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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我在家修养了三天,脸上的痕迹看着才没那么吓人,这几天里,谢惟只要见到我的脸,无一例外是阴沉的表情,我不禁有些打怵。

张起的事情摆平了,我听谢惟打电话的语气非常不耐烦,应该是家里打来的电话,估摸着是痛斥他废了张起的右手,我又模糊地听到出国之类的字眼,但并不是很在意。

谢惟打电话会避着我,但有一次,他却当着我的面接听了父亲的电话。

他跟父亲的关系,听他冷漠的语气,大抵不太好,我在旁边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他拿我泄愤,恨不得变成聋子,过了一会儿,谢惟忽然很轻蔑地一笑,转过眼来看我,“是跟男的在厮混,”他拿手晃了晃我的下巴,“你要一起吗?”

我因谢惟惊世骇俗的话瞪大了眼,电话那头极为愤怒地骂了一句不知廉耻,然后挂断了,谢惟的笑立刻就沉下去,把手机随手一丢,将我压在床上,摸我还没有完全好的脸颊,他的语气难得的有一丝的茫然,问我,“你也觉得喜欢男人不好吗?”

我无法给他答案,没有人教我应该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我也不被允许喜欢任何人,因此抿着唇不说话。

谢惟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他是不会跟我说他内心想法的,一来他自尊心太强,不会轻易袒露自己的弱点,二来大概也觉得跟一个玩物谈心是很可笑的事情,所以他什么都没有再说,干脆地伸手开始脱我的衣服,他的动作很急,把我的腿架到他的肩膀上,扶着性器慢慢插进后穴里,再发出一声喟叹,与我接吻,我闭着眼承受他暴风骤雨般地抽插,渐渐有些受不住了,就拿手推他。

这一回,我忍着没有再哭,我怕眼泪又成为他羞辱我的借口。

谢惟似是发现了我的变化,笑我的自不量力,更加用力发狠地往我体内钻,我被他玩得浑身汗淋淋,乳头大腿内侧都没有一块好肉,在疼痛中有难以言喻的快感,谢惟玩了我将近一年,早该知道怎样拿捏我,我实在受不了,哆嗦着双腿,终于被逼出了眼泪,啜泣着求他,”谢惟,太深了”

他这才露出些满意来,喘息着内射我,液体湿漉漉地从体内流出来的感觉并不好受,谢惟不知道从拿来变出一条手帕,塞到我泥泞的穴口,把所有精液都堵在里面,我攀着他的手,求他不要。

谢惟把我的穴口堵个严严实实,滑腻腻的感觉,很怪异,他脸上显露出些病态来,“宋槐,给我生个孩子,好让我回家交差。”

我几乎就要破口大骂他神经病,谢惟不管我极尽羞怒的表情,抱着我去了主卧,手脚缠着我,呼吸一下一下打在我的后颈,引起我一阵阵酥麻,我筋疲力尽,实在没精力再去应付他,眼皮直打架,在极端的疲倦中沉沉睡去。

接下来的日子,谢惟显然因为性取向的事情跟家里闹得很僵硬,他几乎不笑,回家大部分时间就是拖着我做爱消散怒火,有时候烦躁起来,他会去三楼的健身房,一呆就是一下午,用汗水来抵消无处发泄的情绪,我也时常听见他跟家里人打电话时焦躁至极的口气,渐渐地,我猜出来,除了性取向外,谢惟也在另外一件事上跟家里产生了分歧。

他今年就要大学毕业,家里要送他出国读研,他不愿意。

我无法深究他为什么放弃大好的机会,因为对我而言,再有一个月就是高考,除了应付谢惟外,我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高考上。

其实到了现在,我心里很清楚,哪怕我真的考取到一个不错的大学,谢惟也未必会放我去外地,但我还是想试一试,如果连我自己都放弃自己,那么这个世界上就再没有人会再拉我一把。

我的成绩在之前都名列前茅,可惜跟了谢惟后,因为太频繁的性交和过重的精神压力,导致我的成绩不断后退,两次模拟考排名出来,我已经掉到了班级中下游,拿到成绩的那一刻,我跑到学校无人的空教室痛哭了一场。

我这么努力地读书,这么努力地生活,却换来这样的回报,这种无力感简直要把我吞噬。

哭过之后,班主任找我谈话,苦口婆心地劝说我要把心思放在学习上,鼓励我还有一个月,仍有考上重本的可能性,让我不要放弃。

我当然不会放弃,我答应过外婆的,一定会好好读书,哪怕现在我身处泥沼,我也会拼了命地抓住这一点点光芒,好在团聚的那天依偎在外婆怀里,撒娇地说我有好好听话。

接下来的一周,我找了很多借口延长回私宅的时间,这引起了谢惟的不满,我求谢惟,求他在剩下的时间的让我安心复习,只要高考完毕,他想怎么样对我都行,谢惟只是冷冷看着我,在我要上去抱他的时候推开我,他瞥一眼我桌面堆积成山的练习册和教科书,竟然真的没有再折腾我。

也许连谢惟都知道,如果我丧失这微弱希望,恐怕也很难撑下去。

我跟谢惟难能可贵地度过了两周的安逸时光,他还是每晚都抱着我睡觉,偶尔也拉着我做爱,但频率减少了很多,我得以在重压下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

如果没有在高考前一周发生那件事,我跟谢惟未必会走到后来那么惨烈的地步。

徐峰落马了,我在新闻里看着那个熟悉的面孔,刻意被埋藏的记忆铺天盖地袭来。

我只见过徐峰两面,一面是林娇娇十八岁生日那天,我看着他在林娇娇的房间里强暴了林娇娇,一面是我跟林娇娇最后相见的那个宴会,他光鲜亮丽地接受别人的吹捧。

林娇娇的悲惨人生始于王生秦,又在徐峰身上延续,最终由她亲自了结。

我没想到徐峰会有下狱的这天,他涉嫌贪污和性贿赂两项罪名,穿着黄色马甲在电视里假惺惺地忏悔。

徐峰一审判决出来后,网络上有一条视频突然冒了出来,是某家媒体爆出来的,我看着封面熟悉的人脸,颤抖地点了进去。

视频是偷拍的,而画面中,林娇娇浑身赤裸被两个男人压在床上玩弄,一个是徐峰,还有一个我不认识,我看着这淫靡的画面,看见林娇娇没有打码的脸,冲进洗手间吐了个昏天暗地。

很快的,视频就因为涉嫌淫秽色情被各大平台封了,我点进评论区,有人在怒骂徐峰恶心,也有人在为徐峰落马拍手叫好,但还有的,是让我痛彻心扉对林娇娇的污名化。

在某些人的评论里,林娇娇俨然成为一个给钱就能玩的妓女,我忍着反胃,点开徐峰的词条,实时全是在求资源,卖资源,在他们眼里,林娇娇成为了一门生意,我想跟他们对线,删删打打,最终疲累地抱头痛哭。

我不懂,林娇娇那么美好的一个女孩子,无论生前还是死后都不能得到一点善待,我呢,我与她有着相同的命运,我死后也会有人这样污蔑我吗?

我不知道。

不多时,我就知道视频是谁拍的。

林娇娇的哥哥联系到了我,我冒着被谢惟发现的风险外出和他见面。

林建石比林娇娇大七岁,穿着汗衫,气质有些猥琐,见到我跟见了亲人一样,一口一个小槐地叫我,我根本不认识他,他说是林娇娇告诉他我的名字。

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我在他颠来倒去的话语中拼凑出林娇娇苦难的一生。

林娇娇的父亲嗜赌成性,借了高利贷还不上,就把林娇娇卖给了王生秦,林娇娇跟了徐峰后,林建石更是靠吸着林娇娇的血过活,最终她不堪重负,偷拍下徐峰带她3P的性爱视频,在吞安眠药的前一天交给了林建石,要林建石在她死后爆出这条视频,让徐峰身败名裂。

她堵上了自己的清白,势必要让伤害她的人付出代价。

林建石还在滔滔不绝说着,递给我一封信,“这是娇娇要我给你的,我打开看过了,娇娇给你留了张银行卡呢,说密码是你们第一次见面那天,我本来想早点找你的,但是”

轻飘飘的信纸拿在手里宛如千斤坠,我猛然瞪着林建石,咬牙切齿道,“为什么现在才把视频放出来,为什么,不给娇娇打码?”

“媒体说这样才有看头,再说了,徐峰当时不还没被抓吗,我要是把视频放出来,他打击报复我怎么办,小槐,密码到底是”

我只觉得自己像是要爆炸了,林建石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尖刀扎进我的太阳穴里,我整个人都难以思考。

为了钱,连自己的家人都出卖,太可恨了,林建石比徐峰还要可恨。

我狠狠把桌面上的冰水泼向了林建石,林建石怪叫起来,“你他妈有病啊?”

“娇娇是你妹妹,”我猛然站起来,还想扑上去打他,被服务生拦住了,我怒吼起来,重复着,“娇娇是你妹妹”

林建石自知理亏,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不好意思再待下去,恶狠狠留下一句,“我不管,到时候银行卡的钱得分我一半,我肯定还会找你的。”

女服务员看我年纪小,上来安慰的,“同学,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行尸走肉地走出去,夏日的阳光炙热得想要把人活活蒸死,我却冷得不停发抖,口袋里的手机震个不停,我猜是谢惟发现我不在家要兴师问罪了。

我没管手机,走到街头,找了一个比较空旷的地方站定,头晕目眩地打开信纸。

秀气的字迹跃然纸上,穿着纯白连衣裙的少女仿佛就站在我眼前。

“小槐,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

原谅我的懦弱,也原谅我的不告而别,请你不必为我难过,我这一生,唯有这件事是我自己做主的,我觉得很幸福。

下辈子我们约定好再见面可以吗,我会站在槐花树下等你,你不要忘了我哦。

——林娇娇”

我拿信的手抖个不停,整个人失去力气慢慢地滑落到了地上,摇着头,不是的,娇娇,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勇敢的女孩子,没有人懂你,我来懂你。

没有人为你哭,我来为你哭。

我不顾身在街上,嚎啕大哭起来,过路人皆被我的模样吓到,有好心人想要上前安慰我,我却抬起手婉拒了她们的好意,没有人能救得了林娇娇,也没有人救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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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我不知道天是什么时候变黑的,只是哭累了就呆滞地坐在街道旁,我不想回去谢惟的私宅,却也没有地方可去,过路人来来往往,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我也不在乎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痛,对我投以同情的目光后,他们也要去面对自己乱糟糟的生活。

被阴影笼罩时,我慢吞吞地抬起头,街边的路灯很璀璨,从谢惟的头顶泄下来,他背着光,脸色阴沉得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我理应害怕的,可是林娇娇给了我勇气,只是冷冷地和他对视着。

谢惟被我这样的眼神触怒,二话不说来拽我的手,我猛然把他的手甩开,一点儿不想被他碰,有路人好奇地看着街边这场闹剧,谢惟身份特殊,不可能陪着我这么僵持着,他居高临下看着我,语气森然,“你一定要跟我闹,是不是?”

我害怕得缩了下肩膀,抿紧唇不让自己的恐惧泄露出来。

“我只给你三秒,你自己想清楚。”

他还没有开始数数,我就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眼前有几秒都是黑的,我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谢惟用力握住我的手腕,把我往街边停着的车子里塞。

车子启动,我缩在角落,谢惟没有即刻发火,只是漠然地盯着我看了一会,说道,“我们回去好好算账。”

我抖得很厉害,不敢看谢惟吃人的脸色,紧紧闭了眼,仿佛只要看不见,我就能逃避即将面对的痛苦。

谢惟一到私宅,就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脾性,他甚至等不到回房,在客厅就打算处置我,直接将我按在了沙发上,捏住我的脖子,为了不捏死我,他收了力度,手背浮现青筋,面目狰狞,一条条数落我的罪状,“瞒着我外出,不接我的电话,夜不归宿,宋槐,你觉得我不会对你怎么样,是不是?”

我看着他冷峻的微微扭曲的脸,即使怕得浑身战栗,却头一回不想求饶,我说,“我成年了,我有自由决定自己想去哪。”

谢惟手上的力度重了些,我呼吸顿时有些困难,他正想说什么,忽然看见我裤子口袋里露出的信封一角,我根本来不及反应,他就眼疾手快把信纸抽了出来,我仿佛所有的理智也被抽去了,怒斥他,“不准你碰,还给我!”

这是一年来,我第一次这样大声跟谢惟反抗,谢惟气得狠了,死死捏着我的脖子,膝盖压在我的胸口处,我整个人像被关进密闭的罐子里,能吸取到的空气越来越少,谢惟一手打开信纸,眼眸扫着信上的内容,他的眼睛越来越沉,沉到变成纯粹的黑,然后诡异地发出一声轻笑,“原来是为了这个。”

我艰难开口,“把信还给我”

谢惟直接将信揉成一团,丢了出去,我目眦欲裂,本能地想去捡,苦于被谢惟压制着不能起身,谢惟胸膛起伏着,恶狠狠地问我,“怎么,你也想学林娇娇录视频发网上吗?”

我瞪着他,重重喘息,如果能让谢惟和王生秦都付出代价,我当然愿意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清白,也包括自己的身后名,可是我不像林娇娇一样可以豁出去所有,我还有在乎的人,我不能将外婆置于危险之地。

谢惟从我的眼神里看出我的想法,他摸着我的脸,怪笑着说,“放心吧,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从现在开始,你不可能再走出这里一步。”

这个疯子竟然想要囚禁我。

我嘶吼起来,“你不能!”

“我为什么不能,”谢惟嗤笑着,“宋槐,你知道我当然可以这么做。”

绝望铺天盖地袭来,我痛得恨不得扑上去咬下谢惟一块肉,我说,“谢惟,你是畜生,你跟徐峰一样,都是畜生。”

他无法再维持笑容,神情一凝,“在你眼里,我跟徐峰一样?”

“你们有什么不同?”我终是忍不住崩溃大哭,歇斯底里道,“当日不是你,王生秦也会把我送给别人,你,徐峰,还有卢老板,对我来说没有区别。”

我把埋藏在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这些话,在我脑袋里过了一千八百遍,他们这些所谓的权贵,哪个不是通过权力达到性剥削的目的,没有人生来就是下贱的,偏偏有这些畜生,把清白的人强迫成婊子。

谢惟的神情骇然,他很久都没有说话,只是死死盯着大哭的我,过了很久,他突然松开我,我挂念被丢到地上的信纸,连滚带爬从谢惟身下出来,跌跌撞撞要去捡不远处的纸团,身后有皮带划破空气的声音,咻的一声——

风被割破,皮带准确无误地落在了我的背上,钻心的痛从背部蔓延开来,我痛得扑到在地,还没有缓过劲来,又是一下狠狠抽在我的背上,我痛得大叫,手脚并用往前爬,想要逃离这可怕的惩处,谢惟却紧跟而上,这一次,抽在了我的臀部,我痛得眼前发昏,惊慌失措回头看谢惟,哭得眼泪鼻涕糊了一眼。

这是谢惟头一回打我。

他的表情冷然得没有起伏,皮带拿在手中,像是拿着刀要砍人的刽子手,他居高临下看我,张了张唇,“再说一遍,我跟他们一样吗?”

三次抽打,让我的皮肉跟被热油溅过似的,滋啦滋啦地疼,可是我不想那么快屈服,我的骨头虽软,也不是没有,连着肉,才能构建一个我。

我额头上都是冷汗,在谢惟森然的眼神中,牙齿打颤,“你们,没有不同。”

谢惟笑了笑,说好,扑上来扯我的裤子,我奋力反抗起来,打不过,我就踹,踹不过,我就挠,我竭尽所能让谢惟也吃上一点苦头,他的脸被我挠出一条长长的血痕,可我还是败了下风,裤子被他扯到脚踝处,露出嫩肉来。

“一样吗?”

皮带落在臀肉上,我疼得发抖,咬牙,“没有不同。”

又是一下,抽打在大腿内侧,我凄厉地叫起来,像狗一样在地上打滚,躲避着谢惟的抽打。

“一样吗?”

“没有不同。”

这样的对话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我浑身冷汗,臀肉和大腿内侧红肿不堪,有淡淡的血腥味钻进鼻子里,太痛了,也太屈辱了,在谢惟的皮带落到我的穴口处时,痛感从难以言喻的地方迅速窜满全身,我疼得剧烈弹了起来,谢惟掰开我的双腿,皮带轻轻在我穴口处摩挲着,他又问我,“最后一次,我跟他们一样吗?”

泪水模糊,我已经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只朦朦胧胧看到被谢惟踢远了的纸团。

娇娇的魂魄在看着我吗,她会原谅我的懦弱吗?

我太痛了,我不敢了。

谢惟会打死我的,我听见皮带抽在空气里的声音,凄然嘶叫起来,“不一样”然后像一滩软泥一样趴在了地上,泪水口水浸湿地毯,我被打怕了,又变成了没有骨头的软肉,喃喃哭着,“不一样,不一样。”

皮带没有抽在我的身上,谢惟从背后抱住我,我在他怀里发抖,还在自顾自说不一样。

谢惟放开我的双腿,轻轻抚摸着,勾起我的战栗。

我的背部、臀部、大腿内侧都是被他抽出来的血痕,有的已经流血了,一阵阵的疼,在这样的疼痛中,谢惟还要给我致命一刀,他说,“宋槐,你惹得我很不高兴,为了让你记住教训,你别妄想高考了。”

当头一棒,敲得我骨肉分离,我从喉咙里发出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凄厉哭声。

谢惟在这样可怖的哭声里,将性器插进我的后穴里,在亮堂堂的客厅,在林娇娇留给我的遗书面前,强暴了我。

而我终究是抵不过这痛,彻底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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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默念:虚拟故事,不要当真。

## 14

接下来的两天,我高烧不退,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有时候是外婆和蔼的脸,有时候是凶神恶煞的王生秦,有时候在涂指甲油的徐丽,更多的是谢惟冷漠的眼睛,让我怕,让我惧,我本能地不想醒过来面对这可怕的世界,但是我还仍有未完成的事情,我要高考,我要读大学,我要与外婆团聚。

这些念想如同栓在我身上的一条救命绳索,把跌落无底悬崖的我一点点往上拽,渐渐地,我看见了光,睁眼,又看见了一脸阴沉坐在床边的谢惟,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夜灯,幽黄的灯光打在他身上,有种阴森的鬼气。

我甚至想继续睡过去。

身上有淡淡的药味,黏糊糊的,我不适地动了动,背后和大腿根传来密密麻麻的痛,谢惟把深邃的眸放在我身上,低声道,“如果想慢点好,就继续动吧。”

我现在看见他就本能地恐惧,总会联想到打在我身上的皮带,那种火辣辣的痛感,我不想再经历一回了。

谢惟见我安分下来,打开灯,房间猝然大亮,我得以看见谢惟略显憔悴的神情,他把床头柜的药和水递给我,“吃药。”

我烧了太久,浑身都是软的,可他两个字刚落,我就已经条件反射地按照他的命令行事,连忙撑着身体坐起来,从他手中结果水杯和药,咕噜噜咽下去,吃得急了,有一颗药丸卡在喉咙口,苦得我想吐。

如果我吐出来,谢惟会拿皮带打我吗,我猛然咽下一口水,终于把药丸咽下去了。

谢惟又拿了药膏,冷冷地看着我,然后掀开了被子,我这才发现我浑身赤裸,下意识想蜷缩起身体,谢惟把我按在床上,“趴好。”

他想给我上药,可是我伤的地方都很隐晦,只能随着他的话,把前胸贴在床上,他拍拍我的大腿外侧,我就哆嗦着分开双腿,他拍拍我的臀肉,我就颤巍巍地抬高屁股。

实在像是一条在求欢的狗,我闭上了眼,不愿去感受这屈辱的时刻。

冰凉的药膏抹在我的背上和大腿内侧,缓解了一定的疼痛,可当谢惟的手指触碰到我的穴口时,我还是无法装作无动于衷,想要把腿合起来,谢惟低斥道,“你他妈安分点。”

我被他吼得直发抖,不敢再动,明明他才是始作俑者,却好像是我做错了事。

谢惟的手指沾了满满的药膏往里钻,我那里被皮带抽了一鞭子,又被他狠狠弄过,碰一下就疼得脑袋嗡嗡地响,我咬紧了牙,怕自己没有骨气地哭出来。

谢惟抽插了几下,把药膏都涂满了,竟然没有再折腾我,我浑身乏力趴在床上缓了一会儿,谢惟洗完手回来,我慢慢坐好,抱着膝盖把自己遮掩起来,畏惧地看着谢惟,鼓起勇气喊他。

他站在床边,高大的影子把我笼罩起来,我喘不过气,可还是慢腾腾地伸手去拽他的手,抬眼求他,“我想高考”

谢惟似乎讶异我还敢跟他提要求,冷漠道,“不可能。”

我慌张起来,颤抖着说,“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谢惟嗤笑了声,垂眸看我,“你错在哪里?”

我错在哪里?我不知道,我只不过想像其他人一样努力生活,可是生活给予我的尽是阴暗,我哪里错了。

我找不到答案,但为了能让谢惟消气,我还是一条条数着自己的罪状,“我不应该私自外出,不应该不接你的电话,不应该顶嘴”

谢惟摇头,“不对。”

我生怕他一气之下离开,整个人都贴上去,双臂环着他的腰抱紧他,眼睛滚烫,每说一个字都很艰难,“我会改的,我一定会改的”

谢惟的手指探进我的嘴里,轻轻打着转,他玩弄我的舌头,眼眸晦涩,被他这么玩了一会儿,我嘴里分泌出大量的口涎,从我的唇角滑落下去,他手指都被打湿,然后抽出来,把口水都抹在我的脸颊,我连忙又追寻上去,主动地含住他的手指,像是性交一半喊着手指吞吐,想要尽力讨好他。

“宋槐,”他捏住我的下颌,眼里有讽刺,“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好像一条欠操的骚狗。”

我被他的话刺激得眼瞳骤缩,可还是哽咽地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我是,我是你的狗。”

谢惟轻轻拍打着我的脸颊,“狗会听话,你会吗?”

我看到了些许希望,连忙点头,眼泪由此坠下来,“我会。”

他露出点满意的神情,俯下身我亲我,我张开嘴,让他的舌头伸进来与我的纠缠,他吻得很深,还给我喂了不少他的口水,我有点反胃,还是努力做出享受的神情,把他的口水都吃进肚子里,一吻完毕,我讨好地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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