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母亲永远,没有办法和解(二合一)……(1 / 2)
“那一天……”
徐子月止住了眼泪, 深吸了一口气,“那天晚,我姐回, 和我妈在吵架。我就算带着耳机, 还是会有刺耳的声音传, 让我无法集中精力。那时候我在毕业习, 准备研究生考试。”
“我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吵得非常凶。后我姐就进屋收拾东, 说要搬出去住。我说,‘你如果出去住, 以后就别回了。’就一句话惹怒了她,她过和我厮打。她说, ‘我不在的时候, 你没少说我的坏话吧?你以为我会走得干脆,把一切留给你个贱人吗?’她抓着我的头, 用膝盖顶我,我忍无可忍地推了她一下,她的后脑就撞在了床头柜子,那时候她流了很多血,后就不动了……”
徐子月又开始崩溃大哭:“我叫她, 她没有回答我,我过去『摸』她的鼻子下, 怎么也感觉不到气流。我, 我不是故意的……”
她用手指抓着自己的头:“后我妈就进了,我问我妈要不要送我姐去医院。我妈说……”
忽然门口的一阵嘈杂打断了她的话。
门外响起了女人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传。
“你们为什么抓了她?她什么也不知道……”
徐子月迟疑了。
那是唐璐的声音,顾言琛没理会她, 他往前走了一步,双手压住了徐子月审问椅的扶手,狭长的双眸直视女孩的双眼:“她说什么?”
徐子月感觉到一股压力袭,她下意识回答,颤声说:“她说,不要叫救护车,也不要报警,她处理。”
根据验尸结果,那时候徐雅培很有可能是在和徐子月的争斗里头部受伤昏『迷』,引起了休克。昏『迷』的人呼吸微弱,徐子月就以为自己杀了姐姐。
等徐子月供述完,顾言琛才打开了审问室的门。
唐璐站在门口,还想争辩什么,一看到顾言琛,低头把话咽了回去。
警局内部禁止喧哗,她知道个道理。
今晚本徐子月说会回吃晚饭,可是她做好了饭以后,一直没有等到女儿,才惊觉,赶到了市局。
现在,唐璐立在一旁默默祈祷,希望徐子月没有说出太多的内容。
只要没有说出太多,就还可以请律师,也有周转的余地……
顾言琛却道:“唐女士,你的二女儿已经供述了自己的犯罪事,现在,你是杀害大女儿徐雅培的嫌疑人。”
说完话他打开了对的审问室,做了个请的手势。
唐璐愣了一瞬,感觉自己的身体忽然坠入了冰冷的湖中。
她还是晚了。
女儿已经说了。
唐璐机械地迈步,走进了那间审问室,看着的墙和对的警察。
然后她坐在了桌子对的审问椅。
沉默了几秒钟之后,女人又恢复了平静,她挺直了腰背说:“当初,是子月无意之中杀害了雅培,我把雅培的尸体运到了荒废的游乐园,然后把尸体留在了那里……”
顾言琛看着女人的双眼,从下午认尸的时候,他就觉出了女人的一些不对劲。
可是那时候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能够证她和案件的关系。
案子审到里,出现了一个关键点,唐璐是否知道徐雅培是活着被关进去的呢?
如果她知道,那就是故意杀人。
如果她不知道,那徐雅培只是死于意外。
陆英问:“弃尸?那你为什么要把那间房间锁住。”
唐璐道:“我么做,自然是不希望有人现她的尸体。”
顾言琛没有绕圈子,直接把一张女尸手指的图片推到她的前,那剥落破碎的指甲,看得人触目惊心:“法医验尸和现场的痕迹证,徐雅培被关进去时,还是活着的。”
唐璐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抬起头,她的目光平静而淡然:“我不知道。我刚刚听到一点。”
顾言琛皱眉看着她,没有愧疚,没有惊讶,绝对不是一个母亲现自己误杀了孩子以后的自然反应。
到现在,他越觉得,是一起故意谋杀案。
可是想要通过证词和证证一点何其困难?
如果唐璐咬死了一点,很可能会改变审判结果。
看着眼前个冷漠如冰的女人,顾言琛思考着,要怎么才能够击破她的心理防线?.
此时,沈君辞已经换工作服,拿着几张检验报告单到了刑侦楼。
他走入观察室中,看到了负责记录的白梦,沈君辞把那份检验报告放在一旁:“dna比对结果出了,死者就是徐雅培,在门口的血迹是死者的直系血亲留下的,和唐璐的血型一致。”
然后他问白梦:“情况怎样了?”
白梦道:“徐子月招供了,顾队正在问唐璐。目前她的说法是,徐子月推倒了徐雅培,导致她的头部受伤。唐璐仅承认自己帮助二女儿抛尸,不承认自己杀人。”
沈君辞听到里,透过一旁的观察窗看向审问室。
白梦道:“放心吧,顾队是个人形测谎仪,说谎什么的,根本瞒不住他,就是个女人心理素质很好,不知道场要审到什么时候。”
此时的审问室里,顾言琛眉目低垂,看着纸的资料。
唐璐正在回答他的问题:“我并没有在那里停留很久,把她拖进去以后,我坐在门口待了几分钟,就离开了。”
她一边回答着顾言琛的问题,一边伸手抓着左臂处的一道伤痕。
顾言琛也注意到了个细节:“你手臂的伤是在现场被划破的?”
唐璐低头看了一眼,没有否认,她低头道:“是把雅培拖进去的时候划伤的。”
沈君辞眯了眼睛仔细看去,那是钉子划伤的痕迹,在左边的臂处,伤口长厘米,根据当时铁钉的长度以及染血的程度,伤口深度大约在1.5厘米左右,那个位置,可以割破的只有一根静脉分支。
沈君辞又听了一会,他忽然想到什么,支起身开口道:“我有个方法,可以证她在说谎。”
白梦好奇问:“什么方法。”
沈君辞道:“可能需要花费一点时间。”
白梦道:“放心吧,女人今晚被拘在里了。”
沈君辞回到了法医楼,楼里值班的法医并不多,整个楼里静悄悄的。
他找到了几张犯罪现场的拍摄照,其中有一张是关于地血迹的,一旁有标尺,测算出了血迹的长宽积,尽管那血已经干涸,但是还是可以基本计算出血『液』的积,也可以算出有多少滴血流到地。
现场没有监控,他们并不能知道,唐璐在那里坐了多久。但是片血迹作为证,可以说一点。
沈君辞根据经验估算,那绝不是几分钟就可以留下的痕迹。
如果想要为精准地测算时间,最好的方式就是做一次模拟试验。
沈君辞拿出了打了方格的白纸。
拓印出血迹的边缘,随后在方放玻璃器皿。
调配人造血,进行测试需要有人配合,且误差较大。
最好的方式,是用一个和唐璐体脂率相当的人……
想到此,沈君辞目光平静地撩起了袖子,看向相同的位置。
他选择了一把差不多的钉子,给手臂和凶器进行消毒。
椅子的高度,需要分毫不差。
做好了准备,沈君辞的手很稳,向着手臂刺了进去。
短暂的疼痛之后,鲜红的血滴滴下落,一分一秒逐渐流失,他也开始逐渐接近真相…….
顾言琛还在审问室里,问着唐璐。
他不相信,个女人就如同表看去那样,完全没有一丝的感情。
唐璐是个聪的女人,她是早年的博士,在一个研究院里工作,研究先进的化学材料。
在丈夫死后,她没有选择再嫁,而是拉着两个女儿长大成人。
说虎毒不食子,顾言琛有点想不通,唐璐怎么会对相依为命的女儿完全漠视,没有一点感情?
案件细节,案过程,案件前后,人证证,所有的细节一一询问过去。
一份口供逐渐丰富。
时间分秒过去,唐璐被关在里已经两个时。
她看起分配合,知无不言,可是她却时时守着心里的那一墙,一口咬死自己以为女儿死了,只是在弃尸。
“那时候你打医院的电话,可能徐雅培还有救。”
“我当时并不知道。”
“你为什么没有报警?”
“我想,如果报警,徐子月的事情就会败『露』。本着袒护二女儿的心理,我没有报警。”
唐璐一直在保持理智,仿佛和警察讨论的不是女儿的生死,只是一个化学公式。
“徐雅培是你的第一个孩子,你对她的死没有一丝感情吗?”顾言琛问,他不再追问唐璐到最后把徐雅培关入房间的时候,是否知道她的死活,而是开始打感情牌。
他希望她能够对女儿的死,唤起哪怕一点的愧疚。
“感情多少还是有的。”唐璐理了一下头说,“怀雅培是个意外,她几乎断送了我的工作,是我丈夫坚持,我才没有把她打掉。她是早产儿,生下的时候只有斤八两,就么大,像是一只猫,那时候我丈夫说她可能养不活了。护士把她放在保温箱里,她就伸出手,贴住了我的手……”
说到里,唐璐的眼睛里终于闪现出了一点别的东,那是她身为一个人,身为一个母亲仅有的一点温情。
顾言琛问:“可是后,你们为什么……”
唐璐的声音慢慢缓缓的:“为什么关系变差了对吗?我的工作很忙,常常忽略照顾她们。她到两岁,一直有老人在帮忙带,我抱她的次数,屈指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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