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肝一颤。
“少傅要认真下,若是输了,孤会重重责罚!”
太子刻意在最后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低沉的声音仿若带着毛刺的鞭子,轻轻拂过她的肌肤,激起一阵酥麻。
姜玉竹面颊发烫,她眨了眨眼,试探着问道:“那微臣若是赢了,殿下能否大人有大量,对臣做过的错事既往不咎?”
小少傅仰着一张瓷白小脸,双颊粉晕,清眸流盼,此时水汪汪的眸底只映着他一人的模样甚美。
詹灼邺勾起唇角,他松开掌中软弱无骨的柔荑,应下了“少年”的赌约。
棋案摆在窗口,四围未设坐椅,想来是太子和冯少师在对弈时留下的残局,姜玉竹双手撑着棋案两角,专心致志思忖起棋盘上的局势。
詹灼邺给自己到了一盏茶,他姿态慵懒倚着桌案,静静观赏起久违谋面的“少年郎”。
小少傅今日穿了件白底湖蓝滚边书生装,衣上绣有浅浅的缠枝暗纹,在日光中折射出粼粼水光,宛若出水芙蓉,清丽逼人。
些许是真身已被揭穿,小少傅内里的束衣比往日宽松了些,随着她缓缓弯下要腰,顺滑的衣料紧紧包裹住不堪一握的腰身,勾勒出女子玲珑有致的曲线,胸口枫叶绣纹饱满丰盈。
凝视眼前郁郁芊芊的“春色”,詹灼邺不知不觉间将一盏茶都饮了下去。
姜玉竹沉思了一会儿,发现眼前这盘残棋的局面虽然复杂,却不难破解,几经推算后,她紧蹙的眉心缓缓松开,毫不迟疑落下一子。
顷刻间,乌云退去,霞光重现,白子逆流而上甩开困境,稳操胜局。
姜玉竹绽开一个明朗的笑容,抬头笑道:“多谢殿下承让,臣赢了!”
詹灼邺放下茶盏,他看着眉眼弯弯的小少傅,语气淡淡:“今日姜少傅起死回生,那孤的未婚妻又该何去何从?”
姜玉竹收敛起笑容,她垂下眼眸,郑声道:
“殿下,臣虽赢了棋,却并不指望殿下会宽恕臣。臣扮作男子参加科考破坏国法,不仅欺君罔上,还辜负了殿下的信任。今日臣前来,是想向殿下负荆请罪,愿凭殿下处置,臣绝无怨言。只求殿下看在臣曾经一片丹心的份上,在臣死后,准许臣的家人离开京城,安度余生。”
头顶传来太子一声轻笑。
姜玉竹低垂着头,随着男子一步步逼近,她视线中渐渐出现玄色华袍,袍摆绣有金线云纹华章,上面的四爪飞龙栩栩如生,张牙舞爪,威风凛凛。
“姜少傅这一路负荆请罪,可是惊动了人不少,孤今日若把你处置了,姜小姐从此亦不在了,孤又要如何同父皇解释?”
太子骨节分明的长指挑起少女白玉般的下巴,剑眉微挑,语气冰冷:
“姜少傅今日前来,是打算将孤拉上你这艘小船,好让孤为你掌舵,平平安安从这场风波中驶离,姜少傅,你说孤猜得对不对?”
姜玉竹被迫仰视太子幽深的眸子,鸦睫轻轻颤动。
她是姜少傅,亦是被皇上赐婚于太子的姜家小女。
姜少傅死了,姜家小女便可光明正大活在世上,只是她没有想到太子早就识破了她的身份,煞费苦心,步步为营,织了一张大网。
以插花比赛为由诓骗她进宫,再用归还骨灰瓮的借口约她私下相见,接着二人假山幽会被宫人撞见,任由舆论越传越广,到最后操纵司天监放出救世吉星的消息。
为了让她乖乖栽进网里,太子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
身在棋局中的姜玉竹发现自己必败无疑。
除非——她让姜少傅起死回生。
姜少傅若活着,那姜家小女只能再次退至黑暗里,相当于盘棋里的白子凭空消失了,黑子再步步紧逼,也没了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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