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chapter6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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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夜幕之下,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笼罩着灯火辉煌的街道和高楼大厦,出来跨年的年轻男女们也都不觉放慢脚步,欣赏着今年最后一场雪景。
屋外雪虐风饕,寒气逼人,位于苏城富人区的御湖华府二十三层,却是暖意融融,宛若春日。
时隔多日,再次回到这熟悉的房子,舒云念还有些恍惚。
毕竟推着行李箱从这搬走时,她从未想过还有回来的一天——
而且这一次,是真真正正以女主人的身份回来。
“鞋柜里应该备了棉拖鞋。”
身侧传来男人的提醒,舒云念回过神,弯腰打开浅胡桃色实木鞋柜,里面的确摆着一双崭新的女士棉拖鞋。
淡粉色的,上面还印着个爱心图案,鞋码36,正合她的尺寸。
舒云念换好鞋,转身去看轮椅上的男人,他换的深棕色棉拖鞋上,也印着个爱心图案。
她眉心微动,垂眸看他:“这好像是情侣款?”
傅司衍似是不大习惯这种略显可爱的拖鞋,薄唇轻抿,道:“我见天气冷了,让兰姐准备冬款棉拖,她就买了一对回来。”
“怪不得呢。”舒云念道。
“嗯?”
“我说这棉拖鞋不像你的风格。”
舒云念轻笑,又抬起脚,将她的拖鞋挨着傅司衍的脚边比了比:“不过,还挺可爱的。”
两只拖鞋凑在一起,正好凑成一颗完整的爱心,毛茸茸,粉嘟嘟,在这寒冷冬日看着都温暖。
她推着傅司衍往里走去,环顾四周,房子里的一切和她搬走前相比几乎没变,唯一不同的,大概是从前一直插满鲜花的陶瓷花瓶,此刻空空如也。
没了鲜花的点缀,本就空旷偌大的房子更显几分清冷。
想到鲜花,舒云念懊恼哎呀一声:“你送我的那束弗洛伊德留在车里,忘记拿上来了。”
傅司衍神色淡淡:“明早再拿也一样。”
“可是现在拿上来,就能多养一个晚上。”
舒云念想了想,对他道:“我下去一趟,反正电梯直达也方便。”
才刚转身,纤细手腕就被一只大掌拽住。
舒云念微怔,垂眸看去,就见轮椅上的男人俊脸微仰,那双幽深黑眸定定望着她。
他没说话,可眼底的炽热贪婪已经说明一切。
舒云念才平静没多久的心跳,忽的又乱了起来。
今夜回到这里,会发生什么,他们心知肚明。
“花就放在车里,不用管。”
傅司衍眸光深暗,握着细腕的掌心渐渐加重力气,将她的身子往他这边拉来:“是去你的房间,还是……”
稍顿,嗓音沉了几分:“我们的房间?”
他投来的目光如有实质,舒云念的脸颊也不禁发烫,嫣色唇瓣轻咬,她低低道:“回
、回主卧吧。”
她之前住的那个房间什么都没有,去那做什么。
暧昧无声弥漫开来,她推着傅司衍回到主卧。
主卧的布设是一如既往的黑白灰清冷色调,唯一温暖的大概是左右两盏壁灯,淡淡暖黄色光晕流泻,笼着整洁簇新的灰色天鹅绒大床,柔和光影里看上去软乎乎的很好睡。
舒云念看着这新换的冬季床上用品,问了句:“你是搬回来住了,还是知道我会跟你回来,提前准备了?”
“民政局撤销离婚申请那一天,我就搬了回来。”
傅司衍看向她,眸光平静:“万事俱备,只差个女主人。”
提到这个,舒云念有些难为情:“你再给我些时间,我一定尽快和我妈坦白,早点搬回来。”
傅司衍不置可否,只静静看着她。
那种抛夫弃子不顾家的罪恶感又涌上心头,舒云念轻咳一声,连忙转移话题:“你…你现在洗澡吗?”
之前这句话,在这间卧室里,她也问过他好些次,可那时的洗澡就是单纯的洗澡,至于现在……
空气中好像有火光爆燃的荜拨声,暧昧的温度在悄然攀升。
少倾,傅司衍慢悠悠应了声:“好。”
他一应下,舒云念却想起那天在老宅的情况,那次是她晚洗,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被他看得浑身紧张。
稍作思忖,她改了口:“不然,还是我先洗吧。”
迎上男人探寻的目光,她垂下眼皮,讪讪道:“我有些累了,想早点上床躺着……”
也想提前适应一下躺在床上的感觉。
似是看破她那点小心思,傅司衍并没多说,只淡淡嗯了声,驱着轮椅:“我去书房看会儿书,你慢慢来,不用急。”
看着那扇卧室门关上,舒云念暗暗松口气。
时间也已到了九点多,她给沈丽蓉打了个电话,说明今晚要在外面跨年,不回家住了。
沈丽蓉似是明白什么,虽然有些担忧,但女儿也是成年人了,做父母的也不好管太多,想了想,只隐晦提醒一句:“在外面玩,要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舒云念自然明白沈丽蓉言下之意,略微窘迫地应了声:“妈,我知道的。”
电话挂断,她便走向主卧衣帽间。
这间主卧里一共连着两个衣帽间,男主人的衣帽间在左,女主人的衣帽间在右。
之前舒云念在这房间住过,也参观过属于女主人的那个衣帽间,比男主人的衣帽间面积更大,各种衣柜隔间也都更齐全,上衣区、下衣裙、礼服区、皮草区、帽子围巾饰品区、手表珠宝区、鞋子区、包包区……分门别类,琳琅满目,看得她目瞪口呆。
大概是为了给她充门面,或是以防傅老太太她们搞突击,搬进来的一天,衣帽间里就已经放置了一些衣饰用品等。
但因为那些衣裙用品都是名牌,价格不菲,舒云念一次都没穿过,所以那些漂亮衣裙也一直闲置着衣柜
里。()
不过今天,她一件衣服都没带,也只能从这衣帽间里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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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柜门,里面有一条款式简约的白色丝绸睡裙——
也仅仅只有睡裙,内衣什么的,并未准备。
舒云念:“………”
看来今晚,只能照着老办法,把内裤洗了吹风机吹干再穿了。
不穿胸衣睡觉正常,不穿内裤睡觉……想想都别扭。
-
半个小时后,舒云念洗漱完毕,从浴室里出来时,主卧里还是空荡荡,并未看到那道修长身影。
他看书看得这么入迷?
她柳眉轻蹙,刚想去书房找他,视线落在胸前,蕾丝花边的丝质睡裙本就贴肤,又是白色,没穿胸衣,浑圆雪团,小荷尖尖,过于明显。
要是这个样子过去,就像她刻意勾引他似的,还是算了。
她稍定心绪,躺上床,想了想,给一墙之隔的男人发了条消息。
云卷云舒:「我洗好了。」
消息发出去,她盯着对话框,咬唇思索。
这样发,是不是暗示意味太浓了点?
哎,不管了,浓就浓吧,都这会儿了,还矜持个什么劲儿,待会儿进入主题,还要靠她主动呢。
想到这点,舒云念顿时觉得压力山大。
就在她准备临时抱佛脚,再上网搜点相关信息学习学习时,手机一震。
一条新消息,F:「好。」
心口砰砰跳了两下,再看左右,她忽然觉得灯光太亮,赶紧抬手,将她这头的灯光关掉。
这么一来,本就昏暗的卧室顿时更加暗了,而这样昏暗的环境却莫名让人心安放松。
知道傅司衍随时会回来,她躺进被窝,背对着门,又扯过被子蒙住半个脑袋。
不一会儿,门口传来一道轻轻的动静。
舒云念呼吸微屏。
门口那人似是朝她这边投来一眼,而后说了句:“我去洗澡。”
淡淡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舒云念抿着唇,听到轮子滚过木质地板的声音,很快又隔绝在浴室门里。
不多时,哗啦啦水声响起,她的肩颈也随之放松。
再次拿起手机,微信正好冒出两条新消息。
小宋同学:「云念宝贝,跨年夜快乐!!!」
小宋同学:「让我猜猜,你现在是不是在和老傅甜蜜约会?[狗头]」
看着宋滢的消息,舒云念心情也松懈了些。
云卷云舒:「跨年夜快乐~」
云卷云舒:「猜对了,我和阿衍在一起,你呢?」
小宋同学:「我和几个同样孤寡的同门师姐来外滩跨年了,今晚有灯光秀和无人机表演,人贼多!」
说着,她还发了好几段现场人山人海的小视频过来。
舒云念叮嘱她注意安全,宋滢回着:「知道啦。」
又发:「行了,不打扰你和老傅亲亲抱抱
() 举高高了,我先闪人[挥手]」
舒云念本来还想问宋滢,上次发的那些资源里,有没有女上的,她没准能学一学。没想到宋滢溜得这么快,她手指搭在屏幕上,顿时有些无力。
算了,还是得靠自己。
常规网络上肯定搜不到那种视频是,但演示图片以及热心网友回帖,也足够让她大开眼界。诸如“我超爱这个體位,很深很舒服”、“对男方来说视觉冲击力很强,女朋友的表情超可爱,视觉和身体的双重享受”之类。
也不知道往下翻了多久,她看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屋内响起浴室门开的声音。
舒云念眼皮一跳,做贼心虚般将屏幕切出去。
想了想,又把手机塞进枕头下,闭上眼睛,试图装睡。
屋内响起持续窸窸窣窣的动静,过了一会儿,又响起吹风机的轰轰声。
舒云念等了半晌,听他始终不紧不慢,不由纳闷,在车里他明明反应那么明显,分分钟把她拆吃入腹的模样,怎么现在反倒气定神闲?难道已经过了那个劲儿,他又清心寡欲,坐怀不乱了?
抱着疑惑又等了一阵,人没等到,睡意倒是被酿出几分。
就在她眼皮越来越沉,意识渐迷糊时,身后的的床往下陷进去一大块。
舒云念眉心蹙了蹙,想睁开眼又有点犯懒,恍惚之间,一个带着水汽又散发着淡淡沐浴露清香的胸膛从后靠了过来。
须臾,一条结实有力的长臂穿过她的腰,彼此的身体瞬间紧贴,气息与体温相互交融。
“睡着了?”
那道熟悉的磁沉嗓音在颈后响起,吐息热意拂过细嫩的肌肤,那一点困意顿时被驱散得无影无踪。
“痒。”舒云念缩了缩脖,想到他磨磨蹭蹭,忍不住哼了声:“睡着了。”
“真睡着了?”掐在腰上的大掌稍稍加重力气。
舒云念:“唔……”
“既然睡着了……”骨節分明的大掌沿著質地絲滑的睡裙往下,指尖勾起那条细丝锻,缓缓試探地入,男人低醇嗓音似笑非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舒云念纤长眼睫輕抖,她咬著唇,克製著不出声。
“看来是真的睡着了,可惜了。”他嘴上这样说,熾熱的掌心和修長的指節却并不放过她。
犹如冲锋陷阵的将士,开疆拓土,探寻深入,搅乱两瓣紅膩香濃。
不知不觉,昏暗静谧房间里,响起微不可察的细密水声,定神一听,又像是窗外风雪沙沙刮过玻璃。
舒云念很快就在他磨人的手段下溃不成军,再也装不下去,按住男人的手腕,娇呖嗓音因着作弄微微变调:“别。”
长指稍停,却未抽开,男人的薄唇贴着她香软的耳垂,轻轻含咬着,哑声:“弄醒你了?”
也不知是不是舒云念的错觉,那个弄字被他咬得有点重。
与之一起重的,还有那停下又动的指節。
“既然醒了,那就继续车上没完成
的事。”
她那点微薄力气完全扼不住他的动作,只能像一尾被按在砧板的魚兒,弓著纤腰,接受那難熬又愉悅的作弄。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樣漫長,她的大腦忽的一陣空白,指尖也不禁掐住横在身前的臂弯。
一瞬间,好像飞上云巅。
她有些惶恐、無助、又有种從未有過的快意,那种快意讓她迷茫,仿佛下一秒就要跌下來,摔得粉身碎骨。
这时,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托住她的脸,从后吻上了她的唇。
像是給溺水之人渡上一口續命的气,那顆狂跳的心脏緩緩定下,她順从地阖上眼,紅唇微張,完全放縱自己的思緒沉溺于這份唇齿廝磨间。
直到身子化作一滩綿綿春水,两根修長指節從睡裙收回,而後扶住她的腰。
察觉那强势的力量,舒云念肩背绷紧,一偏头,就对上男人幽邃炙熱的眸:“傅太太,該你了。”
话音未落,握在腰间的双臂用力,輕而易舉將她抱在懷中。
仿若蛊惑出海舵手的男版海妖塞壬,他用那低沉又性感的嗓音,哑声誘哄:“坐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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