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2 / 2)
詹灼邺随手将请贴扔到一旁,语气淡淡:“竹意轩那边有什么动静?”
余管事眼皮颤了颤,太子虽然没有点到名,可他却清楚太子问的是那一位。
“回禀殿下,姜少傅平日里除了好吃好喝,就是去藏书阁里转一转。对了!少傅说竹意轩庭院的景致太寡淡,差人去花市购置不少花草树木,栽种在庭院里,除此之外,就没其他动静了。”
余管事一项项说着,太子修长手指掀开茶盖,面无表情浅啜茶水,在听到小少傅指挥侍从在院中栽种花草,他放下茶盖,剑眉微挑,语气存疑:
“他只让那些侍从在院中栽树?”
余管事点头称是,他瞧见太子低垂着眼睑,片刻后从紫檀木书案后站起身,经过他时淡淡道:
“你去给送请柬的人回话,就说孤今晚会准时去福王府赴宴。”
“奴才领命。”
再说说竹意轩里悠闲了大半个月的姜玉竹。
上一次乌龙事件,她被太子下达逐客令,姜玉竹先是忐忑不安了几日,后来见太子好似忘记了她这个人,姜玉竹遂将心放回肚子里,准备再作一作,好让太子彻底厌弃,免职罢官。
至于在如何“作天作地”的方案上,姜玉竹思忖良久,最终在骄奢淫逸中选择了骄奢。
她从未历经过风月,在淫逸这方面实在放不开手脚,亦缺乏经验。
竹意轩的竹林太久没有人打理,一场春雨过后,竹林长势豪迈。午夜时分,斑驳竹影透过窗棂落在床帏上,好似一只只黑漆漆的巨爪,姜玉竹每次起夜时都要被吓得头皮一紧。
看到院里孔武有力的男侍从,姜玉竹觉得让他们端茶送水实乃是暴殄天物,于是花重金从花市里购置下花草树木,准备重新装饰一下庭院。
她如今身为太子少傅,在太子府的吃喝开销都是走府内私帐,姜玉竹放开了手脚,什么百两银子一盆的奇花,千银子一株的碧桃树,挥笔一勾,白花花的银子如流水般花了出去。
年轻力壮的侍从干起翻地拔苗的体力活,自然比婢女手脚麻利多了,没过几日,竹意轩的庭院便焕然一新。
这日午后,姜玉竹躺在新编织的竹椅上,身侧栽种的几株桃树恰到好处遮挡住刺眼艳阳。她悠闲自在地翘着腿,一手捧书册,一手伸向檀木月牙案,从瓷盘里拾起一颗玛瑙樱桃。
京城的樱桃还未成熟,不过从蜀地快马加鞭运送来的御贡玛瑙樱桃正当时节,一颗颗樱桃形状饱满,好似玛瑙般晶莹剔透,捏在少年指间,反倒映得素手主人肌肤赛雪,凝白如玉。
詹灼邺步入庭院,瞧见的便是这幅画面。
少年仰躺在竹榻上,姿态慵懒闲适,身着一袭略显宽松的雪白素锦长衫,简洁素雅,衣料却富有层次,象牙色长靴束起少年修长笔直的小腿,正悠哉悠哉在空中荡着。
清风徐徐,少年头顶上的桃枝随风轻轻摇曳,偶尔飘落下几片粉嫩花瓣儿,沾在少年素白长衫上,宛若在洁白的宣纸上勾勒出一抹浓艳色彩。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有一瞬间,詹灼邺恍然觉得竹椅上手捧书卷的少年是桃树结成的精魅。
这种浑然天成的姿色,却显露在一个男子身上,真是颠倒阴阳。
詹灼邺抬手打断院中下人行礼,举步走向竹椅上偷闲的小少傅。
姜玉竹嘴里叼着半颗樱桃,目光落在书册上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