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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 左护法(二合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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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实力。

可那大邪三言两语,几个动作,又轻而易举将他的火气浇熄。

顾明昼已经被这只大邪彻底牵绊住了。

何其可笑,这与和魔族私奔的废物宋惊玉有什么分别?

现在的顾明昼,不配当他的对手。

魏燎失去兴趣,把面前的苏卿言推开,顾自离开了。

在他走后,沈洱还在惦记去魔域的事情,巴不得现在立刻就能去,“咱们什么时候去啊?”

“明日一早,不过在明日之前,尊上如果表现不好,那便不能去了。”顾明昼此刻心情大好,从腰间解下哨子,搁在小崽面前柔声哄逗,“当然,我也不是说需要尊上讨好我的意思。”

沈洱抿了抿唇,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狠瞪他一眼。

想得美,死也不讨好你!

要是顾明昼真不让他去,他就偷偷去,吃到撑吃到饱再偷偷回来。

混蛋顾明昼,还想拿这种事威胁他,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昨天偷偷吃了一点魏燎的恶念,他现在感觉邪力恢复了不少,也不知道为何魏燎没有选择揭穿他昨天吃恶念的事。

难道真的喜欢上他了?

沈洱回过头,才发现魏燎已经走了,这个奴隶二号也一样不让人省心。

走吧,都走!

气死本座也。

沈洱气闷地坐在椅子上,耳边传来苏卿言的安慰,“尊上,在宗门待着也挺好的,一会我带你去宗门里四处逛一逛?”

闻言,沈洱陡然想起此行前来的目的,他眨了眨眼,道:“好啊,本座正有此意,让本座姓顾的奴隶在这照顾超坏,你跟我去。”

顾明昼抬眼看向他们,淡声道:“昨天怎么出事的都忘了?”

苏卿言挠了挠脸,有些尴尬地说:“昨天是意料之外,现在魏燎必定不敢再对尊上出手了,你放心,我们就在附近转一转。”

听到这话,顾明昼还想再说什么,却想起沈洱说在山洞闷得慌,兴许让兔子在宗门玩一玩,撒了野,届时就没那么想去魔域了。

他思酌片刻,从怀里取出两张千里遁地符,递给了沈洱和苏卿言,“拿着,如遇到意外,直接逃跑便是。”

两张千里遁地符!

苏卿言顿然眼前一亮,如获至宝般把千里遁地符塞进了腰包,“好东西,师弟你可真大方。”

这东西在外面卖上千灵石呢。

“照看好他。”顾明昼抱过小崽,摇晃轻哄着,又淡淡叮嘱他们,“别跑太远。”

苏卿言款款行礼,“谨遵师弟之命!”

*

从房间出来,沈洱立刻开始向苏卿言询问左右护法的事情。

“唐小书?”苏卿言面色稍变,“你找他做什么?”

三百年时间太长,沈洱只依稀记得左护法是叫这个名字,见他的反应,还以为自己叫错了,“怎么了,宗门里没有这个人?”

还是说左护法任务失败

,没能成功潜伏进来?

苏卿言摇了摇头,讷讷道:“唐小书是我颐清宗掌事大长老,听说他不仅天姿卓越,还极具管理才能。一入宗门便开始大展身手,中元节用八十两银子买来了五百盏长明灯,省下了好大一笔钱财,宗主得知之后高兴极了,便直接把掌事大长老的位子给了他……”

沈洱:……

不愧是他的左护法。

卧底得未免太成功了!!

颐清宗掌事大长老,听起来就好厉害的样子,怪不得十个月都没有回扶风山,原来左护法是在颐清宗一直尽职尽责地完成卧底任务,替他负重前行!

太靠谱了,比什么奴隶一二号可靠多了,果然还是自己人用着放心。

沈洱颇为感动,抹了抹眼角压根不存在的眼泪,低声道,“本座想见见他,不过本座跟他不熟,他不是本座安插在颐清宗的卧底,你别多想哦。”

苏卿言:?

嘶,怎么突然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

他闭了闭眼,当做什么都没听见,说道:“那个,尊上要找他的话,他现在应该就在账房,我带你去吧。”

反正有顾明昼和魏燎在,就算有奸细卧底暂时也掀不起什么风浪,苏卿言回头再告诉顾明昼便是。

一人一邪来到账房,此地花鸟虫鱼应有尽有,门前有两个用碎石围起来的小池塘,种着满池的荷叶,秋日的荷叶都变为了褐色,五颜六色的锦鲤在池塘里洄游,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左护法看起来过得挺好嘛。

沈洱暗暗想。

怪不得把他忘掉了。

苏卿言带着沈洱,甫一进门,便见账房内一个身着淡蓝长衫的男子,正捧着算盘飞快拨着珠子。

听到有人进来,他头也不抬,不耐烦地扬声道:“都滚出去,说多少遍了,账本没算完之前,哪一峰都不许来要俸禄!”

这声音,果然是左护法。

沈洱被突如其来吼了一遭,有些懵懵的,他还是头一回见左护法被累成这样,双眼无神,头发乱糟糟的,还变得暴躁易怒起来。

看来这些日子,左护法受了不少苦。

“咳咳。”他轻咳两声。

唐小书忍无可忍地抬起头,“我说话你听不懂还是……”

待对上沈洱视线的那一刻,唐小书倏然呆滞在原地,随后毫不犹豫地把手心的算盘扔开,颤颤巍巍地朝沈洱走来,“尊、你怎么来了?”

碍于苏卿言在此,唐小书硬生生把那句尊上咽了回去。

他激动地抓住沈洱的手,就差当场跪下来抱住沈洱的腿哭嚎出声。

尊上来了,他的任务是不是彻底完成了,从此以后再也不用在人类这鬼地方拨算盘了!

这群蠢货,居然连账本都算不明白,害他在这莫名其妙算了十个月的账,虽然是顺利当上了掌事大长老,可没有一天能清闲下来。

他真是受够了,再也不想当人类了!

“你辛

苦了。()”沈洱感慨万千,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这段日子,没受委屈吧??[()]?『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哪有什么委屈不委屈,为了你,都值得。”唐小书刚想小鸟依人地靠在他肩膀上掉几滴眼泪,顿了顿,偏头看向了一旁装死的苏卿言,清了清嗓子,道,“卿言啊,我和这位小友是旧相识,多谢你引他来见我。”

苏卿言情商之高,一下子就明白对方这是在下逐客令。

得嘞,我走,让你们先交流一下颐清宗的卧底情况。

“无妨,那我先去外面等你们,你们好好叙旧。”苏卿言不动声色笑眯眯回道,转身便离开了账房。

他前脚刚走,唐小书后脚就跪了下来。

“尊上,小的总算把您盼来了!”

沈洱扶他起来,深沉地开口:“右护法呢,怎么就你一个?”

在自家手下面前,沈洱还是很会维持自己的形象的。

听他提起右护法,唐小书神色微顿,低低道:“我和萧青本是同一天来,不过他运气好,一入门便被调去了剑峰。前阵子有个叫宋惊玉的内门二弟子跟着魔族叛逃宗门,萧青奉命去魔域找他,至今下落不明,有人说他可能是死在了魔域。”

闻言,沈洱睁大双眼,不可思议道:“萧青死在魔域?”

开什么玩笑,萧青和唐小书都是从上古时期便跟着历代夙冥的数朝元老,怎么可能死在魔域。

“小的也觉得不可能,应当是萧青在魔域发现了什么情况,便伪造假死留在了魔域。”唐小书耸了耸肩,对萧青的死活并不在意,甚至还悄悄地挑拨一番,“或者也有可能是,萧青觉得尊上的卧底任务太繁杂,于是自己偷偷跑了。”

沈洱沉思片刻,摇了摇头,“右护法对本座忠心耿耿,怎么可能逃跑,一定是魔域有什么东西留住了他。”

话音落下,唐小书不知被启发了什么,他神色微忪,低低道:“那便只有一个原因了。”

沈洱:“什么?”

“萧青去魔域应当是因为……”唐小书缓声道,“军师在魔域。”

军师。

沈洱愣了愣。

他足有三百年没有听到过军师的踪迹,自从三百年前他被封印,军师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有时候还会想军师是不是死了。

毕竟每一次他突破封印,来迎接他的都只有左右护法。

没想到,军师竟然是在魔域。

沈洱有些不大高兴,抿了抿唇,不快道:“他在魔域,本座突破封印时他怎么不来找本座?”

闻言,唐小书沉默片刻,避而不答道:“尊上息怒,我和右护法会一直保护尊上的,有我们就够了。”

“我看他是根本不想再跟本座一起了。”沈洱脱口而出,越想越生气,“他肯定是在魔域找到了更好的主子。”

话音落下,唐小书抬眼看向他,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轻轻道:“尊上,军师他不会背叛您。”

沈洱愤愤地攥紧拳头,小声道:“他最

() 好是。”

不行,他一定要去找军师,当面问清楚为什么不来见他。

三百年居然都没有来探望过他一次,分明就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唐小书不愿再提及军师,转了话头道:“尊上是怎么来颐清宗的,我听说那顾明昼前阵子回老家成亲去了,他没在扶风山碰到您吧?”

听他提起顾明昼,沈洱脸色一僵,眸光躲闪几分,“他啊……”

“难不成尊上已经把他杀了?”唐小书期待而兴奋地盯着他,“那顾明昼这一世只有炼虚期,比前几世都弱,尊上一定是把他杀了吧?”

沈洱目光飘远,干咳两声,“其实炼虚期挺厉害的,也没有很弱。”

唐小书更加不解,胃口都被沈洱吊足了,“没有杀顾明昼,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尊上是怎么来颐清宗的?”

“本座……”沈洱咬了咬牙,想到还在襁褓里的超坏,反正以后左右护法迟早都会知道这个小主子的,他干脆把心一横,道,“实话告诉你吧,本座怀了他的孩子,是他带我来颐清宗的。”

话音落下,账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半晌,唐小书从震撼中回过神来,身形晃了晃,险些竟站不稳,跌倒在地。

沈洱下意识去扶他,唐小书却默然地摆了摆手,猛地从腰间抽出长剑来,把沈洱吓了一跳。

这是要干什么?

唐小书双眸猩红,怒吼一声,“可恨的顾明昼,岂有此理,欺人太甚,我要跟他拼了!”

他家尊上玉.体无比尊贵,岂是顾明昼这等无耻人类可以玷污的,简直是奇耻大辱!

沈洱吓呆了,连忙挡在他身前拦住他,“你打不过他的,要是能打过,咱们还至于在这里当卧底埋伏么?”

唐小书已在愤怒中暴走,恨不能现在就把顾明昼剁个稀碎,攥着长剑的手剧烈颤抖着,“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尊上是我们辛辛苦苦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凭何让他区区一个下贱人类拱了去。尊上不必拦着我,我今日不杀他不姓唐!”

沈洱默了默,松开了手,“那你去吧。”

唐小书戛然而止,“……”

呃,真不拦着啊?

“都跟你说了打不过他,若是能打过,本座怎会被封印三百年。”沈洱长叹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悠悠道,“不过你也不必太过替本座愤慨,本座已经有了可以彻底拿捏他的办法。”

“什么办法?”唐小书眼底升起了些微的希望。

沈洱胸有成竹地笑道:“办法你不用管,你只需知道,顾明昼现在已是本座的可以随便玩弄使唤的奴隶,本座想怎么收拾他就怎么收拾他,他还得感恩戴德地谢谢本座呢!”

唐小书愕然地望着他,良久,脸颊流下了两行清泪,他绝望地捂面痛哭起来

——该死的顾明昼,把他家尊上都折磨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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