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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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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大家长长地哦了一声,脸上带着起哄的笑。

周岁脸上一片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不想去窥探盛明寒的隐私,更何况那些短信他也知道内容,就没有凑过去。

这会儿江繁他们一个个地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表情,把周岁都看懵了。

“怎么了?”

“没什么。”别人还没说话,盛明寒已经抢着回答了。说着,他把手机藏回了背包里,还顺带扫了一眼蹲在他旁边的摄像师。

意思很明显。

摄像大哥:“……”

我没惹你们任何一个人。

江繁笑了笑,知道盛明寒是不好意思了,也没当着他的面戳破,“没事没事,什么都没有。”

就让他藏着掖着吧,反正等播出的时候肯定得上热搜,到时候还怕周岁不知道?这么大的卖点,她才不相信郑从容舍得删。

不让出现在正片里,行啊,那就做成花絮播出去,效果一样的,办法总比困难多。

她已经拿捏住郑从容的想法了。

周岁表情困惑,还没来得及追问,一个藏族小伙子走了过来,请他们去换上准备好的藏族服饰。等下烧烤堆架起来后,大家会围着火堆跳舞,村民们想邀请他们一起来。

这原本不在节目组的计划之内,周岁闻言,下意识看了一眼副导,发现他脸上也有惊讶,才意识到这是村民们自发的举动。

这场篝火晚会,本来就是为了他们而开。

周岁有些触动。

大家连忙起身,进屋换衣服。

周岁拿到手才发现,村民们准备的大小刚刚好。这些都是手工做的,全新。虽然不是什么名牌,但是一摸感觉得出来,布料厚实柔软,村民们手洗了一遍,洗得干干净净,带着淡淡的、好闻的洗衣粉香气。

随同衣服一起叠放的,还有一条哈达。

对待这群远道而来的客人,藏民们用了百分百的温柔和热情。

男人们的藏族服饰大多以棕黄为主,圆领宽袖长袍,袖子很长,手缩在里面很暖和,裤子是宽大的喇叭裤,穿着也不会觉得行动不便,也不怎么显臃肿。

和周岁他们的相比,女生们的藏服配色更鲜艳,红白相间门,衬得五官浓艳美丽。

梁茴和江繁还换上了藏族特色风情的首饰,蓝色的耳坠,额上挂着五颜六色的头饰。梁茴编了两个麻花辫,辫子里夹带了两根彩绳,显得俏皮灵动,格外可爱。

周岁换好衣服出来,江繁顿时眼前一亮。

男生的衣服相对低调暗沉,但周岁是天生的冷白皮,不管什么颜色都是压不住的。

棕黄的配色反而显得他更低调温柔,但又不是邻家弟弟那种没有侵略性的美感。几缕发丝垂在耳前,是清冷的、黯然浓烈的气质。

看到对方穿着少数民族服装的模样,大家都有些紧张羞涩,还有种新鲜兴奋感。

盛明寒是最后一个走出来的。

看到他,江繁都已经做不出什么表情了。倒不是因为不帅,而是英俊得麻木。

要不怎么说,好看的人套个麻袋都是好看的呢?江繁都怀疑他是不是衣服架子成精。怎么穿什么都帅??

哎,没意思。

“走吧走吧。”

她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阵热烈的喧闹声。他们循声望去,看见十几个藏族小伙子合伙抬了好几头被处理得干干净净的全羊,一边吆喝一边抬过来,看样子是要开烤了。

周岁他们也走到烧烤摊附近,村长叽里呱啦地说了什么,格桑翻译说村民们也给他们准备了一整只羊,客人来了,没有不宰羊喝酒的道理。

然而等周岁看到属于他们的那头时,还是吃了一惊。

他对重量不是很有概念,但目测这一头就有十斤,放在市场上也要一千五百多块钱了。除了烤全羊之外,村民们还做了一些小吃点心,糌粑、甜茶、牛肉干、青稞酸奶蛋糕,牦牛牛奶,应有尽有。

别说他们只有四个人,估计就算b组在这儿,一时半会儿也很难光盘。曹锐只好去找村长商量,担心浪费食物,但是村长却怎么都不答应,后来就开始装听不懂了。

曹锐:“……”

没有办法,大家就特意匀了一半,留给还在辛苦工作的节目组人员。

烤过的羊肉一下子缩水了好几圈,表皮被烤成金棕色,油脂从表皮爆发了出来,扒开切口,全是白嫩金黄的小爆珠。羊肚子里塞了去腥的姜料,烤熟后泼一瓢热油,再撒上一把孜然辣椒和香菜,表皮酥脆羊肉鲜嫩,一点膻味都没有。

吃一口,味道香得吮指。

喝过两杯青稞酒,微醉的劲头还没过,心情好似随着酒气一起疏散了开来。远处飘来少男少女悠扬婉转的歌声。

吃到一半,藏民们拉朋结友地站了起来,有个漂亮的、眼睛弯弯的姑娘跑过来,朝他们招了招手,示意他们挽住自己的手臂。江繁下意识地挽了过去,便在银铃般的少女娇笑声中被拉走跳舞了。江繁一脸吃惊,很快也加入其中,欢呼一声,还不忘招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周岁无奈地笑了笑,和大家相视一眼,也跟着一起走进了人群之中,有个藏族姑娘眼疾手快,把他拉了过来。

曹锐、梁茴和盛明寒也被各自拉走,散在了不同的角落。

大家手挽着手,连成两个硕大的圆,围着明亮盛大的火堆一边唱,一边跳,像是滑动的齿轮一般,一起转过一圈又一圈。没有任何舞蹈技巧,只要在动,就是在跳。

可否听我唱一次这首歌

往昔种种,涌现时心中悲伤

我们逝去的爱,如彩虹魂逝何方

……

明明是一首悲伤的分手情歌,却被所有人唱出了爱情的氛围。

周岁听不懂歌词,却也被他们的气氛感染,大家都在唱,他就小声地跟在后面哼,哼的不对也不会有人嘲笑他。

他唱着唱着,透过炽热迷离的火舌,忽然看到了盛明寒。

他们绕了整整一圈,周岁才发现盛明寒就站在自己的对面,巧得让他惊愕。

当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巧。

只是盛明寒每跳一段就会跟别人换位置,就这样一点一点地,转到了他的面前。

但周岁却以为是刚刚好的运气。

他抽出一只手,隔着火堆跟周岁打招呼,旁边的藏族小伙儿没有手可挽,也不怕生,一胳膊直接搭在了盛明寒的肩膀上。

小伙个子不高,力气倒是大,盛明寒没留神,一边的肩膀直接塌了下去。他微微拧了拧脸,有些苦恼,但也觉得这样实在滑稽,他抬起头,隔着火堆忍不住笑了笑。

火光昏红,照映在五官上,像是天然的打光灯,留下隐隐斑驳的影子。光照得他不白,甚至有点黑,但还是挡不住那股英俊气。除了拍戏,盛明寒难得笑得热烈,露出好看的牙,眼睛里有光,光里只有一个人。

这样英俊的人,专情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是很难不心动的。

周岁心里震动了一下。

少年们还在耳边唱着:

我最深爱的人啊,如今牵着别人的手

你曾立下的誓言,誓灭如泡沫

我最深爱的人啊,我心悲伤

业缘虽将我们分开,我心中却总有你[1]

……

周岁眼睛酸热。

他感觉像在蹦床跳跃,一会儿被高高举起抛向天空,一会儿又重重地落在地上。他的耳边咚咚咚地敲着鼓响,声音沉沉的,从耳膜震到了心口,闹得他听不见一个字。

他的心像被扯成了两半,一半理智站了上风,告诫自己分开是最正确的决定,剜开伤口虽然痛,但迟早会愈合。

另一半情感拉着他在边缘撕扯着,后悔、落寞、孤单在提醒他无法承受失去。

盛明寒并不是全然不在乎他,这一点让他煎熬的心得到了些许慰藉。

但从另一方面,也证明了,他被盛明寒影响得太多了。好的很多,坏的也有很多。

周岁曾经在这份捉摸不透的爱里飘荡沉浮,患得患失,所以他更不愿重蹈覆辙。

·

飞机的时间门是中午十二点,第二天周岁起来时,手机已经显示是早上九点。

昨晚节目组借着机会开了场庆贺宴,也喝了不少酒,没比他们起多早。不过这几天大家都很累,反正今天也没什么特别任务,副导干脆让大家多睡一会儿,好好补个觉。

周岁去外面打了点水,在矮墙上就着牡丹大花的陶瓷盆子洗脸,他的手很白,捧起的水珠迅速淌过皮肤,滑得坠不住。

水有点凉,周岁懒得烧热,干脆速战速决,湿漉漉的头发碰到额头旁边的刘海,柔软的发丝打湿连成一片,沾在他的侧脸上。

江繁穿着花裤花袄打着哈欠出门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情景。

周岁是真漂亮啊。

看一万遍她都不理解为什么他还没红,现在的内娱已经不看脸了吗?

真是奇怪。

她倚在门框上看了半晌,等周岁洗完脸后才慢慢地走过去,递了包纸巾。“谢谢繁姐。”

周岁把脸擦干净,眼睫毛终于没再挂着水,视线清晰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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