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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男朋友离自己太近,其实也是种负担。
比如我和陈宇。
大半个假期过去,我和他已经相处的像老夫老妻了,我甚至会想,他这么年轻,年轻气盛,遇到令他惊艳的人怎么办,他会不会动心,会不会变心,会不会认为我是负担,会不会把对我的爱转化为愧疚,我们又会不会渐行渐远。
但我也只敢想想,不敢问,之前问过,下场很惨,惨到尿失禁。
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隐约感觉他有事瞒着我。
小宇比我聪明太多,他想瞒着我,背着我做些什么,我根本察觉不到,所以我毫无证据,因为我们的相处是那么寻常,每一天都和昨天一样,没有任何异样,可我就是觉得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了,我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天天瞎想想的了,导致我也不敢表现出来,生怕找不到真相还被反将一军。
又一个星期六,我躺在他腿上,他捏着我的下巴看手机,另一只手夹着电子烟,我微微昂头看他,他的眉眼在烟雾中显得更深邃,令人动容。
我一直都认为陈宇配得上最好的人,可显而易见,谁都可能是那个最好的人,唯独我不是。
所以他会动摇也是情有可原,想起我们之间的诸多种种,倘若真走到无法共处一室的地步,我也不会怪他,本就是我没做好,我不是一个好哥哥,也不是一个好男朋友。
陈宇起身去卫生间,我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的手机,看着它震动,亮屏,看到发来的微信一条又一条,却不显示内容。
我没有去碰。
我趁陈宇不注意的时候想要偷偷摸摸看过,但从来不设密码的他设了密码,而且我猜不对。
但我不知道该怎么问他,用什么样的表情和语气问。
晚上,他从后搂着我,大手顺着我的腿往上摸,寓意明显。我睁着眼看着一片漆黑,感受他的手伸进睡衣,强势地捏着我的下巴转过来——在看到他的瞬间,我闭上眼。
他像是顿了一下,开始吻我。
我被抚摸,被亲吻,被爱的人搂进怀里,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空到眼睛干涩,明明都空的呼吸困难,唯一的眼泪却还想流出去。
而最令我感到可悲的是,我的精神如坠冰窟,像一丝一缕的细线,每动一下都钻心的疼,身体却不受控的臣服他,向他寻求欢愉。他毫不费力地抬我的腿,摸着我湿润的穴口,食指在臀肉上打圈,将手指上湿漉漉的水抹到我的腰上,像给我的淫荡框上一道又一道枷锁,立下一道又一道证据。
他在我耳边说荤话,我紧紧钻进他的怀里,将要掉不掉的泪都蹭在上面,这是离他心脏最近的地方。
他说我被他操透了,像散发着香甜的果实,无一不引诱着他,勾引着他,让他把持不住。
我隐约想起来我好像没有穿睡裤,所以他才能伸手就见证我的难堪。
最开始的时候我是穿的,但实在摸不准他的脾性,到底什么时候想要,有的时候在卫生间刷牙,刚低头将漱口水吐掉,就感到屁股一凉,猛然抬头的时候嘴角还有牙膏,他就那么掰着我的臀,让我塌下腰,分开双腿,将水从我的背上淋下,再被他操进身体里。
所以总是换衣服,从可以穿睡裤,但不要穿内裤,到两个都不要穿,随时方便他交合,我打到他脸上的巴掌没有十下也有八下,但他吃定我了,将精液射进来时说:“雾雾,你舍不得打我第十一巴掌。”
我看着他含着笑意的眼和微微红肿的脸,气的浑身发抖,第十一巴掌最终没落下。
“我这么得寸进尺,都是你惯的,哥。”
他叼着烟,坐在床边看我,大大咧咧地露着半勃的性器。
“哪有当好人当一半改行做坏人的。”他语气轻松,似乎有些调笑地意味:“我爱你,雾雾。”
我看着他从容不迫的样子,忽然觉得他说的很对——我的弟弟,小宇,陈宇,剔除我的一切主观滤镜——他是个好人吗?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陈宇,段喻,秦湛,他们有哪个是常规人的思维呢?
他尽兴,抱我去清理,我一动都不想动,感觉疲惫至极。
却又能那么清楚地听到他手机的震动,晚上一两点,谁会给他发消息。
我看着认真专注给我洗澡的陈宇,他察觉到我的视线,微微挑眉,有种尽情过后的慵懒和惬意,黑眸被水光映的亮盈盈的,最终,我抬手抹掉他眼尾的汗珠。
后来的两天,他早出晚归,每次回来都很兴奋,我问他怎么了,他却神秘地摇摇头,没有说的意思,我跟着他扬起嘴角,手却要把沙发扣烂。
我想找人倾诉,却猛地发现,我身边除了他,根本没有其他人,我的一颗心全吊在他身上。
我啃着指甲,觉得自己陷入了迷茫的困境。
因为身边没有其他人,所以他的一举一动都会放大百倍,千倍,就算他再三告诉我他爱我,我依然缺乏安全感,怕他被抛弃,他就是我生活的方向,没了他就像行驶在海上的船突然没了罗盘,飘荡在一望无际的海面,被无穷尽的寂静与孤独吞噬,最终绝望。
我开始惶恐,甚至是恐惧。
我怕自己在爱的海洋里是孤独的舵手,是被上天遗忘的尸骸。
直到一通电话打到我的手机上。
电话那头的人低低地笑,声音性感悦耳,漫不经心的语气。
“陈雾,够绝情啊。”
我听着他的指控握紧手机,心脏猛地跳动——
“赏脸和哥吃个饭?”
【作者有话说】:
出差回来后就在单位加班,真是忙疯了。
第18章-
云水间,晚上六点-
该不会没时间吧?-
那我可是会伤心的啊。
我脑海中重复着这几句话,陷入到巨大的泡泡当中,开心的快要飞起来。
给我打电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陶冶。
其实我已经很长时间没和他们联系过了,毕竟当初说好报同一所学校,临了我却反悔了,不在同一个学校没有共同话题,除了最开始的偶尔寒暄,我们再没有交集。
也没有过多伤心和难过,只是客观事实摆在这里,心里有分开离散是常态的准备,就没有过多情绪波动,但现在,是真的有种失而复得的欣喜和激动。
我没想到陶冶还会主动联系我,毕竟我们之间的差距从曾经一起上学就拉开了。
下午陈宇出去前我和他说晚上要和朋友一起吃饭,他皱眉问我是谁,似乎也没料到我还能有其他朋友,我说是陶冶,他捏着筷子沉默,似乎在沉思,后揉揉太阳穴,大概是没想起来。我看到他张张嘴想说什么,不知道为何又闭上,点点头,给我盛汤的时候他才问:“男的?”
我嗯了一声,不知道报着什么心情和心态地问他:“你晚上还出去吗?要不……我们一起吧?”见见我唯一的朋友?
他微微挑眉,有些惊讶,随后摇头:“我还有事。”
“好吧。”我拿勺子搅着汤,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他看了我一会儿,伸手摸把我的头,我看向他,他拿着碗筷站起身,朝厨房走。
晚上陈宇出去的比我还要早,临走前他坐在床边,朝我招招手,我过去站到他两腿间,他摸着我的手,认真叮嘱我:“晚上爸不回来,你到家给我打电话,别喝酒,别见不三不四的人,不能超过十一点,十一点半是我的底线,手机保持畅通知道吗?”
我看着他,鬼使神差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他亲亲我的手背:“你回来我就回来。”
我垂眸看着他骨节分明的大手。
那如果我回来不和他打电话,他今晚都不会回来了吗?
“其实我……”我想问问你……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尾音有些抖。
在忙什么?在见谁?
“嗯?”他疑问地嗯了一声:“怎么了?”
我下意识抬眼看他,看着他那张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感觉喉咙塞了一团棉花,张不开嘴,发不出声音。
大概是血堵住了。我想,如果把喉咙割开,将多余的血放出来,像把我的胆怯、敏感、害怕以及我的懦弱,没有安全感都放出来,或许我就可以说出来了。
他看一眼时间,我便摇摇头。
他没有催促我,似乎对我有用不完的耐心。
所以我怕他哄我像哄孩子,我不敢问,不是不敢问问题,是怕听到谎言。
我大概是个悲观主义者,凡事想到最坏的层面,这样就不会遭受打击,或把打击降到最小,我宁愿被蒙壳子里,被甜言蜜语囚禁。
在他站起身的瞬间,我拉着他的衣角:“我会早点回来的。”
他笑了一声,亲亲我的额头,似乎在奖励我听话。
其实我想说的是,我想你也早点回来。
陈宇走后,我看着空旷的家,颓然地坐在沙发上。
我好像生病了,我不愿意这样,但我好像一株攀附着他生长的花。
为什么会这样,我烦躁地揪揪头发,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我看网上说猜忌和怀疑是让两个人感情分裂最快的导火索,话不说清楚是一切误会的原因,但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我抱着枕头,恍然想起小时候。
小时候我也想跑出去玩过,但每当提起很大干劲,正兴高采烈的时候,都会被拎到家里照顾陈宇,一次又一次,从最开始的愤怒难过,再到毫无期待,习以为常,只是因为,我是哥哥。
因为我是哥哥,因为大人之间有矛盾。
他们把大把大把的时间浪费在毫无意义的争吵和谩骂上,让陈宇像吸血的怪物,从我身上汲取养分,时间,精力,快乐,乃至是精神,直至被他吸成一具以他为中心生存的空壳——离他百步外,就像没有水的鱼,没有阳光的花,枯萎腐烂,成为泥土里的垃圾。
不会有新生,不会有人夸我的尸体好看。
晚上六点,我准时到了海岸。
云水间,是一家正宗的粤菜饭馆,和陈宇他朋友之前去的天海饭店隔了两条街,但价格不相上下。
云水间的装修很淡雅,接待小姐姐穿着旗袍,画着精致的妆容,带着甜蜜地笑容询问我,我愣了一下才想起来陶冶和我说的包间。
小姐姐眼睛亮了一下,笑的更温柔:“好的,请跟我来。”
我跟着她上了五楼朝最东边走,直到走到尽头,才看到一间绘着类似水墨画的镂空门,最开始的喜悦逐渐变成紧张,我不由自主握紧手,咽口唾沫,大脑反应有些迟钝——我等下该说什么?怎么做开场白?
太长时间没见,让寒暄都变得拘束。
我的手刚伸出来,门就被拉开了,入眼是一双黑色的皮鞋,踩在暗色花纹地毯上,放在门上的手白皙有力,青筋蜿蜒至手腕,袖口镶着一圈若有若无的金丝,黑色西装裤勾勒男人修长笔直的双腿,我抬眼看他,他鼻梁架着的金丝细框眼镜镜片微微反光,有些鹰钩的鼻尖和上挑的眼尾让他看起来有些冷厉的性感。
我咽口唾沫,忘了要说什么。
“傻站着干什么。”他温柔地笑笑,将门拉开,后退一步,绅士有礼。
我缓过神,啊了一声,连忙走进去。
屋里还有一个人,穿着一身黑色休闲衣,翘着腿打游戏,看起来人高马大的,脚上的限量版球鞋闪闪发光,嘴里嚼着泡泡糖,察觉到我的视线抬头看我,眉眼比曾经更为正派,那个总是在背后睡觉,走路嚣张狂妄的少年——楚澜。
他挑挑眉:“哈喽。”
有一瞬间,我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面对的是那个毫不收敛,上下打量我,最后嫌弃地说一句孤儿的少年,而另一个少年——拉开椅子的姿势从容优雅,丝毫未改,像将上学时将女生递的情书放进抽屉里一样——“过来坐。”他看向我,笑笑,温和极了。
我点点头,也笑了笑:“好……好久不见。”
“是蛮久。”陶冶朝楚澜招招手,笑着回我:“久到我以为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已经把我这个朋友忘了。”
这种俏皮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竟也不违和,甚至幽默亲和,大大消减我的无措:“没有没有,怎么可能。”
“是吗。”他微微抬手,打了个响指,黑色的瞳孔折射一下光晕,看起来像含着碎钻,亮晶晶的,他的食指轻轻点着侍者手里的菜单,低声说了什么,后者点点头,礼貌地退出房间,陶冶这才看向我,笑意加深,像逗小孩儿似的:“那怎么不见你的电话和短信?”
着实尴尬。
还不等我迟钝的脑子想出什么缓和话题的借口,他就意味深长道:“或许是因为我换手机号码了,所以没收到。”
他在怪我。
他没有换电话号码,但当时电话来时我不确定地问了:“陶……陶冶?”
他短暂地沉默后才笑道;“啊,对啊。”
是我没有存他的号码,或许存了,
但我删了。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难道说对不起,我实在没想到这辈子咱们还会有交际吗?
“对——”我的话还没说完,陶冶就摆摆手:“喝酒吗?”
我想起小宇嘱咐我的话,下意识就想拒绝,但看着陶冶的眼,却怎么都说不出口,衡量片刻,我站起身:“我可以先去打个电话吗?”
陶冶点点头。
走到走廊,我给陈宇打电话,想和他说一下情况,但是他没接。
我看了眼时间,又给他打一个,这个他接了,声音很正经,甚至让我摸不清语气。
“有事吗?”他问。
以前他都是问:“怎么了雾雾?”
我咬了下下唇,鬼使神差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呀?”他沉默了。
可能以为我已经回去了。
而他没料到。
我看着墙面上的插图:“我就是问问,那个——”“小宇?有什么事吗?”
我听到一个温柔的女声。
“没事。”陈宇的声音清晰极了,语气上扬,笑了,随后挂断电话。
我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一片茫然,低头看着手里的手机,转身回去。
刚坐下,手机便传来叮咚的声音,是陈宇发的短信-
怎么了宝宝?
我看着手机上的五个字回不过神,直到陶冶喊我-
没事。
我回过去。
“喝吗?”陶冶眯眼,有些漫不经心。
我笑笑,将手机倒扣。
“喝。”
【作者有话说】:
雾雾这种人最痴情也最( )。
弟弟这种人最温柔也最( )。
陶冶是很喜欢雾雾的,是真兄弟情的喜欢。
他重情义,有自己的CP。
第19章
“你那时候多少人追你。”我大着舌头笑呵呵地:“那问题是,你一个都看不上啊……嗝。”楚澜嫌弃地看着我,又怨恨地看着陶冶,陶冶无奈地扶额笑,伸手夺我的酒杯:“好了陈雾,别喝了。”“凭什么?”我挑眉,躲过:“你,你就不是人,那么多情书,你都不回,你让喜欢你的人多伤心,你根本,根本就,啊……就意识不到……”“我当初给你写情书的时候——”我的话还没说完,楚澜就一口酒喷出来,错愕极了:“你给谁写?陶冶?”陶冶?陶冶是谁?噢,陶冶是我的好朋友——“我当初就觉得,你是我的好朋友。”我哭丧着脸拽着陶冶的西装:“可惜我们没有上同一所学校,不然,不然……”我的大脑一片混沌,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只感觉眼泪在眼眶里很碍事,让我看不清东西,我伸手摸了一把,颓然地坐着。
“我们没有上同一所学校,也是好朋友。”陶冶在我面前蹲下,摘掉眼镜,平静又包容地看着我:“不要难过,陈雾,我和楚澜都回来了。”我忽然就笑了,狠狠推他一把:“你不懂,你根本就不懂。”我的语气明明应该是很凶狠的,声音却在抖,似乎带着哭腔:“我,我什么都,都没有,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一直是我,这样,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一直都是我,什么都没有。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就因为……我是陈雾吗?
我呆呆地坐着,眼泪不停往下掉,陶冶递给我纸巾,我不知道擦,只知道看着他明晃晃的眼抱怨:“他好像……快不……不要我了……”陶冶愣了一秒,看看楚澜,楚澜回他一个挑眉,笑了一声:“瞎感动了,原来是受情伤了。”陶冶闻言皱眉,叹口气,摸摸我的头;“她不会不要你的,你要相信他,更要相信自己。”“谁说的,女人没一个好东西。”楚澜呲牙咧嘴。
“啧。”陶冶眉头皱的更深,凌厉地看他一眼。
楚澜耸肩,叼根烟,眯着眼,依旧是大爷坐姿,看着我笑:“本来就是,别犯蠢了,多被甩两次你就习——”他的话还没说完,陶冶站起来踹他一脚,差点把他踹翻。
“我今天穿的西装,你别蹬鼻子上脸。”陶冶声音不高,语调很冷,他想到什么似的,冷笑一声,嘲讽地看着我说:“这个世界上总有一种愚蠢的人,将所有过错怪到别人头上——比如轻信网上交友软件,因好色被骗几十万,还无法接受事实——再比如,对面的美女其实是一个身高一米八八的男人。”信息量太大我一时半会儿消化不了,更呆了。
屋内一时安静,楚澜将烟别到耳朵上,操起酒瓶子就想往陶冶头上抡:“我真操你大爷陶冶!!!”陶冶抬手握住他的手腕,颇为同情道:“你还是操你的桃桃哥哥比较现实,毕竟晚上浪费在他身上的时间可不少。”我的大脑被酒精侵蚀,听不太懂,但看着他俩感觉特好玩,很像很久以前我看到的两个好朋友,他们也是这样互怼互骂,他们也叫陶冶和楚澜。
我忍不住笑出声,冒出一个鼻涕泡。
陶冶看到我忍不住笑了一下,松开楚澜,拿纸弯腰捏我的鼻子:“傻不傻,用劲。”我深呼吸,猛地用劲,感到头晕目眩,只想往前栽。
陶冶脸色一变,瞬间半抱着我,才让我没有脸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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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你,太不让人省心了。”陶冶无奈摇头,拍拍我的肩膀。
我混混沌沌的,抬头看他,却感觉眼前的光猛地被遮住,一片比黑夜还要暗的阴影席卷了我。
我闻到一股很熟悉的冷香,熟悉到让我的肌肉形成记忆,青筋在跳动,熟悉到让我清醒,甚至下意识想要站起来和陶冶拉开距离,熟悉到——我对上那双波澜不惊的黑眸,好像被浇了一盆冷水,冷到我喉咙发紧,忍不住想后退。
陈宇站在陶冶身边,垂头看着他揽着我的手,安静的像一座雕像。
片刻后,他才开口,语气很轻,像通知,又像命令;“回去了。”我挣脱陶冶要走,陶冶皱眉:“你走不稳的,别摔了。”“没、没事、没关系。”我不敢看陈宇的脸,手指都有些颤。
陶冶察觉到不对,揽着我的胳膊不松手,看向陈宇:“你好,请问你是?”陈宇一直在看我。
“他男——”“弟弟!”
我慌张地大喊,气势却逐渐弱下去:“他、是、是我、弟弟……”陶冶像是想了一下,随后了然:“你就是……陈宇?”陈宇忽然轻笑一声:“你是?”
“陶冶。”陶冶客套地笑笑:“陈雾的朋友。”
陈宇点点头,笑意收敛,朝我伸手:“哥,回家了。”我只感到胆寒。
我缓慢地朝他伸手,他轻轻握住我的手,将我拉到他身边,有礼貌地对着陶冶说:“那我们就先回去了。”陶冶点头:“好,回去记得报平安。”
陈宇笑笑没说话。
出了饭店,他站在街边抽烟,我蹲在树边吐的止不住,过了会儿,他递给我一瓶水,我漱漱嘴,喝了两口,踉跄着走到他身边,他低垂的眉眼看起来特别性感,让我特别想亲一亲。
我靠着他的肩,拉他的手。
他的手好凉,冰凉冰凉的,我眯着眼看他,摸索着他的衣服,才发现他穿的好少,而且好像穿的也是黑西装。
好奇怪,他好像没有西装。
他摁着我作乱的手,声音有些沙哑地问我:“还难受吗。”我摇摇头。
陶冶点的酒全是好酒,上头,但不伤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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