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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第 166 章 小国舅又有什么错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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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已经想到了关于此案,恶婆是否会“偿命”的黑赌局,但是湛兮却没有马上就向许氏父子提出来。

湛兮反而是又将目光投放到了谭勇的身上,说:“谭勇,还有一件事要交代给你,此案虽说已经足够引人注目,但是皇都之大,想必也不是每一个坊的百姓都知晓此事。”

“所以,你除了要按照我的吩咐去‘提点’一下旁人外,还需要将此事扩散出去,越多人知道越好,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谭勇哪里会不懂,越多人知道此事,越多人听过小国舅写的故事,那位刑部尚书大人到时候就越是骑虎难下啊……

就算只是在市井中混迹的谭勇,其实也听过刑部尚书柳宽起的名声。

此人门第极高,但是克己复礼,听说他的骏马曾咬伤了一个小厮,柳大人便让人去杀了这匹骏马,并说:“畜生又岂能凌驾于人之上呢?”

由此可见,柳大人他其实是一个极为看重人的性命的人。

至少,比起谭勇曾亲眼目睹一些高人一等之人,在自家狗发狂咬了人后,还羞辱市井小民时说什么:“不就是想要钱吗?老子有的是钱,给你二百两行不行?够不够买你女儿的命?你女儿的命还没有我家狗的命值钱呢!”的盛气凌人的达官贵人,柳大人可谓是真君子了。

所以,谭勇很难说柳宽起究竟是个好人还是坏人,正如他自己也不能准确地定义自己是好人还是坏人。

但或许人本就是没有绝对的好与坏的区别的,有的只是模糊的界线,与各自的立场。

谭勇又想起那位有趣的“猛狮姑娘”说的话了——“人是究极的矛盾综合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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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在场的四人,就没有一个是蠢人,否则他们不会在看了这个故事之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如出一辙的头皮发麻了。

他们都很清楚,小国舅的计划,并不只是打算要对方骑虎难下,他在跃跃欲试地想要摧毁一些什么。

世人皆知,柳大人是一个孝顺、正直的人。

但是一切就如小国舅的故事所言,倘若柳大人坚持自己的观点的话,那么这样一个对祸及母亲十世不得好死的诅咒都毫无波动之人,他真的孝顺吗?

要知道,大雍朝宗教林立,世人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就算柳大人能挺得住,那柳大人还在世的母亲呢?

被如此明晃晃地诅咒,她真的不会心生惶恐吗?

如果母亲出面好言相劝,却依然无法动摇柳大人的决心的话,那么这样一个不听从母亲的话的人,他真的孝顺吗?

他如果孝顺,那他就应该按照《子债母偿》这个故事中所说的那样,趁早“迷途知返”“知错就改”——让案件依照大理寺的判决进行。

但是一开始,柳大人就是以“孝道”为理由,替那杀儿媳的恶婆开脱的呀……

为其开脱是孝道,但这又是对母亲的不孝。

不再为其开脱是对母亲的孝顺,但又与之前他自己的所作所为前后矛盾,自打嘴巴了。

而他一旦态度动摇,不再坚定,他又是真的“正直”吗?

所以,柳大人无论如何做,似乎都圆不过来了,如何做似乎都有疏漏,骑虎难下不外如是!

这就是小国舅在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了。

谭勇甚至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猛狮姑娘的话——“卡bug了嘛这不是?”

小国舅在无情地凿烂柳大人的立身之本啊!

而且小国舅还不止做这点事情,他对待敌方立场的人,当真是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无情。

他直接冷酷地祸及鱼池了,能与河东柳氏联姻的,又哪里会是小门小户?

而越是高门大户,越是不能容人市井百姓议论、唾弃他们,更何况是“卖女儿的性命去攀附”“不怀好意怕不是藏着虐杀媳妇的心思”这等极端的罪名?

只需要略微想象一下湛兮的筹谋推进之后,那位大人将会迎来何等冲击,在场的众人就都忍不住同情起了柳宽起来。

只希望那位大人,要挺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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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完谭勇和崔恪各自的任务后,湛兮就让他们两个先回去,并说:“此事还需要你们之间相互配合,届时就让许越亲自与你们联系吧。”

许越立即站起来与谭勇和崔恪见礼,并好声好气道:“国舅爷想必是还有事情要吩咐我们父子二人,在下今夜便登门,与二位公子详谈计划。”

许越虽为八方听雨楼的少主,生性骄傲,但此刻对于一个十三岁的少年轻易安排他去做什么,他却也不敢有任何不悦和抗拒。

(许越:实在是小国舅太可怕了!)

初次见面的时候,许越就知道这个小少年智多近妖,不好得罪,却不料他比他想象中还要更加可怕,就像是一个翻云覆雨,习惯于将生杀握于手掌之中的人。

见湛兮打发走了谭勇和崔恪后,许俊侠才斟酌着开口说:“国舅爷,您要做的事情,三日之期只怕不够。”

“哦?”湛兮漫不经心地把送上门非要窝他怀里腻歪的黑猫摸了一摸,“那你说说看,你要多久。”

“至少也要十日。”许俊侠谨慎地说,“您方才说到要那崔公子为此配图,只怕您是想要将此故事印刷出版的吧?”

“虽说八方听雨楼商道朋友遍天下,但哪怕将能操作的印刷之工坊尽数停工,立刻印刷此故事,三日也是不够的。”

“而且聚拢说书先生一一阅读此故事,并妥善说书,也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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