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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莫名其妙的猜到了楚泽鹤的后半句话——
他愿意为沈青澜而死,但更愿意为楚执而活。
如果有一天楚执不在了,楚泽鹤会不会抛下一切随他而去?
沈青澜心里被触动了,下意识的害怕去想那个昭然若揭的答案,只是转头去看楚泽鹤。
楚泽鹤移开与沈青澜对视的目光,看着空中一点,脑海里又浮现沈青澜舞剑的身影,“我有时候在想,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问你。”
沈青澜笑着摇摇头,像是在劝自己:“你就算早点问我,我也不一定会说的。”
“虽然你不会说,但我会告诉你,我并不介意。”楚泽鹤道。
此话一出,沈青澜沉默的转过头,什么都没说,只是又坐回楚泽鹤身边,看山下灯火。
楚泽鹤喝了口酒,说:“跟我回冥教吧。”
两人又坐了会儿,楚泽鹤看天色渐晚,便催着沈青澜回小楼。
两人用轻功回去,远远便看见小楼门前,萧碣直直杵着当门神,司影堂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虽然楚泽鹤让他休息,但他作为影首,自然不可能在主上出去的时候自己在房间里睡大觉。
沈青澜落在小楼门前,看见门口的萧碣,对他笑笑后,擦着萧碣的肩膀先进了大门。
两人擦肩而过,萧碣下意识回头看了他离开的背影一眼,又转回头来,看楚泽鹤翩然落地,行礼道:“主上。”
楚泽鹤站定在萧碣面前,若有所思的打量一下沈青澜的背影,又看向萧碣,意味深长的说:“萧碣,本座不问松城之事,但你要记得,他是本座好友。你要认清楚自己的位置。”
楚泽鹤的敲打轻飘飘的,但他立威已久,萧碣当然听得出来。
萧碣身体一僵,垂首道:“属下不敢忘。”
日子细水长流的过着。
萧碣还是常在月下练着短刀,沈青澜还是经常地骚扰他;楚泽鹤费尽心血的撩拨楚执这块苯石头,而楚执就像个坚守本心的傻子一样八风不动,只有偶尔露出的一丝害羞暴露内心真实想法。
终于在某天,拿云来到正和楚执一起练武的楚泽鹤面前,说有客人拜见。
客人,是一身黑衣,带着鬼面的黄雀。
黄雀是来送请柬的。
将请柬给了拿云,黄雀怕再挨打,转头先溜了。
众人聚到小楼书房。
“四月十五,邀武林豪杰、天下名士,尽汇上玄……英常宫,天子宴。结天地盟,出师异邦。”楚泽鹤省略不必要的套词,捡了最重要的说。
大家都知道,世人常说的上玄,就是京城名流聚集之地。
京城,分为上玄与下玄。
常言道,王孙贵胄,上玄独占八分,其余二分留宫墙。
从此句便可知道,上玄,住的都是朝中高官,和流着皇家血脉的贵人。
听说,上玄的墙是珍珠铺就,门是金子浇筑,美人成群,歌舞升平。乾街宽阔,从南到北直通皇宫,可并排两辆马车,行军一列十五人并肩。
李无涯当年凯旋,就是骑着高头大马过乾街。
一杆银枪,是天纵英才的少年。
与上玄一倍门之隔的,自然就是下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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