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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可他这么说，总裁又觉得委屈了。他拉起被子盖住脸，只露出一个发顶在外面，平日冷冰冰的气势全无，他做回自己，像只受了伤的猫科动物，忍着想撒娇的欲望，不去看心仪的人。

莫特助很少见他这一面，虽然他知道总裁是个傲娇鬼，但他的情绪通常隐藏在微表情里，极不明显。莫特助觉得有点好笑，想到他受的那些委屈，又心软的不行。他从没告诉过总裁，其实他们很早以前就见过，只是那时他是负气出走的小男孩，总裁是个故作成熟的富家少爷。

他那举手之劳，施舍似的帮助，让莫特助往后的时光里记了很久。不过那自然是算不上喜欢的，顶多带着一点崇拜，他希望自己以后也能成为那样富有且地位极高的人。遇见长大后的总裁，对他来说有些意外，总裁要挖他走，他饶有兴味地想了想，痛快答应了，就当还他以前那个恩情。

可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上总裁。

莫特助扒开总裁的被子，看到他暗含委屈悲伤的表情，心里像被人扎了一针似的，尖锐作痛。昨晚的事情他不愿想起，总裁虽然看起来高大冰冷，其实从小就被人明里暗里保护着，身娇体贵，那顾青茗又练过，如果不是他过去及时，说不定真被他得逞了。莫特助压下心里翻涌的负面情绪，握起总裁的手轻吻了一下，问：“席瑾……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追你吗？”

总裁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刚喜欢上他，就被他表白了。他有点不解，也有点犹豫。他问：“莫特助，你为什么喜欢我啊？”

莫特助总不能说是看你太可爱了吧，想了一下，他说：“也许你不记得，我们以前见过，你还帮了我。”

“我……帮过你？”总裁表情茫然，想不起来。

“是，不过我不是因为那个才喜欢你，是来到你身边之后才喜欢上你的。”

总裁看着他，他仍是那副温柔的模样，长得又出众，很难不让人动心。但自从他来身边之后，总裁没觉得自己对他有什么特别，多数时间都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只有偶尔遇到情感上的难题时，才会没头没脑地问一句莫名的话，也不需要莫特助回答。

“我是你的领导。”总裁说，“你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跟我在一起，会被流言蜚语环绕。”

“我不在乎那些。”曾经有很多次，看到总裁偶尔流露出的孩子气，他都想把这个人狠狠抱进怀里蹂躏一番。但他知道总裁的那些情绪不是给自己的，是给他当时的“恋人”的，他贸然向总裁表达好感，怕是会适得其反。莫特助对感情的探知很敏锐，从昨天总裁看向他那个委屈的眼神起，他就知道，是时候了。

虽然他厌恶顾青茗，但也不得不承认，正是顾青茗这次无礼的行为，才给了他英雄救美的机会，走进了总裁心里。

虽然总裁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帮过他，不过这种情节倒是很有点缘分的意味。他看着莫特助，脸上有些发热。可以前失败的感情史告诉他，和莫特助在一起，也许还是不会超过一个月。之前那些人他还可以毫不犹豫分手，可莫特助是他的左膀右臂，是他的特别助理，如果跟他分手了，那势必会很别扭，也许他会失去这个员工，实在不划算。

面对感情，他自然可以纯粹，毫无保留。可跟工作掺和在一起就不一样了，他本质是个商人，会权衡利弊，不做不划算的买卖。所以他犹豫良久，还是遗憾地说：“我们别再说跟工作无关的事了，莫特助。”

这是拒绝，莫特助知道。

可跟了他这么久，他怎么会看不出来总裁隐藏的期待？莫特助固执地握住他的手，说：“我没有要求你同意，只是想要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如果你最后实在不喜欢我，我不会强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