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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起,直到黎明的帷幕于天际拉开,照亮整个城市,他才逐渐缓过神来。
早上八点,医生来查房:“宋深,今天感觉怎么样?”
宋深嗓音嘶哑:“还好。”
“他的药备好了吗?”医生朝护士问道。
屋外的推车上摆满了半个拳头大小的纸盒,每个纸盒上都写着一个人的名字,而纸盒里就装着他们的药。
护士拿出属于宋深的纸盒,将药和水喂到宋深嘴边。
宋深服下后,护士担心他把药藏在口腔里,便道:“张嘴。”
宋深顺从地张开嘴巴。
“舌头抬起来。”
宋深依言抬起舌头。
都检查完毕后,护士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医生看着宋深,向护士交代道:“束缚带暂时可以解开,但还需要单独隔离几天。”
宋深望向戴着口罩的医生:“医生,我要住几天院啊?”
“看你的恢复情况。”医生拍了拍宋深的肩膀,“什么都不用担心,安心治病就好。”
宋深沉默地点了点头。
待医生走后,护士便将他身上的束缚带解开。
接下来的日子都很难熬,偌大的病房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床和一个空调,没有任何娱乐。虽然空调二十四小时开着,但他依旧觉得很寒冷,总是抱着膝盖,坐在床上。
精神病院的生活是没有人权的,晚上睡觉不能关灯;想上厕所需要敲门,护士同意后才会打开上锁的门,将你送到厕所门口,再在门口等你出来。如果你长时间没有出现,他就会冲到厕所里,查看你的情况;而唯一能看到外面世界的,只有隔着一排排铁栅栏之后的狭小窗户。
宋深时常会握着窗户上的栅栏,看着远处亮着红灯的福利院发呆。
三天后,他的隔离生活结束,即将见到其他的“病友”。
护士用钥匙打开紧锁的门:“宋深,整理一下东西,跟我去五楼。”
宋深沉默地收拾好东西后随着护士离开病房。
刚到五楼,他就被送入洗浴间。
三十几个男人光着身子,站在淋浴头下冲凉,他们在看到宋深后吹着口哨,迎接他的到来。
宋深不想当着众人的面脱衣,但他三天没有洗澡了,身上的衣服已经发出馊味,他不得不脱掉衣服。
他快速冲掉身上的汗渍,换上干净的病服,在护士的指引下进入自己的病房。
病房里的病人形形色色,有人重复着从病房的门口走向窗户,再从窗户走向门口,边走边发出可怕的笑声;有人佝偻着脊背,嘴里神神叨叨地念着什么,突然发出一声惊叫;有人则以为自己在外太空,一见到宋深,就问他要不要去月球玩……
就在宋深坐到床上时,那个不断走动的人突然冲到宋深的面前,发出可怕的笑声。
宋深被吓到,连连后退,躲到了床铺和墙壁的角落。他恐惧地看着眼前的众人,双手紧紧地攥着。
他努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心跳却控制不住地加快,冷汗从背后渗出。
接下来的日子他似乎习惯了一般,表现得很乖,没有大喊大叫,一直按时服药、吃饭、睡觉。
面对老男人的口哨声,他选择沉默;面对盯着自己下/体的女人,他选择无视;面对突然发疯的病人,他就躲在被子里,不听也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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