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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茹的母亲便放心了,有日躺在床上安静的归去。
周茹好奇李韭儿送来的衣物,上前翻了两下,提起条月白色底,从没见过的花裙:“这莫非是京城时兴的样式?”
“回太太,这叫墨花裙,裙上的花不是刺绣,是墨弹上去的。”丫环笑着道,“去年开始盛行的。”
周茹点点头,没再说话,过得片刻长叹口气。
青枝道:“时兴的也不是人人都穿了好看,还得合适自己。”
母亲此时已经懊悔,她便安慰一句,但也是心里话。
周茹舒服了一些,心想不过才十几两银子,裴家一个时辰就能赚到。女儿嫁给裴连瑛,不说裴家富有,便说那夫婿,如今已是四品,再过几年,早晚要做到三品二品,以后指不定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呢。
越想越高兴,她由不得笑出声。
青枝瞧她那痴样儿,微微皱一皱眉。母亲太满意这桩亲事了,倘若她跟裴家有什么不对付,只怕母亲是最难说服的。
她整理好行李,拉着姑姑去说话。
厢房外面是小小的庭院,西边种着几株月季花,长出了少许嫩叶,旁边是一张藤桌四把藤椅,二人就坐在那里。
“姑姑搬出去,打算靠什么营生?家里的织机也没带上。”
没料到她会想那么远,陈念笑道:“这机子已经老旧,若放在牛车上再颠簸几下,必定散架,故而我才没有带,到时再请人做一台便是。”
姑姑在别人面前总是很冷,唯独对着她,偶尔会展露笑颜。
青枝年幼时很想知道缘由。
她曾问过父亲母亲,甚至是裴家的长辈,他们都不肯说,外头的人兴许知,她却不愿去打听,怕那些人说不出好话。时间久了,她其实也是猜到一点的,但她深埋心底,再不曾提起。
“不知京城的织机需多少银子。”青枝有点担心,她刚才听裴辉说话,隐约觉得在京城生活不易。
陈念道:“这事你不用管,我这些年存了不少银钱,做四五台不成问题,到时找个木匠便是。”
青枝点点头。
二人说完便回厢房休息。
傍晚,太阳落山。
裴辉站在一片橙红色的光里迎接儿子。
初春的风尚有些冷,吹在身上凉飕飕的,他的表情看上去有几分悲凉。
身边的小厮未免奇怪,有个大着胆子问:“老爷是遇到什么麻烦事?”
眼下最麻烦的就是陈家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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