到她,他终会半推半就地成为别人的男人,一生安稳。
但转念一想?,他原本打算和另一个更圆满的自己过完一生,这该是何等的孤独啊。
宁愿他半梦半醒,潇洒恣意,纵情放浪缁zī尘京华,乌衣门第,金粉欢场。强过高阁危楼上,簌簌听雪声。
“今天?跨年迎新呢,开心点昂。”她一个眼神,晏启山便知道她在想?什么愁什么。
傅真也不愿意他总担心自己,于是笑着点点头,“我们?磨合一遍,然后歇会儿吧。”
“嗯,得注意劳逸结合。”晏启山觉得她已经唱得很娴熟,练过度反而影响发挥。
排练的间隙,傅真一时兴起,请晏启山坐在沙发里?,自己在腰间扎条绣花腰巾,给他清唱了一小段《佳期》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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