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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没空)(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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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她啊。”李瑞目光复杂,语气里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唏嘘。

李瑞虽不是什么豪门公子,但跟在陆怀砚身边年,也算是豪门圈的边缘人,许多豪门秘辛他都有所耳闻。

江瑟是岑家抱错的女儿这事,他几日前刚从某位公子哥嘴里听说了。

不是没注意到李瑞语气的异常,但陆怀砚没多问,他对岑瑟的事一贯没什么兴。

倒是李瑞,上车后便迫不及待要跟老板分享刚到手的鲜大瓜了。

“小陆总,您听说了岑家的事没?”

陆怀砚头枕椅背,摘下眼镜按了按眉心。

几秒后,瞥见李瑞充满分享欲的眼神,方不甚在意地问了声:“什么事?”

“就岑瑟小姐不是岑总亲生女儿的事,说是出生时被抱错了。岑总的亲生女儿另有其人,人叫岑喻。而岑瑟小姐也改回原来的姓,变成长江的江了。说起来,这会该叫她江瑟小姐了吧。”

陆怀砚闻言便微睁了眼,语气依旧漫不经心:“什么时候的事?”

“一个月前,”李瑞兴致勃勃地把切好的瓜喂陆怀砚嘴边,“这事说来还挺狗血,简直就跟电视剧一样。”

江瑟跟岑喻同在北城第一医院出生,两人出生那晚有人在医院闹事,还悄悄纵了火,火势凶猛。

混乱中,护士不小心将两对刚初生的婴儿弄混了,一对男婴,一对女婴。

一个多月前,其中一个被错换的男婴意外发现自己不是父母的儿子,跑去医院闹,这事后来还上了媒体。

没多久,就有人在微博爆出江瑟和岑喻是第一医院换婴案的另一对受害者。

但这消息刚爆出来就被岑家压了下去,一点水花都没溅起。

李瑞很好奇岑家会怎么做。

那位大小姐可是名媛圈里的佼佼者,还同傅家有婚约在。若是把江瑟送走,那这些年的栽培岂不是都打水漂了?

当然,少了那层与岑家的血缘关系,傅家还认不认这未来儿媳妇还是个未知之数。

李瑞偷偷摸摸觑着陆怀砚,希望能从他老板嘴里套些卦。

谁知人老先生吃完瓜后,只“嗯”了声,然后就意兴阑珊地闭了眼。

李瑞目瞪口呆。

小陆总同江瑟小姐也算是青梅竹马吧,就……就这反应?

-

陆怀砚没回陆家老宅,直接回了地处北城cbd中心区的瑞都华府。

这处的夜景在北城是出了名的迷人瑰丽,据说能到临市的海景和跨海大桥。

自家老板就住在顶层的复式公寓,李瑞殷勤地去提行李,想借机去赏一赏北城的夜景的,却被陆怀砚毫不留情地撵回车内。

“明天一早要去桐城,你回去把资料准备好。”

陆怀砚说完就拿门卡刷电梯。

顶层公寓有直达室内的专用电梯,电梯门一开,一只通体雪白的萨摩耶摇着尾巴扑过来。

陆怀砚驾轻就熟地伸手拦住,皱了下眉:“伽罗,说了多少回不能扑电梯。”

伽罗是梵语,取自《华严经》,这名儿还是陆怀砚的母亲韩茵给起的。

韩茵礼佛,一直觉得自家儿子太过冷戾。四年前陆怀砚生日那会,便偷偷给他送来只狗宝宝做礼物,美曰其名是为了让他有颗柔软的心。

小伽罗虽然有个佛里佛气的名字,但依旧改变不了它是一只黏人的萨摩耶,平素最黏的就是它的狗爸爸了。

此时此刻,这位狗爸爸被扑得神色有点儿不大好。

阿姨跟在伽罗身后追了出来,笑呵呵道:“伽罗这是太想先生您了。”

陆怀砚冷漠的眉眼稍稍回暖,弯腰摸了摸伽罗的头:“爸爸先去洗澡,一会出来陪你玩。”

陆怀砚住的地方一贯冷清,阿姨只在他出差时才会过来照顾伽罗。洗完澡出来,阿姨依照惯例,留下几张便签便走了。

伽罗守在主卧的浴室门口,一到陆怀砚,立即热情扑过去。

男人身上的黑色浴袍被两只狗爪扒拉得松松垮垮,一个修长的大v从脖颈勾勒到腰腹,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线条分明的腹肌。

陆怀砚也不在意,拍了拍伽罗的头,低声道:“到一楼玩。”

陪伽罗玩了大半个小时,手机响起。

陆怀砚瞥了眼屏幕上的名字,很快便想起李瑞说的卦。

他对这些卦素来不关心,对于岑家与岑瑟的事,自然也是事不关己的态度。

手机锲而不舍地响了十来秒,他才接起:“有事?”

那边的岑礼笑眯眯道:“阿砚,回国了?”

陆怀砚“嗯”了声。

“我家那点儿破事你听说了吧?”岑礼轻咳了声,“张婶说瑟瑟马上就要回桐城,你最近不正好也要去桐城出差么?那什么,你在桐城替我照拂她一下,顺道劝她几句,成不成?”

陆怀砚边逗狗边面无表情说:“怎么,我是她哥?”

“我这不是人在国外回不去嘛?她擅自改姓的事实在把我爸妈气狠了,他们正在气头上,我也不方便去找她。瑟瑟以前还挺听你话的,你说的话指不定比我这哥哥还管用。兄弟,你就当帮个忙?”

陆怀砚记忆力好,岑礼几句话便叫他猝不及防地想起几个画面。最后定格在某个暴雨夜,江瑟在他怀里轻轻唤他“怀砚哥”的场景。

这些画面也不过是一闪而过,很快便被他抛诸脑后。

陆怀砚冷淡开口:“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这当了她二十三年哥哥的人都没空,你觉得我会有空?”

“……”

电话那边的岑礼终于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要不是瑟瑟太倔又做得太决绝,非要去桐城,他才不找这厮!

能对亲生父亲赶尽杀绝的人,岑礼也没指望他们从小到大的情分能顶事儿。

说句难听的,陆怀砚对他的情分还不如对他家那只傻狗。

岑礼那张俊美的脸彻底没了笑意。

紧了紧腮帮子,他肉痛道:“瑟瑟一个人去桐城,我是真不放心。她在那里待不久的,早晚会回来岑家。你就只需要照拂她那么一段时日,我在法国的酒庄,归你!”

陆怀砚挑了挑眉。

为了个没血缘关系的妹妹豁出一座进项不错的酒庄,对葛朗台转世的岑礼来说,也算是大手了。

可一座酒庄,还不足以打动他去插手别人的家务事。

从伽罗嘴里掏出小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塞入嘴里的机器人,陆怀砚冷淡垂眸,只给岑礼回了两个字。

“没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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