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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男子竟是一个女子....此事光想一想,姜玉竹就打个了冷颤。
“阿婆,你可不可以把秘图画在纸上,我发誓绝不会看,也不会把图纸遗失。”
老婆子没有回答,她眯着眼又吸上一口烟,从烟锅里叩出一搓烟灰,淡漠道:
“老身只会在皮肤上作画,褪衣裳还是走人,你选一个罢?”
老婆子抬起头,那对灰白色的瞳仁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却好似能洞悉人的内心。
姜玉竹咬了咬牙,道:“我褪衣裳!”
安静的雅室内,响起衣料摩擦的簌簌声响,姜玉竹快速解下外袍,搭在衣领口的手指顿了顿了,终将心一横,拉扯开来...
老婆子放下烟杆,伸出一只枯枝般的手摸索着桌面上的烟灰。
“屏风后有茶具,你去倒半盏清水来。”
姜玉竹上半身褪到只剩下一件抹胸,还好现在天气炎热,到不觉得身上冷,正当她准备解开抹胸时,听到老婆子的指令,于是先去拿杯盏。
屏风后放置着一面半人高的铜镜,供客人换好新衣裳后对镜自赏。
姜玉竹在太子府里小心谨慎,每夜都是在熄灭了灯后才敢沐浴,绞发,再悄悄爬上床榻就寝,从未在镜前观察过自己的身体。
取来杯盏后,抬眸看向铜镜中的女子,姜玉竹不禁觉得有片刻恍然。
镜中女子袅袅身姿,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肤赛雪。
因常年束胸,她比寻常女子发育的更迟一些,缠上束胸后再穿上较为宽松的锦衫,除了身形纤弱了些,在外人眼中便是一个容貌秀丽的翩翩少年郎。
可前段时日在狩猎场上崴伤了脚腕,姜玉竹养伤期间吃了不少滋补的猪脚,不知不觉中,她的胸脯子如绽放的花骨朵,日渐圆润丰满,就算将束胸勒得再紧,也掩盖不住那悄然浮起的曲线。
姜玉竹双臂遮挡在胸前,耸肩挺背,转头看向铜镜中的后背,试图在她的背影上发现一丝男儿气魄。
雪白的背,纤细的腰,宛若皎月反拱,袅袅婷婷。
“你在里面磨蹭什么?”
听到屏风后传来老婆子的催促声,姜玉竹只得放弃在自己身上寻找矫健雄姿。
老婆子接过杯盏,将手中的烟灰全倒了进去,随意晃动了几下,哑声道:“褪好衣裳就坐下,记得上身都褪光了,背朝向我。”
姜玉竹自从进了这间雅室,眉心的疙瘩就没松展过,心里默默宽慰自己老婆子什么都看不见,深吸了一口气,解开最后一点蔽体的衣料。
“一开始会有些疼,忍一忍便过去了!”
说完后,老婆子提笔沾了沾浑浊的烟灰水,在她后背上画起来。
一股难以言喻的刺痛霎时从后背肌肤上传来,就好像有人用锋利的冰凌在她肌肤上划出一道口子,又在伤口上抹上了一把雪,又疼又冷。
姜玉竹紧咬牙关,一声不吭出来,默默忍受下来。
可冰冷的刺痛感让她疼得浑身打颤。
老婆子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哑声开口:“以淬骨灰做墨,绘在人的皮肤上,墨迹干透后不留痕迹,需用特制的药水涂抹在肌肤上,方能显现出来,这是迷谷门的秘术,取图者就是一张白纸,瞧不见自己背上会有什么。”
姜玉竹听了老婆子的解释后,心中一沉。
她本想在回到太子府后,背对着铜镜临摹出皮肤上的秘图,可听过老婆子的话后,才知晓她压根儿瞧不见后背上的墨迹,只有在涂上一种神秘的药水后,方能让墨迹显现。
恰如老婆子所言,她只是传递信息的一张纸。
好一个滴水不漏传递秘信的绝妙法子,怎他娘的就叫她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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