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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生活中,文人敏感的特性被最大限度地激发出来。动荡的社会、黑暗的官场、昏庸无能的君王……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们感到痛苦,都触动了他们那根敏感的神经。
对于晋朝的文人们来说,著书立说、建功立业或者“致君尧舜上”的事业已经不是社会的主流,“不如饮美酒,被服纨与素”,归隐田园、谈玄论道,探索神秘的彼岸世界成为他们追求的生活方式。
晋朝向深渊滑落的过程是缓慢而坚定的,对于晋朝大多数文人来说,衰世既不可救,那么就不去救了吧,放浪形骸,纵情山水,醉生梦死间,似乎比清醒地活着更加快乐。
毕竟大厦将倾,不是一根绳子、一个人能够挽回的。
于是他们酗酒、他们服散、他们清谈、他们风流、他们荒诞,他们在那个黑暗的年代里寻求一丝快意和慰藉,又因为慰藉时常求而不得而更加疯狂,做出许多令人难以理解的事来,可称一句“魔幻”。
王羲之在《兰亭集序》中反对当时盛行的世风,写下了“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的言语。也就是说,当时的风气是“一死生”、“齐彭殇”,他们把生死等同,把长寿和短命看作是一样的事。
简单来说,这些人似乎已经不把“活着”当成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活着当然挺好,死了也没有什么关系——或许作为一个人的处世哲学时还能被称赞一句“疏狂”,但是当其成为一个社会的主流思想时,这个社会,也就距离灭亡不远了。
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名士都沉迷于远离朝堂。在晋朝,士族门阀统治的一朝,有些名士并非“不以经国为务”,而是走上朝堂搅弄风云。
西晋末年王衍是一位名士首领,有“口中雌黄”的轶事流传。他长于清谈,其学问造诣自不必说。但他在西晋末年政局中,既结后党,又盟东宫,虽然担负着宰相的重任,但却不认真对国家进行治理,只想方设法保全自己和家族的传承。
再之后,琅琊王导,颍川庾亮,谯国桓温,陈郡谢安……一系列执掌大权的主政官也大都是玄谈大家或是士族领袖。
但是玄谈家能治国吗?
或许有些天才人物可以,毕竟隐居了二十多年的谢安出仕后以少胜多打赢肥水之战,为东晋赢得了数十年的和平。
但是人人都是谢安吗?
怎么可能。
更多的是如同王衍一般看上去风姿挺秀、芝兰玉树,但却实际上不思其政,只在乎自己和家族存活的废物。
——空谈误国,实干兴邦!】
“空谈误国,实干兴邦……空谈误国,实干兴邦!”刘备喃喃地念了这句话两遍,兴奋地抬起头来,“光屏此言实乃至理!”
曹丕的思绪却渐渐逸散开。
曹操和他都很喜欢文学,久而久之,他们周围也围绕了一群饱读诗书的“文学之士”。他知道那些人有时会聚在一起,谈论朝政或是谈论文学。
——当然,有时候他们也会在一起谈论玄学。
之前的曹丕从未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毕竟谁还没有个爱好了?喜欢玄学又不是什么要杀头的大事。
光屏上虽然只说了晋朝玄谈大兴导致时风颓废,可是曹丕却总是对号入座,觉得光屏是在暗暗地说自己周围的这一群人,他的背后炸起了一层白毛汗。
曹丕下定决心,之后要么遏制住那些人玄谈的风气,要么就遣散那些人。
可能是父子之间的心有灵犀,曹操此刻也在想这个问题。但是曹操的思考就比曹丕更深入一层了。
曹操想,是不是这群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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