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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出言威胁他时,那宛若鱼尾的湿润舌尖还会不经意掠过下巴上的肌肤,轻撩起一阵酥意。
他轻笑一声,松开对方的手腕,掌心贴上小少傅的后颈,指腹轻轻摩挲着少年白腻的后颈,仿若在把玩一块玲珑美玉,声音暗哑:
“少傅咬的地方死不了人,下一次威胁孤的时候,记得咬这里...”
詹灼邺甩了下头,轻松挣脱开小少傅的伶牙俐齿。
男子薄唇微启,宛如静谧夜色中蛰伏的野兽,猛然窜出树林扑倒毫无防备的猎物,尖锐利齿抵在颈间搏动的血管上。
相比于温柔的唇舌,堪比锋刀的利齿更能激起毛骨悚然的战栗感。
她能清晰感受到男子的牙齿叼着她的肌肤细细碾磨,就当她感到疼时,又用唇舌温柔拂过她受伤的皮肉。
刚柔相济,恩威并施。
那感觉,就好像是不急于吃掉猎物的野兽,极有耐心地戏弄着她。
刺痛又酥麻,最脆弱的脖颈间全是男子温热的鼻息,伴随着痛苦的愉悦让姜玉竹险些叫出声,她咬紧唇瓣,抬起膝盖想抵开二人间的距离。
刚抬起一半的腿被太子架起来,紧接着身子骤然悬空,再回过神时,她已被太子抱到窗架上,男子劲瘦窄腰顺势逼近,抵得严丝合缝。
可落在屏风上的两道影子,倒像是她主动勾上他的腰。
“殿下吃醉了,快将臣放下来...”
见强硬的不行,姜玉竹只好放软了姿态,双手抵在太子胸膛上,再一次为对方找理由开脱。
詹灼邺抬起头,指腹过轻轻拂过少年肌肤上绽放的点点红梅,眸光亦渐渐暗沉下来。
“少傅糊涂了,孤饮的是云雾茶,又不是桃花醉。”
他现在很清醒,当一件摇摆不定的事做出决断,便是再清醒不过。
这段时日里,詹灼邺试图用繁冗的公务填满自己,试图抹灭他和小少傅在紫藤花下的那个吻。
可他越是逃避,越挣脱不过情绪的束缚,就好似一个人陷入泥潭,越挣扎陷得越深。
每当他闭上眼,小少傅的音容笑貌就浮现而出,少年身上的馨香伴随着紫藤花的香气,斑斓日光尽数落在他清润的乌墨中,闪动着琉璃异彩,诱着他鬼使神差俯下身...
浅浅一个吻,就如饕餮吞下第一口食物,欲.望的口子一旦被撕扯开,便再也回不去了。
他想要的,不只是一个吻,是小少傅整个人。
“孤心悦于你。”
詹灼邺手撑窗框,缓缓俯下身,他平视少年闪烁星眸,一字一顿道。
“少傅可否心悦于孤?”
面对太子突如其来的告白,姜玉竹愣怔住,她呆呆盯着男子玄玉般的眸子。
窗外,余管事他们仍旧在兴致勃勃规划着庭院中的景致,他与云奇渐渐走至廊下,瞧见书房紧紧闭合的雕花风窗,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大热的天,殿下为何关着风窗?
“师傅,我记得姜少傅说荆桃花和白鹃梅最适合栽种在一起,两种花的香气一浓一淡,互不冲突,相辅相成,并且白鹃梅的花瓣还具有明目之效。”
余管事从紧闭的雕花风窗上收回目光,眼睛一瞪,胡子一翘,道:“张口闭口都是姜少傅,你干脆去给姜少傅当徒弟罢。”
说完,余管事想起太子同样是姜少傅的学子,忙改口道:“呸,就你这蠢脑子,连给姜少傅提鞋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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