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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月下酒色(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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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兼竹换好衣服从屋里出来,黄昏将近。

还是那身青衫,只不过在外面披了层薄如蝉翼的罩纱。师兄特意叮嘱他穿得别太寒碜,免得出门被人小瞧,他又在腰间系了珠玉带,赤红的朱瑗落在腰际,很是惹眼。

席鹤台上空无一人,怀妄的庭院内亮了烛火,院中那只鹤正在给自己梳羽毛。

兼竹没有停留,从院门口晃了过去。

刚走出几步,白鹤突然扑棱一下冲着他飞了过来。

大概是对它“怕生”的认知过于深刻,当鸟喙精准地啄住他腰间的朱瑗时,兼竹才反应过来。

他没敢用灵力,只能一手拽住腰带拉扯,“乖崽,这不是你能吃的东西。”

白鹤仗着物种障碍佯装听不懂,宛如一只熊鹤崽,一个劲儿想把那枚惹眼的朱瑗叼走。矫健的翅羽“呼啦呼啦”地拍打,像在刮小型妖风。

很快,腰带就松松垮垮挂在了胯上,外衫也在被掀得滑落一头,衣襟没了约束放肆地散开。

兼竹痛心,“怀妄是这样教你的吗?我不信。”

正对峙着,院内屋门“吱呀——”一声推开。

院门口的动静惊动了怀妄,后者从门内走出来。他冷声,“你们在干什么。”

一人一鸟同时停住。

白鹤这时候能听懂人话了,也知道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翅膀扑棱一扇瞬间飞得不见。

兼竹,“……”

场面上一时只剩他二人。

兼竹还一手捞住衣襟,一手拽了腰带,流光的珠玉从腰间勾落至胯骨,没入罩纱若隐若现。肩头半敞,襟口灌了苍山的冷风,小块瓷润的皮肤激起一层疙瘩。

他想,自己此刻看上去肯定像个被打劫的良家少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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