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意了吗(哦,满意)(2 / 2)
做这行的大多数琴之人,所以他们边清理琴键,检查渗水,一边心疼的骂骂咧咧。
在钢琴的附近,站着两个人,女的一身白裙,腰杆挺直纤细,举手投足都是美如画的无死角,男的一身休闲装靠着栏杆,眼神涣散,像是下一秒就会睡着--
是陆晚和贺津行。
此时原著女主毫发无损,唯独就是有些酒精上头,一张白皙漂亮的脸蛋俏生生,泛着醉酒后的粉。
她目光也有些朦胧,手中举着一杯淡黄色的酒杯,对着贺津行方向举了举:"谢谢贺先生及时出手,这杯酒--
话还没落,旁边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接走了她递给贺津行的酒。
"陆小姐上去不胜酒力。"
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陆晚有些迷糊地转过头,就见一张放大的笑脸凑在旁边。
已经换好了衣服的苟安神不知鬼不觉不住知道打从哪里钻了出来,此时妆容完整,举止得体,语言也相当温柔地收缴了陆晚手中的酒。
不动声色地随手放到一旁,苟大小姐顺势且强势地,把自己手中的酒塞到贺津行手里--
原本靠着栏杆游神的人此时已经回过神来,微微愣怔,难得有点反应不过来,低头了手中的红色液体。
"夜朗,带陆小姐去休息。"苟安喊身后的保镖。
半晌没见人动弹,一回头见保镖先生满脸警惕地望着她--换做以前,她可能会以为夜朗在防备她动手脚欺负陆晚从而勃然大怒,但现在她懂了,他只是怕她又在说反话,然后找他的茬。
很有一朝被蛇咬的打工人姿态。
苟安有些头疼地扶额:"我说的是真的,你带她去找个休息室休息,没见吗,陆小姐都站不稳了。"
良久,才听见夜朗"哦"了一声。
都这样了,陆晚当然不可能高喊"我不走",咬咬唇向夜朗,却发现后者的注意力压根不在她的身上。
陆晚被夜朗带走之前,频繁回过头去迅速占领她的位置,横在贺津行面前的苟安。
某一次回头时,还在能听见对话的范围内,只见身着小礼服群的小姑娘伸出一根手指,推了推男人手里的酒杯,然后问,"你为什么不喝我给你的酒?"
九十分的好奇和三分无法言明的情绪。
陆晚有一瞬间的惘然。
半小时前的闹剧让古董钢琴被毁,贺津行坦言不高兴时,大家都吓坏了,没人敢再胡乱说话,当时明明苟安也跟着其他人一样在瑟瑟发抖
但现在。
徐家兄妹被赶下船,宴会厅内人人忌惮贺津行的怒火燎烧波及自己恨不得绕道行,明明余威还在,陆晚也是鼓足了勇气,端了酒来感谢他请走蛮不讲理的徐家兄妹,主持公道--
她说话时,也还在害怕,那是对上位者不由自主的忌惮。
而此时此刻,苟安却敢硬塞给他酒,再用手去戳他手中的酒杯,
压迫感同时降临,明明是一般无二地平分给在场的每一个人
苟安却是第一个缓过来的那个。
贺津行原本今晚粉】扑-儿文=~學!就没准备喝酒,连续喝了两天了,神仙也遭不住。
在他组织语言想要温和拒绝面前的人和她不由分说塞过来的酒液时,她拿起了之前放在旁边陆晚的酒,认真观察--
"怎么了,为什么不喝?是因为它上去没有陆晚拿来的这杯上去好喝吗?"
一副真的在困扰这件事的模样。
都算不上是在耍小聪明,应该说是明目张胆的挑衅。
从贺津行的角度,能见苟大小姐观察酒液时忽闪忽闪的杏眸,实则眼波流转,里头全是斤斤计较的算计和狡黠。
贺津行并不喜欢耍小聪明的人,毕竟大部分人的那些自作聪明,在他来不过是一览无余的犯蠢罢了--
没有人喜欢跟愚蠢的人打交道。
但如果是这样不加掩饰的拙劣演技,阴阳怪气的发言肆意宣泄"我很不满意望你知",反而好像不是不能忍。
贺津行摇晃了下手中被硬塞来的调酒,轻笑了粉扑-儿文=~學)声:"别演了,你刚才不来我也会拒绝她的酒。"
一听这话,苟安果真不演了,面无表情地放下那杯根本没什么好研究的酒液,反应迟钝似的"哦"了一声。
两人陷入片刻沉默。
苟安后知后觉来了点求生欲,问:"小叔,你生气了吗?"
现在才想着问,真生气都气过了。
"你说什么时候?刚才在这大演闹剧时?还是现在?"
""
什么!
还有两账要算吗?
那现在告辞来得及不?
在苟安装聋作哑开启哑巴模式时,才听见男人慢悠悠却认真地说,"都没有。"
""
他真的好吓唬人。
苟安松了一口气,抬了抬睫毛,那长长的睫毛就像是蝴蝶震动的翅膀,她微微仰头得以对视上面前的人。
"那为什么不肯喝?她道谢的理由很充足,我道歉的理由也很充足,那架斯坦威好可惜。"
是真的有点固执。
眼中闪烁着的倔,大概不是光靠三言两语就能平息的。
贺津行无奈,也不准备跟晚辈计较这个,想要过点儿安生日子的他最终妥协将手中的高脚杯送到唇边,却在这时忽然一顿。
似乎有些难以确定,他鼻尖又嗅了下。
随后明明已经到唇边的酒,一滴未碰的情况下,酒杯边缘远离薄唇,贺津行有些讶然地望着苟安。
"怎么了?"苟安蹙眉,"不喜欢吗?"
她直勾勾地望入他漆黑的双眸,可惜没有读懂此时此刻那压在暗沉之下的复杂情绪,只当他是嫌弃了什么。
这让她更加烦躁。
目光在小姑娘越发没有耐心的脸上流连,贺津行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化作一声苦笑:"安安,性格太急躁对你没什么好处。"
"这跟性格急躁有什么关系?"
"那换个说法,做任何事之前,你要保持头脑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才是--"
这种时候谁要听你上人生哲学课啊!
"我今天没喝酒,现在清醒得很。"以为男人在顾左右而言他,苟安不耐烦地将眉头蹙得更紧,"我完全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
"我在邀请你喝下这杯酒。"
那双望着他的双眸,足够明亮,摄人心魄。
声音也是那样的斩钉截铁地固执。
贺津行沉默半晌。
最后千言万语还是成了短暂的叹息。
"安安,不可以这么粘人。"
怎么了?
打扰了漂亮的女士向你敬酒,就算粘人了吗?
"哦。"她挑了挑下巴,"你骂我吧。"
然后在她的挑衅的注视中,贺津行将那杯调酒一饮而尽。
淡色的薄唇沾染上了淡红色的酒液,男人唇启吐出带着樱桃甜掺杂着酒精的热息,抬了抬眼,他问她--
"满意了吗?"
身心舒畅。
何止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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