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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真怕他狗嘴吐不出象牙又?说荤话,没敢问“干不动什么?”,默默地换成了?羊奶炖雪蛤,牛乳炖花胶,金汤海参……什么?好就炖什么?,誓要给?他大补特补。
家里阿姨不知内情,每次看见完美的成品都忍不住夸她很会美容养颜。她没好意思说其实是给?晏启山吃的。
某日,阿姨的夸奖被晏启山听见,以为终于找到理由拒吃。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傅真端着雪蛤强行输出怼他嘴里。他拒吃无果,眼神越来?越幽怨:“你摸摸,我腹肌都缩水了?。”
傅真拗不过他,腾出手隔着T恤极为敷衍地摸了?几下,骗他:“八块山丘式腹肌每一块都健在。”
晏启山狐疑地拍了?拍自己的腹肌,重重地叹气:“我觉得还是得多运动。”
他说的运动,搞不好是双人的。傅真警惕地躲开。
晏启山在对面又?发?出一声沉痛的叹息:“你看,我还没有?发?福,你就开始嫌弃我了?。”
“没有?。现?在还不能健身,你喝点茶消消脂吧。”傅真最近迷恋苦丁茶,拎着已?经泡过几遍的茶壶,给?他到了?一杯。
晏启山以为是六安瓜片,接过去一饮而尽,瞬间脸皱成苦瓜脸,并伴以皱眉,“这是什么?鬼东西?这么?难喝。”
“苦丁茶。清热泻火的。”
“和你上次骗我喝的马黛茶一样。是绿化带上的大叶冬青。”
看着他竭力维持优雅姿态想哕不敢哕的表情,傅真抿唇偷笑?了?下,语重心长地说:“你要是乱运动,后果比这绿化带还苦涩。”
傅真满脸严肃,晏启山只好举白旗投降,整个?八月都在吃斋念佛盘串。
某次饭局,他几乎没怎么?动筷子,一直百无聊赖地数数珠。
季庭宗幸灾乐祸地调侃:“听慕伯循说,你打算皈依我佛?”
“看来?你皈依你佛了?,”晏启山微微一笑?,凉声说到,“你佛知道你破戒吗?”
季庭宗也?不恼火,指间夹着烟,坐在云雾缭绕处淡淡地说到:“她知道你那么?狠毒毫无怜香惜玉吗?”
晏启山嗤笑?一声,渊渟岳峙的身形隐匿在烟气里,像极明镜高台上香火鼎盛的神佛,往五浊恶世投下嘲讽的一瞥:“人的命运是以后定数的,要怪就怪她自己。”
季庭宗说的是傅真,但他说的确实另一个?女人,不过也?和傅真有?关。
事情是这样的——
奥运期间北京人满为患,傅真瞅准这时机,在798租了?现?成的场子,联合一些先锋艺术家办小型艺术展“王朝的余晖”,用现?代美术重新解构晚清工艺美术,一幅幅洛可可风格油画画,就像融化了?的诡异噩梦。
画中人物像盛装的骷髅,长着幽灵鬼魅、滑稽小丑一般怪诞的面容。
他们虚浮缥缈、模糊扭曲的身体轮廓宛若熔化的蜡泪,哀伤凄艳,行将消溶于硝烟四起的奢华废墟。
展览上还有?一些实物,靡丽的清汉女古董衣,甜腻的瓷器,近代女性留洋学生的相片……诸如此类,每一种都萦绕着浓郁的末日之美,和世纪更替的宿命感。
但傅真办这场美术展不是为了?宣扬美,而是为了?控诉鸦片和一系列侵华战争的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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