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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再回头,裴连瑛心想,他给予青枝时间好好考虑,结果这么多日过去,她的态度仍很冷淡,不要他的银子,也不愿意同他说话,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到底哪儿来的底气拒绝他?
凭她的织艺,还是凭她的脸?说实话,若非一早定亲,哪怕加上陈家所有的一切,她在京城也嫁不到像他这样的夫婿!
他心头涌起一阵陌生的烦躁,驻足一会才朝秋来巷走去。
辰晖门是京城十二道城门其中之一,青枝并未去过,问了人才知怎么走。
行到岸边,果见有装载丝线的货船,有船工把一袋袋的丝线往下搬。
她上去询问。
船工道:“买个十斤怎么会卖,至少也得五六百斤,不远千里送来,光是船运钱都赚不到……当然,你若硬要买十斤,那价钱跟城内店铺里的一样。”
青枝追问:“那若买五百斤要多少银子?”
“我不清楚,小姑娘,你要真想买,便去找个牙人与我们船主谈。”船工见她年纪小,容貌也不俗,提醒道,“牙人你总知道的吧?寻个实诚些的,别被骗了。”
听着还挺麻烦,以前均州的丝线不贵,她们都是在店铺里购买,谁想到京城会相差这么多。青枝道了声谢,骑上毛驴回家。
途中她买了一两银子的各色丝线,暂时用一用。
周茹已经炖好母鸡汤:“青枝,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我差些出去找你。”
“我去桑河了。”她把货船的事告诉母亲跟姑姑。
周茹吃惊道:“五百斤怎么用得完?”
“我也只是问一问,我跟姑姑两个人,就算一百斤也够用很久了,哪里要得了五六百斤,但是我听船工的口气,一百斤都是不卖的。”京城的锦缎铺生意也太好了吧,买丝线都是几百斤的买。
陈念思忖会道:“明日找个牙人问问。”
青枝点点头。
却说裴家那里,裴辉终归是逃不了。
李韭儿很快就问他去陈家的情况。
裴辉不知怎么说,支支吾吾:“我不小心得罪周妹子,说错了话,她怕是要恼火。”
李韭儿一惊:“你说什么了?”
“我也没说什么,只让青枝不要织锦,在外面名声不好听,周妹子便大急,嚷着要退亲。我可没有一句提到退亲的,不知她为何如此。”裴辉把错推在周茹身上。
在他心里,也确实是周茹的错,她身为青枝的母亲没有管束好青枝,这是第一个错,第二错,青枝高攀他儿子,周茹不说要恭恭敬敬,也不能这样抬高她的女儿吧?还威胁他,说青枝不嫁,他难道会害怕青枝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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