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皑的原野,不见淤青伤痕,漂亮的块垒如低矮的山丘微微起伏。
这份美感没有受到任何污染,于是更叫人移不开目光。
“看到了吧,我什么事都没……”沈骛话到一半突然卡壳。
孟淮之的目光太过直白,乃至向来坦荡的沈骛都忸怩起来。提着衣摆的手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几分僵硬地卷在肋骨下方。
沈骛早不觉得疼了,腰腹上也没有分毫淤青。孟淮之半天没看出所以然来,试探着伸出手。
手的温度比腹部要低几分,又来自旁人,沈骛不禁微微一抖。
孟淮之呼吸顿重。
什么伤不伤的,早被两人抛到了脑后。
衣摆从沈骛手里逃出来,落下去,遮住孟淮之的手。
孟淮之仍然没有抽走自己的手。
沈骛忽然闻到孟淮之颈边的淡香,那是洗发露和沐浴露混合而成的味道。
鼻间的气息清爽,身体却无端发热。
他好像知道了为什么孟淮之一进门,就告诉他自己也去洗澡了……
他还感到那只手在卫衣里慢慢游走,从肚脐到侧腰,上下滑动,就像天赋异禀的艺术家,细致又耐心地打磨自己最满意的雕塑作品,感受它光滑细腻的线条。
感受它,远比冰冷的雕塑炽热的温度。
渐渐习惯了旁人的触摸,沈骛却发觉自己颤抖得更加厉害。似是为了安抚他,孟淮之偏了偏头,轻啄他的唇。
等他反应过来时,后背全部靠上了柔软的沙发,而上方,是孟淮之足以融化满世界冰雪的炙热眼神。
第64章
男人仿佛天生具有这种本能:情到浓时, 无需理智的操纵,双手便自发地挣开所有束缚,钻入所有缝隙, 四处游走。
浅色的卫衣布料在胸口堆积, 修身的黑色长裤则挣开几松散。
“等、等等。”沈骛寻回理智,喘着气问, “淮之哥, 我们, 是不是有一件事没确认?”
“什么?”
“你……是上面那个, 还是下面那个?”
孟淮之沉默。
这很显然是一个多余的问题。
此时的孟淮之身处于上方,对他来说一切都理所当然, 因而并未发出疑问。
沈骛却问了,问题问出口的时候, 答案已经昭然若揭。
孟淮之只好先停下来:“你不是一直说什么……追妻火葬场吗?”
“……我都说了, 追妻火葬场的妻不是我。”沈骛无力辩驳。
“但是, 你还是愿意接受我……”
沈骛沉默。
无性婚姻其实也不是不行?都说性取向是流动的,说不定哪天他们之间就有谁1变0了呢?
孟淮之抓抓额前散落的碎发,坐直身子。
沈骛不由得感叹, 欲.火都烧成这样了, 孟淮之也能忍,不愧是高岭之花。
想了想, 他提议道:“那今天……也用手?”
很快,他便感到了比接吻更强烈晕乎感, 大脑空白,一句多余的话都说不出来。
孟淮之又封住他的唇, 不留一丝缝隙,连喘气都不让。
看不太出来, 感觉起来倒是气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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