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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扬听到了有人的脚步声,以为是出来上厕所,手伸过来的那一下她无意识向后躲闪,伸长的腿收了起来,把头发撩至脑后,眉心微微蹙起,没答,反问他:“明天去吗?”
许熠反应过来刚才的举动对于他们俩之间的关系过于冒犯,顿了一下,道:“对。”
“有车。”温扬嘴里吐出若有似无的气声,像笑,接着补充了一句,“我也去。”
温扬觉得自己的头发干得差不多了,两只手抓了抓,手感毛糙,发质比初来的时候差了不知道多少倍。
她眼见着自己的柔顺的头发在这里慢慢衰老,像鲜艳的花儿被灌了毒药一样枯萎凋零,别无办法,只好把头发全剪了。而且这里太热,留长发会把她躁死。
她走到水井边,准备打好明天的洗澡水晒着。
许熠看她又要打水,觉得这不失为一个弥补他刚刚不礼貌行为的好机会。
“给我吧。”说着他抢过温扬手里的绳子,温扬闻到头上隐隐约约飘来和她洗发水相似的味道,顺势松开手,只见他手臂一拉一拽,充满展现力量感的动作,几秒的功夫就把水提了上来。
许熠问:“这样就可以了?”
温扬答:“没有。”
许熠踩着梯子上了洗浴间旁边放储水桶的过廊上,温扬站在下面,指挥他:“上面盖着一层透明薄膜,你把下面缠着的绳子解开,把水倒进去。”
温扬将垂下来的绳子绑到铁把手上,许熠站在上面拉,两个人默契的配合着把明天的洗澡水打满了。
做完这些温扬感觉身上又蒙了一层汗,简单的用水瓢冲洗了一遍手脚,再洗了把脸,看许熠还在,她疑惑的问:“你要洗吗?”
“嗯。”许熠接过来。
凌晨一点钟,许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身下的床板被迫跟着不安稳,一动就响。这可惹恼了和他只有一墙之隔的温扬。
温扬忍无可忍,趿着拖鞋下了床,握紧拳头锤了两下木板墙,力道很大,整面木板墙哐哐响,而那边像是感受到了被打扰休息的怒气,之后便再没了动静。
许熠闭着眼,动作轻微地翻了个身,黑暗中他嘴角微微翘起,“挺能。”
第二天清晨
许熠和温扬两个人同时打开房门。
许熠敷衍的对着她打了声招呼:“早。”
温扬正面对着他,了无生气的一张脸,用眼睛下面挂着的两个黑眼圈作为回应。
杂物棚里。
“这是车?”许熠脸上的表情有点崩,“这是什么车?”
温扬拿抹布擦着鸟头形的坐垫,回道:“三轮车。”
许熠似乎不相信,“三轮车不是看起来更结实一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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