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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7 章 八十七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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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用了提神禁药的。

不过一刻余,院子里摆了许多物件。

余三郎一下子就从其中认出来了自己的床铺和衣物,还有熏香的炉子,他原本淡然的表情有了变化,是惊愕的。

是谁想害他?!

站在他那些东西面前亭长,拿着一盒香开了口:“这些床铺是谁的?”

余三郎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深呼吸了一口气,走到了课室门前,一揖:“是学生的。”

亭长看了他一眼,随即道:“被褥衣裳都用了熏香,你可知?”

余三郎应:“知道,平日都是学生的书童熏的。”

所有书童,都在回廊下。

书童也慌张的应:“这些活平时都是小的做的,可是有什么问题?”

亭长瞧了眼书童,又问:“熏的是什么香?”

书童应:“都是寻常提神醒脑的香。”

“可有方子?”

书童:“有的,主母对郎君的学业格外看重,平日里吃的用的都格外仔细,这提神醒脑的香放的檀香,夜息香,伍柴胡、白芍、茯苓。”

“就这些?”

书童:“小的不敢隐瞒,有抓药的药童作证,小的每回都去平安药阁都是抓这几样药材,而檀香则是主母备的。”

亭长举起手中的香盒:“那为何这里边会有朝颜和曼陀罗?”

书童一愣,有些懵:“熏香从来就没放过这两样……有什么影响吗?”

余三郎也是不解。

直到亭长开了口道:“朝颜,曼陀罗皆有致幻,迷幻神志之效。”

此话一落,一阵喧哗。

亭长看向余三郎:“换言之,有人害你。”

余三郎瞳孔微缩。

想起自己这段时日每宿都在做梦,没有一宿是安稳睡到天明的,原是这香在作祟!

亭长继而看了眼手下,手下会意,随之拿着一个陶罐上来。

“这里头的是在别的屋子搜到的,是曼陀罗和朝颜。”

余三郎问:“敢问大人,是在何处搜出来的?”

亭长道:“学子邵陵谋害同窗,即刻抓拿。”

捕快快速上前。

众人的目光都搜寻邵陵的人影,只见一个样貌中等的学子慌张地想要爬窗逃跑。

余三郎听到是邵陵,虽惊讶却又在意料之中。

邵陵此人心境极不稳,有时能在院中小试取得第二,有时却又在前十外。且不知何原因,对他甚是敌视。

邵陵被抓走,只喊冤枉,经过余三郎时,大喊道:“定是他贼喊捉贼冤枉的我!”

知道自家郎君被害,书童骂道:“我家郎君院试次次考三甲,你一次都没超过我家郎君,我家郎君怎自毁前程去害你,你这话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邵陵被带走,余三郎缓了片刻,才追上亭长:“敢问大人,此次为何忽然彻查?”

这里的学子将来谁都有可能高中,亭长倒是很客气,应道:“是嵇大人向圣上提的。”

余三郎眉宇微动,带着试探,问:“不知是哪位嵇大人?”

亭长一笑:“如今这洛阳有谁不知这位嵇大人,且朝也两个姓嵇的大人。”

“说来,若

非是嵇大人向圣上提议(),恐怕余郎君还真的着了道。”

余三郎颇为勉强地笑了笑:“真的多亏了嵇大人。”

“或许后边还需余郎君去府衙一趟?()_[()]?『来[]_看最新章节_完整章节』(),交代与邵陵有无过节,还有何时中的药,何时出现的中毒症状。”

余三郎应:“自然。”

毕竟在办公,亭长也不好多言,便道:“我还有事,告辞。”

余三郎一揖,送走人后,站在原地沉默了好半晌,直至同窗与他说话,他才回过神来。

今日发生了这么些事,学也学不进去,温习也静不下心,索性让学生回一趟家。

余三郎坐上马车归家。

马车进城时,似听到了争论声。

他撩开帷帘往外头瞧去,是个背着背篓年轻姑娘。

姑娘模样清秀,背篓中似是草药。

似乎在争论背篓捧伤了人,一个老叟要求陪银子,那姑娘解释说是他自己撞上来的。

解释时,姑娘抬起眼,不经意地与马车里头的郎君对视上了一眼,有些恍惚。

余三郎与姑娘对视上了一眼,迟疑一瞬后,还是挪开了目光。

他总觉得像是在哪里见过,但如今正是科考关键时候,他自是不会太在意旁的事。

只是今日才遭人陷害,一时间感触颇深,便喊了书童:“去瞧瞧怎么回事,若是那姑娘无意伤的人,便帮人把银子给了,若是狮子开口,便说报官。”

说罢,便把帘子放了下来。

回到府中,书童才归,把今日的事说了。

“一瞧就是那老叟讹人,小的给了他一串钱,告诉他若胡搅蛮缠,便直接报官,他便拿钱跑了。不过那姑娘一直询问郎君的名号,想要报答郎君。”

余三郎微微蹙眉:“不过举手之劳,你没告诉她,我的身份吧?”

书童应:“自然没有,如今科考对品行苛刻,万一那女子知道郎君的身份后,死缠烂打的说要报答。届时没把郎君助人的美名传出去,反倒被有心人利用坏了名声,那便得不偿失了。”

余三郎点了点头:“你做得好。”

也没把这事放心上,而后去寻父亲说一说今日在书院之事。

*

滢雪在洛阳遇见了梦中采药女。

梦里出现过她的样貌,且甚是深刻,是以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在洛阳街市摆了个茶摊。

滢雪还是经过的时候听见叫卖声熟悉,才好奇地掀开马车帘子往外看去,看见本文话本女角的采药女,她有种恍如隔世般的感觉。

梦中现在这个时候,余家三郎与她正在茅草屋中你侬我侬。

可余三郎正为了科考而闭门不出,二人自然是没有机会遇见。

她只是没想到,这采药女还会来洛阳。

不过二人就算真的遇上了,没有救过命的恩情,没有朝夕相处,以她的身份,入不了余家的眼。余三郎也不会为其反抗。

二人便是有什么关系,似乎也与她们现在无关了,也影响不了他们。

只是没多久,滢雪便在茶席上听说英王府纳了侧妃,竟是个没有任何家世背景的采药女。

英王先前与安州郡王府的县主定了亲,但郡王府被抄,全府被流放,这亲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英王府也就两个侍妾,今又进了个侍妾,自然是被人当做茶后谈资。

滢雪听了一耳朵,便没多做打听。

想也明白。

英王算是个负心汉,当初被救时,说的不过是些哄人的话,回来后,便没当做一回事。

哪怕偶尔想起这么个女子,也不曾想过去把人接到府中。

许是这回再次见到这个女子,晓得自己还是记挂的,才会纳进府中。

一入王府,那就是一个牢笼,出入也不可能自由。

再之后,滢雪便没再听到关于采药女的任何事。

所谓的男角女角,反角,都过眼云烟。而那个曾经让她惊心胆颤的梦,也离她越来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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