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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耐烦道:“那现在情况怎么样?”
男生不敢瞎说,只好老实交代:“我走的时候,派出所的人也去了。”
其实他当时根本不想走,但他妈也过去看热闹了,于是他就被揍过来上学了。
江海潮顿时抓心挠肺。
因为今天早上这一出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啊。
她昨天暗示王佳佳,想达成的目标只是让大家悄无声息地把机器搬走。
结果这张考卷,妈妈们不仅拿了100分,还自己上了20分的附加题。
早读结束了,下课铃声响了。
江海潮急着回教室跟小伙伴们分享这第一手消息,挥挥手,放了男同学一马。
她回去和大家一说这事儿。
小团体里,卢艳艳第一个笃定:“他落不到好的,周叔叔才不会理他呢。”
事实上,现在周警官很不耐烦,而且火气很大。
再怎么说,联防队也是归他管的。
副镇长就了不起了?一声招呼不打,从他手下调人走,当他是什么?摆设吗?
哦!现在想起来他是派出所的负责人了,张口就让他来抓人?真是头心顶天,下巴搁地,好大的一张脸!
周警官抱着胳膊站在旁边,摆明了置身事外:“我抓谁呀?她们说是你们抢了她们的缝纫机,你说她们偷了厂里的机器。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要抓的话,那我两边都得抓,全都到派出所讲清楚去。”
袁副镇长急了:“你到底是哪边的公安啊?”
周警官可没打算给他留面子,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我是什么公安?湖港的公安,法的公安。”
袁副镇长口出狂言:“老子就是湖港的法!”
镇长匆匆赶来,听了这一句脸都黑了。
他先前对袁副镇长的行为保持沉默,是因为于情于理他不好插手下属主管的工作。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赞同对方的行为。
对,那个什么服装组不清不楚的,说不上多清白。
而且他们又没搞厂,既不会给镇里交这个税也不会纳那个费,好像一个大子儿都没掏。
毕竟这就好像村里泥瓦匠带了几个小工给人盖房子,你总不好还从人家工钱里抽税吧。
但服装组的存在对镇上就没好处了?怎么可能!
他们帮人做衣服拿了钱,钱不主要还在湖港镇花吗。这镇上的人有钱了,还怕镇里缺钱?
随便想想都能明白的道理,可有人就是不愿意想。天晓得究竟是蠢还是笨?
再退一万步讲,再说说服装厂的事儿吧。
如果服装组接的订单多,活儿忙不过来,他们绝对不会把订单往外推,而是会再找人干活。
如此一来,那个小小的祠堂肯定装不下呀。
哪怕是为了挣钱,他们都会主动找回头,再找个厂房承包。
服装厂现在另有他用,被单厂什么的不还空着吗。哪怕是只租个厂房,不照样是进项?
这种事情多了以后,前两年死掉的工厂不就慢慢盘活了吗?
这人明摆着存心找事!生怕事情闹得不够大。
他也不想想,这两年社办厂倒了那么多,大家光靠种田能挣几个钱?
况且少了工厂交费交税,镇上的财政要怎么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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