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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第 21 章 “开局就送苹果套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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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选票池之中,已经有将近六成的内环城居民针对中心城五城的专属附加法条表示不满,我认为这是有必要举行内环城公投取消这条法律。”

“你要搞清楚,我们政体能延续至今并在经济、科技、教育方面都有长足的发展,很大原因是我们下放了部分立法权。每个城区都有自己适合自己城区的附加法条,这是保证他们独立发展的原因。”

“如果真的要自由,为何不直接开放针对元老院的平衡?归根到底,不过是因为五城的附加法条有助于你在那里的发展不是吗?”

“你若不是为了稳定你的根系,你会提出来废除五城附加条例法?”

“既然你我都自有考量,又何必再来这里聊这些呢?”

“你觉得到底是谁在挑起这场争议?”

中心城此时已经是夜晚了,然而全城灯火通明,半空飞行载具来来往往,无论是低空轨道亦或者陆地轨道,依然车水马龙。在中心城的正中心,一座气派豪华的高塔巍然矗立。高塔的某一层会议室,几个人的会议争论不休。

江森并没有回答争议之论,只是看了眼时间,道:“那就议会见,到时候不妨看看谁的支持率更高,我已经在这里浪费几天时间了,没有空再和你们聊了。”

他拿起椅背的外套往外走,军靴踩在地上,腰板挺直如松。

众人见江森这般姿态,一时间也没再说话,只是他离开时,不知是谁却嗤笑了一声:“在这里是浪费时间,但当东床快婿就不是了?”

话音刚刚落下,会议室里传来一片了然的笑声。

纵列电梯高速降落,江森身处其中,能轻易地透过单向玻璃窥见外面繁华的霓虹。他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眼睛,一旁的副官提醒道:“方才奥托先生致电,催促您尽快结束会议,前去探望下亚连。”

“嗯,知道了。”江森显出些疲惫,知道多半他又开始作天作地了,沉默几秒还是没忍住道:“他又怎么了?之前是摔门,前天跳楼,昨天又发疯自残,今天呢?这几天的事情还不够奥托家族派更多人看管他吗?”

他一段话说完,又惊觉自己说话有些过分,便又沉默下来。这几天有关五城附加法条的会议开了又开,几方人来回谈判,各种文件也拖延不得,他本来就忙得不可开交,还要抽空去探望亚连。安德森家族甚至开始施压,命他减少职务活动全心陪亚连。

安德森家族正是元老院成员之一所在的家族,位于元老院十二席中的第三席。江家原本位于第十席,但前几年与亚连敲定联姻事宜,外加江森逐步掌权后,江家族正式登上第八席。

“亚连少爷他今天……”副官酝酿了下,才道:“绝食了。”

“omega一天不吃饭会饿死是吗?”江森话音带了些嘲弄,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眸有了几分讥诮,“不过也算是进步,起码不至于弄得一身伤再去做修复。”

电梯响起“叮”声,门已打开。

副官来不及说什么,却见江森已大步流星走了出去,他也只能连忙跟上。

半空航行载具自动转载进入人流最少的优先路线,仅仅二十分钟便传说了大半个城区,到达了目的地。

安德森家族的宅邸位于山腰上,从山下望下去,只恍惚觉得是一片连绵宫殿般豪华。但走近了却又发觉,这些建筑古老典雅得全然不是二十三世纪流行的风格,虽也漂亮,却总让觉得有些陈旧古板。这当然陈旧古板,毕竟这是几百年前的王室宫殿。当时君主荒淫无度,建造宫殿无数,在被推翻后,元老院的成员们便瓜分了这些宫殿作为居所并发展势力。

走过悠长回廊,经过无数建筑,江森终于站在了亚连的房间门外。

房间外站着八名卫兵,十分气派。

佣人引路,推开厚重的拱门,率先看见的便是轻柔梦幻的帷幔。

江森往更深处走了些许时间,终于看见了亚连。他坐在温室花房的秋千上,即便是夜晚,恒温的人造阳光依然将花房照得如盛夏白昼。

亚连的黑发长了些,发丝被束起,背影显得脆弱寂寥,握着秋千绳索的左手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江森走近了些,便看见亚连陡然回头,漂亮脸上的憎恶尽数浮现,“滚!”

他丝毫不生气,甚是有些习惯了,只是道:“你父亲让我你来的。”

“他让你来你就来,你就这么听话吗?”亚连的嗤笑不带任何遮掩,“你真的像条狗,谁给你骨头你就摇尾巴。”

倘若是之前,江森还会动怒,但如今,他不知为何总觉得这气也不那么大了。他仔细地观察着亚连,黑发褐眸点缀在苍白漂亮的面容之上,即便跋扈矜贵却也只让他的美不减反增。

他长得很好看,不然江森也不会追求他,即便他的性格实在讨人厌,对AO之间的浪漫爱情抱有太多期待,憎恨标记本身的意义,拒绝所有亲密接触,对alpha诸多偏见……江森也全部容忍了。

江森当时的想法十分简单:他足够漂亮,即便没有身后的安德森家族,也足够他这般珍惜,作为一个漂亮的伴侣帮他操持茶会沙龙之类的事。

可如今看来,他又有些说不出来的疲惫。

“你到底要和我置气到什么时候?”

江森问。

“谁跟你置气了?你配吗?”亚连全然无法理解他的话,尖锐的嘲讽紧接而来,“你把你自己当成什么东西了?不过是末席的破落户罢了。哈,我差点忘了,你现在是第八席了对吧?”

他刻意咬重了第八席这三个字的音,慢条斯理从身旁的培育盆中折下一朵玫瑰。

“如果你觉得这样可以激怒我,那你确实做到了。”江森走进了些,低笑了声,“反正就算你如今怎么反抗,订婚的事都不容推迟,你觉得你还有什么反抗的余地?”

亚连没说话,只是看着身旁放着的一盆电子无火碳,荧荧的蓝光闪烁着。

“就算你死了又怎么样?总会有新的人代替你。”江森冷冷地道:“之前的事情已经够消磨我对你的感情了,你再这么闹下去,只会让我们成为一对怨侣。当然,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没有意见,反正你身份高贵不会有问题,其他人不一定。”

“你答应过我,你会保证她的安全的。”亚连再次回过了头,褐色的眼睛里满是愤怒,“你敢失约试试看!”

江森颇有些诧异,因为他刚刚并没有想到陈之微。可亚连这么一提,他莫名便有些恼怒起来,道:“倒真是惦记,和她玩的这些愚蠢把戏还没有玩够吗?”

“没有玩够啊,我就是想要她怎么了?”亚连呼吸急促起来,脸上却绽开灿烂的笑,他撕怀里书的一页纸,包裹着玫瑰扔进炭火盆里,话音高亢至极,“你以为我还在乎你那点肤浅到不值一提的感情吗?消磨干净又怎么样?就算订婚又怎么样?我想干什么你难道真能拦得住我?”

他的一连串提问急促又骄傲,夹杂着的笑声与兴奋几乎让江森神经激烈跳动起来。他无法克制的生出暴戾与征服欲来,几乎是三两步的时间他就一把攥住了亚连的黑发将他按在了桌上,怒意使得他瞳孔骤缩,“那你他妈的有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要我称赞你这份为爱拼命的勇气吗?我告诉你,就算你甘愿,你觉得她会甘愿当你的情人吗?是omega就觉得人人都爱你爱得要死了,别做梦了。”

亚连笑得浑身颤抖,褐眸眯着,眼泪从眼角落下,“她不愿意又怎么样,你不愿意又怎么样?只要我想,我就总有办法跟她在一起,让你承受一辈子的耻辱哈哈哈哈哈哈哈!何况她爱我,她愿意为做任何事情!不像你,我不爱你,也没有人爱你,太可笑了。”

“你——”江森话音顿住,气极反笑,“你以为所有人都和omega一样,觉得爱情很重要吗?你以为有多少人对我求爱?就算没有人又怎么样,不过是标记可以解决的事情,即便你信誓旦旦地觉得称赞你的感情,但根本敌不过一个标记。”

亚连再次笑出来,低声道:“你以为标记是万能的吗?就算是被彻底标记的omega离婚也大把人,你凭什么觉得我的感情战胜不了标记的影响?你以为你很特别吗?”

江森用力将他按压在茶几上,凑过去,“那好,我现在就标记你。”

亚连笑得没有力气了,脱力一般任由他按着,褐色眼眸中燃起簇簇火焰,执着至极,“那你来标记我,来啊。”

花房里清风吹拂过,两人之间的僵局已然形成,剑拔弩张得全然不像一对即将订婚的伴侣。他们各自愤怒地望着对方,彼此没有人愿意退步。

这一阵风也终于将电子炭火点燃,书页燃烧的灰烬味裹挟着燃烧的玫瑰花芳香慢悠悠弥漫在花房内,也终于在此刻被他们嗅到。

亚连深呼了口气,情绪仿佛被这味道安抚了些,正要继续发力。却见江森瞳孔骤缩,以一种近乎厌恶的情绪松开了手,他的神情显露出几分对这味道的厌恶,黑眸沉沉地望着他。紧接着,他便看见江森泄愤一般狠狠踹翻了炭火盆。

亚连愣住,眼睛里的焰火一路烧到内心,他抓住桌上的书便朝着江森掼去。这还不够,身边所有的盆栽尽数遭殃,丁零当啷地被扔过出去又摔落子啊地上,飞溅的泥土与鲜花将江森的军装染上物资。

可他一点也不在乎,只是盯着被踢翻的炭火盆中的渣滓。书页燃烧了一半,鲜红的花瓣上也染着橘色的火光,燃烧之中,在书页下留下些干涸蒸发的红色花汁。这像是某种不可揭示的意象一般,让江森觉得恶心,连带着这裹挟着花香的灰烬余味也像是翻涌的热浪,令他焦躁且眩晕。

他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亚连这番痴迷的神情还是这类似于信息素的味道令他如此过激,但他决定不再追究,转身就走,更不愿分神理睬身后歇斯底里的Omega。

直到走到花房外,江森才想起来,他这几天没空查看那个账号的终端信息。他抽出来终端切换了账号,看到了一条发送自昨晚的信息,内容十分简短。

[陈之微:庭审因下雨推迟到三天后了,我准备离开卡尔璐酒店了,因为刚刚被一群穿着军服的人围住了。幸好被救了,但对方因此受伤,这让我很愧疚,决定暂时照顾他几天。]

……穿着军服的人?

江森怔了下。

几秒后,他迅速想通了关节。

五城附加条例法的消息走漏了,而且他和她的信息绝对也被卡尔璐透露了!

江森骂了句脏话,怎么也没想到卡尔璐敢做到这一步!

他迅速发过去消息。

[江森:你现在在哪里,我派人过去。]

他等了几分钟,仍然没有回复。

江森思忖了几秒,立刻叫来副官,“现在帮我接通五城**官。”

*

临时标记对人的影响会随着时间渐长而消逝,前两天往往是最需要安抚的时候。

我对我自己这么说,试图以此忍耐斐瑞。他昨天今天两天几乎完全挂在我身上,制造着各种肢体接触。

要拥抱,要牵手,要温热的肌肤无限接触。

我真的不介意,但是又不能真的干什么,这就变成了一场酷刑。我一边得克制自己,一边还得服从他的命令,一边还要让我的脸上有着恰如其分的表情。

怎么说呢,我真的演不下去了。

临近傍晚,当我觉得终于能歇会儿时,斐瑞还没消停。

“我睡不惯这里的床铺。”斐瑞又开始发难了。他仍保持着之前一般和善的微笑,道:“帮我换了它,可以吗?”

我没有说不可以的权力,但他依然会问我。上等人是不是都这么脆弱,接受自己就是在奴役的人事就会良心不安,所以才要别人心甘情愿才能安心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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